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過客,那也是最重要的過客!
當日,安晴明尋了一個無人的機會。將千櫻叫到一邊,細細地問了她關於阮敬昭的所有事,特別是阮敬昭是如何來到阿嫵身邊的事,問的最為仔細,問過之後,還叮嚀千櫻千萬不要將此事說出來。不消多時,曲氏夫婦也知曉了阿嫵有身孕的事,喜不自勝。曲繼風在官場沉浮這麼多年,雖說最高也只至知府之職,卻也曉得孩子對於身在皇室中的女人來說有多重要,特別是男嬰,想當初他們得知阿嫵的第一個孩子早夭後,還好一陣嘆息。眼下可算是老天有眼。又補償了一個,最好這個孩子也是個男嬰。
因著阿嫵出門在外。人手不足,所以曲繼風二話不說便從曲府裡調了好幾個得力地人來,阿嫵自是感激涕零,瞧在外人眼中,好一副父女情深的畫面,唯有身在局中的阿嫵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多麼的諷刺與可笑!
既然阿嫵身邊已經有這麼多人手,阮敬昭也來了,阿嫵便欲將千櫻暫調去安晴明身邊服侍,因為她曾無意中聽安先生說過一句,這麼多人中還是千櫻服侍地最好!
可沒想到,這一次安晴明卻是拒絕了她的好意,反而指著阮敬昭道:“若是曲妃真有心體諒的話,就將敬昭指了來服侍我吧。”
“怎麼?千櫻不好嗎?”安晴明這話是當著阿嫵及千櫻、阮敬昭三人說的,各人聽到這話後反應皆是不盡相同。
“先生,是不是千櫻哪裡做的不對,惹了您不痛快?”千櫻盯著安晴明難掩緊張之意。
安晴明淡然搖頭:“不,非是你做的不對,而是畢竟男女有別,有些事我並不方便麻煩你做,如此,倒不如同是男人的敬昭來的妥帖,只不知曲妃是否肯割愛?”
安晴明從來就不是一個習慣依*別人地人,縱使真有什麼不方便的,他也只會自己解決,絕不會開口向人家索求,這不符合他的氣性,可是這一次卻是開口了,難道里面另有隱情,而且與敬昭有關?
阿嫵迸了心底的疑問,只將目光移向阮敬昭:“敬昭,你怎麼說?”
阮敬昭微微沉吟,雖然這份寂靜只持續了片刻,卻已經足夠讓阿嫵感覺到他的遲疑與不情願。
阮敬昭似乎也查覺到如此是不對的,所以片刻過後,立刻說道:“回主子地話,能夠被安先生看得上眼,是奴才地榮幸,奴才自然願意。”
阿嫵不作聲地點點頭,揮手示意阮敬昭隨安晴明離去,而她自己則陷入了長久的沉吟中,她頭一次思索……自己……會不會太信任阮敬昭了?
他不是千櫻,與自己一道長大,知根知底;他也不是陳小,自己曾經救過他老父;他也不是流意與畫兒,自己一入府便過來伺候。
自己只是在他被阮梅心責罰地時候,恰好救了他一命,按常理來說,一般人確是應該感恩戴德,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如此信任阮敬昭。
不,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他是阮梅心的人,阮梅心待她一向很好。所以她相信阮梅心,也相信阮梅心身邊的人。
可是這份相信真地確信不會有錯嗎?
且放下阿嫵這邊不提,福建的局勢在無惜還沒來得及掌握之時再度大亂,而促成這場大亂的原因,是初冬的一場雪。百姓因為沒有足夠的食物與衣裳禦寒,於屋中路邊凍死無數,這些可憐地百姓為了活下去,被逼著聯合在一起,去搶劫那些富商屯積在家中的糧食,由毆鬥而引起的流血事件不斷升級,最後鬧出了人命,無惜與安晴明合計後覺得此刻他必須要站出來。如此才能最大限度的獲得百姓的民心,也好為後面的事奠定基礎。
開倉放糧!只有這樣才能救濟窮苦百姓,讓他們在這個冬天好過一些,可是當無惜去到福建大大小小的糧倉時,當真是目瞪口呆,那裡竟沒一粒米,按章銘的說法是,糧早在先前就放過幾回了,把屯積地米都放光了,可是朝廷遲遲沒有撥糧下來。自然也就無糧可放!
不可能!按曲繼風的說法,章銘根本沒有放過糧,糧倉裡的存糧因為近年風雨失調的原因,固然不可能全滿。但十之四五還是有的,眼下這些糧食卻全都沒了,會去了哪裡?
這些是後面思考的事,眼下最主要的是找到糧食,無奈之下,無惜只得學起了當年辜無傷籌銀的事,向福建的富商世家籌糧,經過一陣的軟磨硬泡。恩威並施,又有安晴明在一邊幫襯,方令得這些富商世家吐出了積存在各處地糧食,賑濟災民。
這個就全權交由曲繼風負責,無惜兄弟主要負責追查那些糧食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外界的訊息不斷傳進來。經過一層層的抽絲剝繭。最終將目光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