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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一點笑聲,那是來自子衿和麻姑的。子衿彈琴的時候麻姑會笑,子衿和啞女給她饅頭的時候,麻姑也會笑。子衿幫她梳一個漂亮的髮型時,她更是笑得開心。

而浣衣局內的幾個管事也偶爾會找一下子衿的麻煩,比如前日裡呂尚宮出來轉悠的時候。就對著子衿蹙起了眉頭,並且陰陽怪氣地

說道:“怎麼每次見到你,我都覺得有一股妖氣。”

對於這樣的質疑,子衿做不出任何解釋,更不明白何為妖氣。只好垂首立在一側,聽著她下面要說什麼。

呂尚宮繼續用挑剔的目光將子衿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遍。緊鎖著眉頭說道:“季子衿,你在我浣衣局當差,這上上下下都是女人,你卻打扮得如此妖豔,這是給誰看?”她頓了頓眼中飄過一絲輕視,“難不成你是想勾引一下門口的侍衛?”

此話一出,幹活的宮人們難免將目光投了過來,有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便開始在背後小聲地議論起來,想來也是,這浣衣局內太過沉寂,大家總得找點茶餘飯後的話題,以備無聊寂寞時拿來消遣一下。

聞聽此話,子衿先是一愣,繼而對著呂尚宮眨了眨眼睛,問道:“敢問呂尚宮我哪裡妖豔了?”

呂尚宮橫了她一眼,一板一眼地輕蔑道:“浣衣局是做粗活的地方,無需千嬌百媚賣弄風情,就算你是九天仙女下了凡塵,也不會有人看到的,所以那紅梅妝還是免了吧,不要日日浪費那胭脂水粉錢了。”

“原來如此。”子衿一笑,聳了聳肩膀,什麼也沒說。當即打了一盆清水過來洗臉,在呂尚宮面前足足洗夠三次,那眉間的紅梅卻是越洗越鮮豔,真真是把呂尚宮愣住了,過了半晌她才扳著子衿的下鄂仔細瞧著那張俏臉,一臉驚訝道:“難道這是胎記?”

“可不就是胎記嘛,呂尚宮你讓我如何洗得掉。”子衿將盆子扔到一邊繼續幹活,並喃喃道:“呂尚宮若是有辦法幫我除掉這梅花,我倒是非常願意。”

呂尚宮不再理她,“哼”了兩聲便回屋了。

手裡時時提著鞭子的暖春,卻也不是一個容人的主,恨不得後腦勺都長出眼睛來看著大家有沒有偷懶,有沒有把活做好,若是有誰做得不對,做得不好,她居然毫不客氣地揮鞭就抽,直抽得人哇哇亂叫,跪地求饒她才肯罷休。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子衿處處小心,時時提醒自己不要栽倒在她的手裡。因為她能明顯感覺到暖春對自己存在的敵意。所以她只當暖春是凶神惡煞的瘟神一般,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子衿正自想著,卻見這位“瘟神”正迎面而來,於是趕緊收了心神,用力搓著手中的衣服。

說來也巧,正在這時,只聽得“嘶啦”一聲脆響入耳,有經驗的人都聽得出來,這是衣服撕破的聲音。院中一同洗衣服的人,幾乎是同時怔了怔,尋聲望去,只見啞女正被手中那扯開一條口子的衣服嚇得面色慘白,無助的四周張望著。

“姐姐……”子衿預感不妙,忍不住輕喚了一聲。

啞女捧著手裡的衣服,望著子衿卻是臉色越來越蒼白,一臉無助與恐懼。

“好你個啞巴,居然洗壞永壽宮的衣服,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暖春的吼叫聲如雷貫耳,如千軍萬馬已經壓境般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震得眾人皆是一個激靈,弄壞衣服的啞女更是瑟瑟地縮成一團,眼中湧著無邊無際的恐懼之色。

子衿跑到啞女身邊,摟過她的肩膀安撫道:“姐姐,莫怕。”

啞女看了看子衿,又看了看手裡的衣服,兩顆淚便在眼眶中滾來滾去,但卻始終忍著沒落下來。

幾乎已經氣歪了嘴巴的暖春,咬牙切齒地走到啞女和子衿面前,不由分說一把將子衿推倒在地。“啪”的就是一鞭子就奔啞女抽了過去,抽得啞女就地滾倒轉了好幾圈,才又表情痛苦地爬了起來。此時她眼中滿是恐懼,蜷縮著瘦弱的身子慢慢向後移動,卻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姑姑,她不是故意的,你就饒了她這一次吧。”子衿從地上爬起來。奔上前去拉住暖春的手,欲幫忙勸解,哪知暖春大手用力一揮,再次把子衿揮了個跟頭,趔趄兩下最終沒有站穩,攤倒在地。雙手著地的她,頓出擦破手掌,有微微血絲滲了出來。

已經吃了一鞭的啞女。瑟縮著身子忙不迭地向身後退避,暖春卻不依解饒地又進了一步,冷不防中揮手“啪啪”又是兩鞭,這兩下鞭尾直接掃到了啞女的左臉上,頓時左臉上兩條血印子看著極為觸目驚心。

可這暖春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手中的鞭子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