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程綰綰掙扎一番,抬起頭道:“陛下卻不能給綰綰心是麼?”劉紊將她的頭按在胸口.閉眼拍拍她的脊背,任由綰綰在懷中哭訴。他心中苦澀一片!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那個披著綰綰容顏的女子已經駐入他的心,他不得不承認.他是愛著“綰綰”的。
深夜,白雪皚皚的夜色.一官道上,一陣馬路聲響.放眼開去,隱約有八匹快馬。他們的容貌看不清楚,到聽著那驅馬之聲。彷彿是劉紊的聲音。
沒錯,這人的確是劉紊!
八匹快馬個個狠狠抽打馬兒,馬兒吃痛的狠狠跑起來。約莫半個時辰,來到一巨大紅燈籠旁,原來到了一城池。守城的官員站在城牆上,高聲喊道:“來者何人?”
劉紊身旁是個青年男子.從懷中摸出一玉牌,朗聲道:“在下御前左兵周倉。”巨大燈籠之下,那玉牌泛起透明圓潤的光澤,城樓上的官員看的十分的清楚,拱手道:“周將有理了。”隨即扯開嗓子喊道:“開城樓——”
嘩啦一聲,城樓開啟.眾人躍馬而去。城樓內.安靜異常,劉紊快馬加鞭道 “帶路。”
“是。”他身旁一匹快馬加速前進,趕在劉紊馬兒前面,踢踏聲漸漸遠去。
那人領著劉紊左拐右拐.似來到一片郊外,又走了片刻,那人猝然停下馬兒,道:“就在前面了陛下。”劉紊立即揚鞭而起,朝那若隱若現的燭火斧去。他渾身包裹的密不透風,唯有一雙烏黑的眼眸帶著喜悅之色。
那是一別莊,坐東朝西,十分的清幽。劉紊剛下馬,就聞到淡淡的梅花香,逐漸朝裡走去,那梅花香氣,愈發的濃烈起來。劉紊煩悶的心突然開朗起來,步伐輕快。
忽然,不知哪地走出一男子,黑色衣袍裹在夜色中,看不見任何影子。劉紊也不問何原因,只聽那男子道:“陛下,請跟奴才來。”劉紊甩下馬,知道一會有人照看。
劉紊隨那黑衣男子也不知走了多久。就來到一房門前,恭敬道:“夫人已恭候陛下多時了。”
屋內,易嘉坐在案前,筆下是不成形的梅花圖。燭光下的易嘉面容若紙.眼神卻相當的明亮。頭也不抬道:“陛下來了?”半晌都未聽人回應,一抬頭.身子一閃,就已跌倒在一熟悉的懷中。錦緞冰冷,易嘉身子一抖,劉紊將她摟的更緊幾分。燭光,將他們的身影拉的老長,思名站在窗戶外,窗戶上.相擁的兩個影子,他看著淡淡一笑。
一侍衛站在他身旁,道 “少爺。。夫人。。。。”
思名安心一笑,道:“我信得過她。”隨後轉身朝令一方走去。那侍衛是個年輕的小夥子,看了看室內,看看思名消失的方向.他最後朝思名走去。
屋內,易嘉道:“聽說綰綰回來了?”
劉紊哼一聲.道:“你訊息倒十分的靈通。”
易嘉聽他毫無怒色,微微尷尬一笑,不知說些什麼。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只好道:“陛下,我給你沏壺杏花茶吧。”劉紊不理,獨自道:“朕很想你。”
易嘉身子一僵,道:“陛下,綰綰已經回來了。我不是她。”
劉紊道:“朕知道你不是她,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打算做她。”易嘉敏感的覺察,劉紊話中有些怒氣,強笑的咳嗽一聲,聰明的不語。心中卻嘆息一聲.道:“陛下打算如何?”
劉紊道:“朕虧欠綰綰的,朕定當好好彌補。”易嘉心頭一鬆,真心笑了出來,意味深長道:“綰綰實則不易,即便她萬般不是,看在她至死不渝愛你的情分上,陛下好好珍惜她吧。人生短短几十載,該好好珍惜眼前。”
劉紊心中實在堵得發慌,冷聲道:“朕必定好好照顧她,不會讓她受到半分委屈的。”
那就好。易嘉點點頭。命運真的十分的神奇,她借綰綰廢后重生,而綰綰也因廢后重生.得到劉紊的眷顧。易嘉不是傻子,她明白.劉紊能照顧程綰綰.已經仁至義盡了。希望這個痴情的女子,能夠最終的幸福。
“你身子好些了?”劉紊拉起她的手,再自然不過。易嘉想抽,卻被握得更緊幾分。皺眉看著劉紊.見劉紊眼中關懷不假,神情認真,也只好作罷了。
“說來真是造化,陛下可記得小青?”易嘉含笑道。
劉紊略思一會,道:“就是那個隨你一道出宮的宮女麼?”
易嘉點點頭.道:“那日小青父親來接小青.正好瞧見我咳血,略加診了我的病情,說有一個土方子也不知道是否管用。你知道,當時,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不料.一月下來,病情好轉。再過不久,就聞綰綰回宮。我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