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皇上。”張一總算逮到機會,轉頭溜了出去。
夜未央再回頭端起季子衿埋在自己胸口處的下鄂,那張小臉依舊如夏日傍晚的霞光,不但盛開著片片迷人的紅暈,更是瞬間變幻著異樣的色彩。就如一團閃爍的火苗般,在他眼前激情跳蕩。那嬌羞的目光,魅人的神色,竟莫名的取悅了他,讓他陷在深中,難以自拔。
然而耳中卻陸陸續續傳來秦非和高達相繼走進御書房的聲音,季子衿抬眼瞧他,並在他胸前輕輕推了一把,柔聲說道:“兩位大人都來了,您快過去吧!”
夜未央一抬頭,似是隱忍著什麼,終是將子衿放開,大步奔向隔壁的御書房而去。
季子衿在暖閣之內,隱約聽著夜未央幾人在談論著什麼。
約半盞茶的時間,夜未央復又回到暖閣,進得屋來,他便笑眯眯地摟住子衿的纖腰。聲音極其曖昧地說道:“子衿,今晚在養心殿休息可好?”
子衿聞聽忍不住嘴巴一撅,輕輕搡了他一把撒嬌般地說道:“不好,我睡覺認床,換了床就睡不好。皇上若想見我就去我的暖秀宮,不想見我就自個兒在這睡。或者喚別的妃嬪來侍寢也好。”
能說出這番話,皆是因為仗著夜未央對她的幾分寵愛。
然而她瞄著夜未央微微詫異的表情,心中更是陰晴不定。陰的是她並非認床,而是當她躺在養心殿那張玉榻上之時,腦中就會不自覺的浮現夜未央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情景。養心殿不但是夜未央獨居之所,更是可以將妃嬪接來共眠。這樣一張玉榻又有多少女人在他身邊婉轉承歡過,就算想想心裡也是彆扭的。而晴的是至少他還願意將她留在身邊。又有多少妃嬪,自從入得皇宮便從未踏足過養心殿。
夜未央扳正她的肩膀,微微沉思道:“朕知你不喜那裡,但是今晚朕要同高達、秦非二人出去,需從養心殿後院出宮。朕之所以讓你在養心殿住有兩個原因:第一你是朕最為信任的人,有你在朕放心。第二:若是有人半夜來養心殿來找朕。你也可以幫朕搪塞過去。”
“養心殿後院?”子衿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夜未央點頭:“那是朕出宮的必經之地。”
後來季子衿才明白養心殿為何會是夜未央出宮的必經之地,因為在殿中有一個通向後院的暗門,後院又有通向宮外的暗道。而這個後院則又設定的極為隱秘。它不但是養心殿的後院,更是御花園的一角,不但建在群山環水之間,更是以一條又深又寬的湖水與御花園相之隔開,湖上沒有任何水上交通工具,所以輕易不會有人踏足。在御花園內隔湖而望,那裡只是栽滿了四季常青的松柏,就算有人發現此處,也以為只是一片松柏林,根本沒人會留意。
而且那個出宮的暗道,並不是出自夜未央之手。而是南陵國皇宮移至於此時就已建成,是某位先皇為防不測所建的可出不可進的避難逃生之路,沒想到傳到夜未央這一代時,竟有了別的用處。
夜裡,養心殿後院的小木屋內。
寒夜裡的冷風呼呼吹佛,樹木極為配合地左右搖曳著,陰森森的松林中發出一聲聲悽然蕭瑟的聲響,那彷彿厲鬼哭喊的啕叫從耳邊呼嘯而過,加上四周一片面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氣氛詭異得讓人抑不住心頭的驚懼。
然而一向怕黑的季子衿,此時只在意一件事,她望了望屋外蓄勢待發的高達和秦非,接著回頭看了看正要換上黑衣的夜未央,忍不住上前擔憂在問道:“皇上,您非去不可嗎?”
此時的夜未央眼臉異常嚴肅,繫上綁手,又去繫髮帶,卻並沒有回子衿的話。她只好走到他身邊,拿過髮帶幫他將一頭墨黑長髮牢牢束起,而後又不死心地問:“要不讓秦非和高達兩個人去可好?”
他看了季子衿一眼,卻只說了句:“靴子。”
她拿過靴子,並細心地為他穿在腳上。亮眸企盼地看著始終不應她半句的男人。
他站起身,臉頰覆上黑布。在看見季子衿憂心仲仲的模樣時,心頭一軟,伸出手撫上她因為緊張而有些蒼白的臉頰,輕道安撫道:“放心,朕沒那麼沒用,這次有秦非和高達在,絕對不會有事的。回宮後也不會被侍衛發現捱上一刀,你快回去休息,想好了如若半夜有人找,你要如何應付。”
經夜未央這樣一說,她原來揣揣不安的心緒雖說沒能馬上平復,但因為他的保證,終於感到稍稍放心一些,且也明白他已決定要去,自己再擔憂,再害怕,也只得目送他離去。
於是走到他耳邊小聲道:“皇上,遇到什麼危險可別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