刁民到時候會對欽差不利。
百姓縱是氣憤,終是敵不過刀槍,也衝不進那厚厚的城門,只得等在外面,同時心中對那位還沒到來的欽差充滿了怨恨,都是那些勞什子的欽差,說的好聽,實際上根本什麼用處都沒有,還害的他們連家都沒的回。
這些都被暗中的無惜兄弟看在眼中,章銘,他分明是在掩飾自己的治下不利,所以將可能會鬧出亂子的百姓都趕出城外,企圖造出一個太平假像來。
十二月初十,欽差儀駕終是浩浩蕩蕩地來到了福州,曲繼風早知那兩位正主此刻並不在儀駕,但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隨章銘等眾多官員出外相迎。
“福建巡撫章銘率福建一地官員恭迎欽差淳郡王、八皇子!”章銘大聲喝喊著跪了下去。隨之一同跪的還有後面大大小小各色補服地官員。。。
跪了半天始終不見有人叫起,他們不禁微抬了頭去瞄紋絲不動的兩頂車駕,有幾個官員在後面小聲地嘀咕著什麼,猜測欽差到底是為什麼不出聲,一意讓他們跪著。難道是為了施個下馬威?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還是沒半點動靜,章銘不禁有些跪不住了,有心想問隨侍在車駕旁的差人,又礙於沒人叫起,不好率先站起來,否則就是對代表建德帝的欽差不敬!
正在這時,忽然冒出一個不合時宜地聲音:“喲。這是怎麼了,幹嘛都跪在這裡啊,閒著沒事跪來玩嗎?”
這句話無疑是令人冒火的,誰會沒事喜歡跪著玩啊,難道膝蓋不疼嗎?大小官員均朝聲音傳來之處怒目而視,恨不得在來人身上灼出一個洞來。
來者,並不是一個人,在他身邊還有一個看起來稍稍年長些的,生的倒都是一樣的俊俏,看面容甚至還有幾分相似。只是氣質全然不同。
“你們是什麼人?來此做甚?”章銘摸不準來人的路數,看他們也不像一般的平民,所以沒敢一上去就讓人抓拿。
先前說話的那個失笑一聲,衝旁邊地男子道:“六哥。他這話可是問的稀奇,居然問我們來此做甚,我們要是不來的話,那他們要跪到何年何月啊?”
“也許是章大人喜歡跪呢?”男子赦然一笑,溫和的笑容令這寒冽不見陽光的冬日為之一暖,只是眼底卻一片冰冷,冷與暖,絕對的對立。卻可以奇蹟似的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
章銘聽了他們的話語,一顆心幾要從喉嚨裡跳出來,這兩人如此大的口氣,而且還對自己地身份瞭如指掌,該不會他們就是六皇子和八皇子吧,而且剛才也確實聽到那人叫旁邊一個為六哥了。
章銘與左右側的布政使及按察使對視了一眼。側轉了身。小心地試探道:“二位可是欽差淳郡王與八皇子殿下?”
“廢話,不是我們來這裡幹什麼。要不是六哥有心體諒你們,我才懶的來呢,乾脆讓你們在地上跪成石頭算了。”辜無悠半點也不客氣地說著,經過這些日子的明查暗訪,福建地弊案已悉數在胸,而引起這些令百姓流離失所的正是眼前的官員們,讓他如何還有好態度對待。
辜無惜轉頭輕斥了一句:“八弟,怎可以這樣與章大人說話,他們好歹也是福建的父母官,辛苦為民,不嘉獎也就算了,怎的還挖苦起來,小心讓父皇知道了訓斥你!”
說罷,他從冷夜手裡拿過包裹著的欽差印信,高舉於手掌上,同時護衛欽差儀駕來的所有人均已經下跪叩首,這般,無惜兄弟二人的身份再毋庸置疑,章銘忙領著官員再度參拜,後面無惜兄弟又說了幾句話,特別是辜無悠,有地沒的扯了一堆,倒像是故意扯著他們不讓起來,偏是心裡發苦面上也不得不恭謹的聽著,總之等他們能夠站起來的時候,一個個都很瘸了腿似的難以站立。
辜無悠憋著一肚子的笑,他就是故意要治治這些官員地,只可憐了曲繼風他們幾個清官也受牽連。
在一應虛禮後,辜無惜兄弟也不坐車,就步行入城,章銘等官員縱是腿腳再痠疼也只得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一路上都找不到機會問為何辜無惜二人不在欽差的車駕上。
無惜信步走在冷清地街道上,以閒適的口氣問道:“章大人,為何這一路上來,都不見有百姓出現?”
章銘神色一滯陪笑道:“回淳郡王的話,因著現在天氣寒冷,所以百姓都甚少上街,大都躲在家中禦寒。”
無惜閒閒一笑,漫不經心地道:“是嗎?那依章大人的意思,他們都不吃不喝,一昧的窩在家中了,可是人又不是動物,怎麼可能像蛇熊一樣的冬眠呢?”
“這個……”章銘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