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回答。她的弟弟啊。。。已經不是以前那幼小的孩童了,他已經為人父,為人夫。是一國之君了,幼兒時,他總會跟在她的身後,甜甜喚她姐姐。如今的他啊,冷漠的叫她心裡膽寒,亦如他們的父皇一樣。神聖的不可侵犯。
他的權威不是任何人可以質疑的,就便是我們尚家,那也必定會粉身碎骨。。。。永遠沒有東山再起之日。他不會在乎她是不是他唯一的同胞姐姐,因為,她和這齊王朝相提並論,她,一文不值!
夜色當空,繁星綴綴之下是好一片寧靜祥和的氣息。現正值初夏,夜裡有時尚可聞幾處蟈蟈的歌唱聲,聞著心怡。
這方圓十里的客棧上下有兩層,十間客房,內設應有具全,易嘉要了剩餘的兩間。車伕原本不同意,說自己住馬車裡就可以,不需要破費。易嘉知曉他是好意,當下微笑道:“你住馬車裡,我住客棧,要是我有個好歹,沒個照應那怎麼成?”經她這麼一說,車伕稍猶豫一下,方不好意思道:“那就勞煩夫人破費了。”
客棧雖然小,卻佔地勢之優。這方圓近百里,就這麼一家客棧,生意自然好的沒話說。
眼下的四張飯桌都坐滿了店客,惟獨一玄袍青年隻身一人悠閒的吃著飯菜,一副好不愜意的模樣。他儒雅氣質不凡,一看便是個溫文爾雅之人。
“先生?可以拼個桌嗎?”車伕上前有禮詢問。好在他模樣誠懇,依他這長相,估計人家以為他是打家劫舍之徒呢。易嘉看著高大粗野的車伕,再瞧瞧消瘦的俊貌青年,她不禁這樣想。
那青年微微抬頭,視線穿過車伕強碩的身影,落了下來。
“可以。”
待飯菜上齊後,易嘉取下面紗,神態自若的吃起飯菜來。
客棧原本鬧熱的大廳霎時死一般寂靜。眾人紛紛側目,無意不驚訝她那顛倒眾生的絕色容顏。她心頭微微嘆氣,又有些擔憂。她在古代是個孤身女子,現在又在這人魚混雜的客棧裡,依她這般容貌,不免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來。
果然,桌子猛然一沉,一齷齪男子將桌子一拍,呵呵笑道:“美人朝哪裡來,要去往何處?”經他這麼一問,客棧大廳更加安靜起來,有的迎面露出不懷好意的神色,有人則死旁觀看戲,稍又同情心的人則目露憐憫。女子則是小心翼翼的朝她瞟一眼,安靜的吃著飯,膽子小一些的則有些微微顫慄。
老闆眼觀鼻,鼻觀心,朝她露出自求多福的眼色,便自己做自己的事。看樣子,這種事情他是見多了。
易嘉似乎沒有聽到的樣子,依舊斯文的吃著自己的飯菜,只是眼裡笑意更深了許多。對面的青年見她紋絲不動,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只顧自己的吃飯。眼睛又有些不由自主的朝她看來。
車伕有些隱忍,欲要跳起來保護。易嘉暗自朝他搖搖頭,他不明所以且憤怒的坐回了來。
那男子見她沒有反應,一愣。不是同夥那桌的人嗤笑一聲,他至今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候,那女子悠悠然的起身,雙手合十朝他嫣然笑,頗為嚴肅的道:“貧尼從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取經。請問這位施主有何指教。”
最先反應過來的則是車伕。她自稱是尼姑。但究竟是何身份他自然再清楚不過了。很顯然,她是在捉弄那漢子。車伕見那漢子一臉呆滯,愣是沒有回神過來,便想笑。欲想這種場合不合適,於是壓抑的憋的臉通紅。
接下來是那青年,見車伕的反應,他那顆心一通,便明白過來了。亦是微笑起來。
大廳的眾人一恍惚,便哈哈大笑起來。
易嘉若無其事的坐回座位,坦然的吃起來,似乎,她本就是個尼姑。她,只是道出事實來。
“娘們,你耍老子是不是?”
經他這麼一吼,車伕跳起身,一把捏住他的咽喉。冷冷道:“再說一句。”他出手奇快,一眨眼的功夫就那高他個頭的男子咽喉捏住,易嘉深思的朝他看一眼。第一眼見他時,他孤獨的坐在馬車上,嘴裡叼著根稻草,沒有其他車伕那樣為了生計而阿諛奉承,他朝她看來一眼,驚豔她美貌那刻,他並沒露出其他男子那樣精悍的目光,沒有痴迷她的美貌,沒有因為只因她獨自一人而心懷鬼胎,在遇到他那刻,他剛毅的身軀和他粗野的面龐原本看上去很可怕,可是,她卻覺得,他是個很有安全感的男子。。。。。也是個十分神秘的男子。。。。
“嘩啦”幾聲,和他一桌的其他男子紛紛湧來,易嘉朝眼前青年抱歉的一笑,道:“牽連你了。”說完,依舊慢悠悠的起身。拿起一空碗碟,啪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