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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老二從來就瞧不起他,自大狂妄,比太子尚且不足。

而老四和自己已經是死對頭,與他一起謀事是絕對不可能的,老七又是他一黨的。看來看去竟是哪個都不行,只有老八與自己走得還算近,可以倚*一二,看來只能見機行事,不能一條道走到黑!

其實,嚴世還有一句話沒說,所有皇子皆是龍子鳳孫,個個論起資格來都有,既然二皇子四皇子都有奪嫡之心,那辜無惜為何就不可以……

話雖如此,但是無惜生母辛貴嬪之事,卻始終是橫在他面前的一道坎,光是封個郡王已如此困難,更甭說登上那最高的位置了。

與他相比,二皇子生母乃是正一品德妃,又是實際上的皇長子。。。四皇子就更不用說了,皇后嫡子的身份令他比之太子也不為遜色!

不論情況如何,這一年地冬天依然如期來臨,十二月十七的這一天,下起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晶瑩無瑕的雪花從空中飄飄揚揚的落下,覆蓋了整個京城,將所有一切皆裹在一片銀裝素裹裡,純淨而無瑕,那麼人心呢?亦復如是嗎?

這日一早起來,幾個小廝頂著寒風皚雪將院中落了一夜地積雪掃到兩邊,留出一條道來供人行走,只這一會兒功夫已是凍得手臉通紅。躲在廊簷下搓手跺腳,三三兩兩說著話,唯有其中一人特別靜默,神色呆滯而帶著一絲惶恐。

這一異常無意間被在屋內讓衛太醫診脈的阿嫵瞧在眼,她略皺了眉問流意:“他叫什麼名字?”

流意順著阿嫵的目光望去稟道:“他姓陳小,是新撥來的小廝。”

阿嫵想了想道:“把他叫進來吧,我問問他。”

流意不解主子怎麼會對一個小廝感興趣,然更令她不解的是當陳小聽得阿嫵召喚他時,那表情當真跟見了鬼似的,只差沒掉頭就跑。這般異常莫說是阿嫵便是流意也覺得不對勁。

陳小磨磨蹭蹭地進了屋,照理來說屋內燃了炭盆應該比外面暖和許多才是,他一進來卻是打了個冷戰,低著頭伏身行禮。

陳小大驚失色,連忙抓起掉落的東西往身上藏,卻被眼尖地流意抓住了手,流意仔細一瞧他手中的東西,不由得大驚失色,朝阿嫵道:“主子。這不是奴婢早上給您梳妝時找不到的素金簪子嗎?”說到這兒她露出恍然之色,轉過頭逼視著陳小:“好啊,難怪我找不到,原來是被你給偷了去,你好大的膽子,連主子的東西都敢偷!”

陳小嚇得魂飛魄散。一句話也說不出。尚未老成的臉青白交加,不敢狡辯。哭喪著臉磕頭求饒:“奴才錯了,不該趁昨日進屋打掃的時候偷了主子的簪子,奴才以後再也不敢了,娘娘饒命!饒命!”

阿嫵原只是見其神色不對,所以想招來問問,沒想到會扯出這麼一樁事來,下人偷竊主子的東西,這個罪名可不小,他何至於如此大膽?而且她有一點不明,自己妝奩中比這素金簪子貴重的東西多著,他既要偷,為何要單偷這一枝。

面對阿嫵地詢問,陳小隻得講出了實情,他家中老父患了重病,無錢醫治買藥,光憑他每月一兩的月錢根本不夠看病,所以走投無路之下,他就萌生了偷盜的念頭,他只求夠付藥費便可,所以在妝奩中挑了一枝最普通的金簪,昨夜因要值夜所以不能將簪子拿去典當,今日一直心神不寧,沒想到居然會漏了底,讓阿嫵發現。

陳小說完爬到阿嫵地裙邊涕淚俱下地哀求道:“主子,奴才知道錯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求您別報官別將奴才趕出府去,重病的老父還要*奴才來養活呢!”說話間頭在地上磕地砰砰做響。

“*你那每月一兩的例錢你怎麼能你爹看病,又或者說你準備繼續偷?”阿嫵沉著臉問陳小,問得他不知所措,半晌才啞聲道:“奴才……雖然窮但從來沒偷過別人東西,這次是迫不得已,但偷完後奴才心裡一直難安,奴才以後再也不敢偷了,至於奴才的爹……只能……只能……”後面“聽天由命”四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那畢竟是親生父親,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啊,想到老爹命不長久,陳小悲從中來,也不管這是在主子面前,咧開了嘴就嚎啕大哭。

衛太醫已經為阿嫵診完了脈,在一邊不住搖頭,這就是窮人的命啊,千萬不能生病,一生病就只能硬熬,熬不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條,想請大夫看病?口袋裡有這個錢嗎?

原先氣憤陳小偷竊的流意等人聽到他這發自內心的悲嚎,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正欲上前替他求情,只聽得阿嫵正一正發上的珠釵輕聲道:“罷了,起來吧,此事你雖做地不對,但亦是出於一片孝心,我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