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子各宮各院的妃嬪都正急匆匆的趕去呢,連還沒下早朝的皇上也都驚動了,此時正和太后一同趕往鴻福宮呢!”
子衿一跺腳,臉上驟然變色:“那怎麼才報到咱們宮,太醫去了沒?”
“咱們宮離鴻福宮路程遠,報信兒的人也是挨著來的,太醫那邊應該已經到了。”小康子說完便要退出去。
子衿忙道:“小康子,今兒不能慢悠悠地走了,給我準備輦轎,快,要快!”
“是。”小康子應著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一旁的水漾也慌了神,趕緊給子衿拿衣服就往身上套:“娘娘莫慌,鴻福宮那邊有青姿姑姑照應著呢,老佛爺應該沒事的。”
子衿扯過衣襟繫著釦子急道:“待皇上和太后到了,追究沒有照顧好老佛爺的罪名,第一個挨罰的就是青姿姑姑,到時候她已是自顧不暇,哪還能指望她照看老佛了。”
說話間,已經匆匆穿戴完畢,第一次坐上宮中妃嬪用的輦轎,直奔鴻福宮而去。
第一卷 無可奈何花落去 第一三九節:受傷
坐上輦轎倒是比平時走路快上了許多,再加上子衿在轎上一直催促著,轎伕卻也顧不得雪後路滑,猶如腳下生風了一般,不一會兒便到了鴻福宮的宮門口。輦轎落地的一剎那,跟在後側氣喘連連的水漾一顆懸著的心終是落了下來,她緩口氣拍了拍胸脯道:“娘娘,剛才真是嚇苦奴婢了,您剛才讓轎伕走得這樣快,若是摔到碰到可怎生是好。別的娘娘們坐輦轎可都是顧慮著安全和優雅呢。”
“事從權宜,老佛爺摔傷且不知輕重,我哪還有心思優雅,能走多快就走多快了。”子衿說著下了輦轎,立在鴻福宮門口四下一望,四周已經停了數十臺宮妃用的輦轎,連皇上用的御輦也停在一側,想必此時裡面一定擠了不少人了。
邁步進了鴻福宮的宮門,子衿第一步的預料倒是一點不錯。剛一進院子就見宮女內監已跪了一大群。直接的,間接的,就連清掃院子的內監也因沒有清掃乾淨落雪而被罰跪。而清姿姑姑做為鴻福宮的“大管家”,又是貼身照顧老佛爺的人,自是首當其衝第一個挨罰。
青姿姑姑跪在窗下,見子衿和水漾匆匆走了進來,臉色愈發的蒼白起來。
子衿望著青姿嘴角動了動,卻是沒有說出話來。忽地她和水漾都同時想起,在浣衣局的那一晚,她和水漾同時被暖春罰跪,是清姿姑姑送來了熱饅頭和軟墊子。
青姿的目光一直望著她們,眼裡似乎又是愧疚,又是委屈,咬了咬唇。竟緩緩落下淚來。
“姑姑……”水漾忍不住叫了出來。子衿忙伸手攔住水漾,在她耳邊悄聲說:“先進去看看情形再說。”
水漾見清姿在大冷的天跪在青石路面上,心中陣陣心疼。一步三回頭的隨子衿進了正殿。
進得殿中一看,後、宮之中的妃嬪果然已經來了大半。有的圍在老佛爺的床側,有的在前廳候著。圍在床側的自是為數不多的幾個,而前廳之內卻是鶯鶯燕燕。珠翠環繞,充斥在鼻端的各種胭脂氣味,讓人覺得恍若走進了初春的花園一般,正是百花爭春之狀。
子衿在廳前放眼一瞧,卻未見到太后和皇上。想必這二人是守在太后的寢房之內。正打算也進去看看之時,卻見鸞貴妃似笑非笑地開了口:“喲!這不是暖嬪嗎?你可是來晚了呢。要說老佛爺和你的情份可非同一般,老佛爺可硬是將你從那浣衣局裡拽出來。又推進了皇上的懷裡,你今兒的一切可都是老佛爺給的,做人要知道知恩圖報,老佛爺突然滑倒受傷,你怎能遲遲不來呢。”
子衿上前盈盈福了一禮,低聲道:“鸞貴妃娘娘。嬪妾並非不來,只是來的沒您早。”
鸞貴妃又是一笑:“暖嬪這話說得極是。可是你因何沒有本宮來得早呢?這宮中所有的妃嬪都可以來晚,唯有你暖嬪好像不行。被別人看了去豈不成了笑話,難不成老佛爺千疼萬寵的暖嬪,竟然是個白眼狼不成?”
立在一側的靜妃,實在看不下去鸞貴妃如此囂張的模樣,忍不住上前說道:“鸞貴妃娘娘,暖嬪妹妹的暖秀宮本就離鴻福宮遠了些,估計內監將訊息傳到她那裡的時候就慢了些,所以才會來晚。宮裡有幾人能像鸞貴妃娘娘這般有福氣,與老佛爺算是以鄰而居,也能多多沾得鴻福宮的祥瑞之氣,臣妾們羨慕得很哪。”
鸞貴妃瞟了靜妃一眼,笑道:“是嗎?本宮的院子好不好,在什麼位置倒是不打緊。不過本宮今兒倒是覺得靜妃妹妹和暖嬪的關係
好像不錯。既然如此,暖嬪這般聖寵不衰,每日大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