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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息微弱地躺在那裡。子衿輕輕喚到:“麻姑姑!”

麻姑沒有反應。

子衿又喚一聲,“麻姑姑,我給你盛了粥來。多少喝一點吧!”

這次麻姑有了反應,只見她輕輕的將頭轉了過來,用一種感激的目光看著子衿。子衿一愣,突然覺得這個麻姑和以前不一樣了,只覺得她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麼空洞迷茫了。麻姑看了看子衿。又將目光投向不知名處,但眼中卻流淌著萬千內容。

子衿也不多說什麼。只是輕輕將她扶了起來,浸溼毛巾幫她擦了擦臉,又簡單地攏了攏頭髮,再把一碗清粥喂進她嘴裡,便跟著大夥出去幹活了。

這一天下來整個院裡平安無事,呂尚宮頭風病發作,躺在床上起不來,暖春頭部受傷更是不敢出來,怕受了風,只有青姿偶爾來回走動一下,卻也總是笑語盈盈的,所以氣氛就輕鬆了許多,宮人們偶爾還會聊上幾句,這一天的時間也就匆匆而過了。

對於麻姑的身體,果然要比子衿和水漾想象中的硬朗,昨兒夜裡青姿姑姑還說她吃了幾口東西卻都吐了出來,但是經過一夜的休息,今兒早上就吃了整整一碗米粥,中午更是已經下床走動,面板上那幾處鞭傷已經被子衿塗過藥粉,除此之外,看不出她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只是連水漾都說麻姑姑看著和以前不一樣了,可是哪裡不一樣,又說不太清楚。子衿也不多問,只淡淡地同水漾說:“什麼一樣不一樣的,人好好的就行了。”

水漾卻也只是笑著點頭。

晚上,子衿和水漾一起在餐堂用過晚飯後,水漾回了東廂房自己的房間休息,子衿提著幫麻姑姑打的飯菜獨自回了西廂房,但是此時麻姑已經不在房內,子衿也不覺得奇怪,她一向是這樣神出鬼沒的,經過昨天的事,麻姑在屋內呆了一天一夜,可能是覺得悶了,是該出去走走了。

打回了清水,子衿簡單的洗漱之後,這才關注到昨天跪了一夜的膝蓋,趕緊挽起褲管,清洗傷口的時候卻又不小心碰出了血來,子衿咬牙忍著疼,準備往膝蓋處塗藥膏。

自己從季家帶的藥粉給水漾塗完又給麻姑塗,輪到自己用時早就沒有了,現在她身邊的這些藥是在青姿姑姑那裡討的,皇宮裡奴婢們用的藥,自然是下等中的下等,她忍不住在心中擔心用這樣的藥會留下疤痕,但卻也沒有其它法子。

正自專心地塗抹著,門突然被推開了,自門外刮進一陣瑟瑟涼風,子衿只顧著小心一點別讓傷口太疼,所以也不抬頭,直接說道:“麻姑姑,你去哪了?晚飯我給你端回來了,就在桌上,自己吃吧。”

子衿說完,半晌門口沒有動靜,依舊只是微微的夜風不停地灌進屋內,頓時整個屋子也涼涼的。子衿奇怪,狐疑地抬頭去看。當下瞪直了眼睛,門口來人並不是麻姑,而是站著一個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人,全身是黑,頭上綁著黑色方巾,臉上也遮蓋著黑色的面罩,他有些虛弱地靠在門框上,右手臂似乎受了傷,左手握在右手臂的傷口處,卻有鮮血不斷地滲透出來。

在這浣衣局之內是沒有男人的。就算門口那四個輪班執崗的侍衛,也是不會輕易走進院中的。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刺客嗎?子衿愣神過後趕緊起身放下褲管。大著膽子警惕地問道:“你是誰?”

男人沒有回她的話,卻是悶悶地“哼”了一聲,顯然是傷口處流血越來越多,疼痛難忍造成的。

正在這時,院內突然間已是火光一片。大批手執火把的侍衛湧進了浣衣局的大院,侍衛的喊叫著,浣衣局內宮人的吵鬧聲混做一團,嘈雜聲不斷入耳。

“搜!他應該就在裡面。”外面有侍衛喊著。

黑衣人聞聲靠在門邊緩了口氣,捂著胳膊轉身欲走,卻見火光已經向這邊圍攏過來。走是走不了了,只好轉身邁步進屋,用那隻沒受傷的手臂將門關好。而後靠在門上喘著粗氣。

子衿忙問:“那些人是抓你的?”

黑衣人點了點頭,聲音很是沉穩好聽,“是抓我的,但我不會連累你。”

充滿磁性的聲音傳入耳中,子衿不由得暗暗佩服。這種情況下此人還能如此淡定,於是不加思索便道:“人都湧到門口了。你還想往出走,找死啊,還不進來躲起來。”

“這……”黑衣人一愣,目光掃視了一圈這個極為空曠的房間,幾張木板床,一張木桌,幾個小凳,站在門口可將屋內的一切盡收眼底,似是也沒什麼地方可躲的,於是忍著痛咬牙說道:“你讓我往哪躲啊?”

子衿伸手指了指自己床鋪,悄聲說道:“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