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秋笑意盈盈,錯身閃到一邊,面向張翼軫藏身之處,輕聲說道:“之秋不才,神通不敵風楚者,不過張公子神通蓋世,力破無底洞,為方丈仙山平添一處大湖,功德無量。且之秋認為,若讓張公子選擇,他定會站在之秋一邊,不知張公子是否贊同之秋所說?”風楚者一聽大為緊張,茫然四顧,驚問:“張翼軫……他在哪裡?”
張翼軫駭然心驚,不想隱身半晌,一直提防不被風楚者發覺。不料風楚者全然不覺,卻是被之秋不知用了何種法術察覺,直令張翼軫吃驚不小。
風楚者是無根海之人。張翼軫倒是並沒有多少感覺,因為初見之時,他便心生懷疑,認定風楚者其人定有來歷,所以乍聽他的真實身份,張翼軫只是微微一怔,並無太多意外之感。而讓張翼軫吃驚的是。之秋竟然是無明島之人,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對於之秋接近他的目地,張翼軫初見之秋之時,多少也有些心生懷疑。畢竟他現在不再是那個純真的少年,經歷了諸多險惡之事。又數次險些喪生,自然難免處處留心,心存警惕。不過依他所想,之秋即便另有所圖。也頂多是假借仙侶之事,或許只是想從他口中得出些機密。且張翼軫一直認為之秋應該是靈霄寶殿之人,不想她卻是無明島之人。
這還不算,本以為之秋神通不過爾爾,誰知潛伏半晌,竟被她暗中識破藏身之處,張翼軫這一驚確實嚇了一跳。不知為何之秋有此等神通。竟能搶先風楚者一步將他識破,難道真如風楚者所說。之秋深藏不露不成?既然被人道破,張翼軫當下也不遲疑。心意一動,閃身間來到二人面前,曬然一笑,說道:“無意中聽到你二人爭論,倒也精彩,一時不想驚動二位,所以躲在一邊靜聽片刻,也不為過。”
風楚者張大了嘴巴,看了張翼軫半晌,又打量之秋半天,一臉疑惑和驚愕。倒是之秋一反常態,落落大方地說道:“無妨,張公子對我二人心存疑惑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以張公子際遇,天地之間並無幾人有幸親身嘗試。之秋何其有幸能夠與張公子同行……”
風楚者忽然驚醒,忙不迭解釋道:“張兄勿怪,方才我與之秋之言,也是出於好意,有心照應你的周全。不知閣下對我二人提議是何看法?”
張翼軫微一沉吟,泰然自若地說道:“二位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在下自有安排,就不勞煩二位費心了。風楚者,既然你是無根海之人,我且問你,王文上不是有心置我於死地,為何又讓你暗中保護,不讓我被靈霄寶殿拿下?”
風楚者一時躊躇:“這……還請閣下見諒,此事不便相告。”
“風楚者,其實我也只是隨口一問,因為據我推測,依你在無根海無足輕重地地位來看,王文上的真正用心自然不會讓你知道,你不過是一枚再普通不過的小小棋子罷了,我也清楚並非你不想實言相告,只是全然不知內情罷了。”
“哼,哼!閣下不必用激將之法,我就算知道也不會上當受騙,真當我風楚者如此好騙不成?”風楚者氣呼呼地說道。
張翼軫淡然一笑,點頭說道:“你卻錯了,風楚者,我並非與你周旋,而是知道王文上為人一向剛愎自用,不肯輕易相信別人。雖然我沒有和他打過交道,不過卻清楚他的手段,從他行事手法之上也可以推斷而出,他傳令給你,定是隻簡單交待讓你把我留下,至於要留我多久,留我何用,他又有何妙計,肯定一概不說。你可知道王文上為何只傳命令,不說緣由?”
風楚者一怔,想了一想,說道:“主上為人深謀遠慮,妙計無窮,非我等可以揣測一
“又錯了,風楚者,以你這般絕世聰慧之人,怎會被王文上玩弄於股掌之間而不自知,還要為他辯護?王文上曾派出一名飛仙下凡殺我,卻連我的模樣和性情都不說清,只是讓他聽命行事即可。結果此人下到凡間,連誰是張翼軫也分辨不清,最後不小心惹惱一名隱世飛仙,被人纏上不得解脫,莫說要殺我,只怕現在還自身難保。”
此話一出,風楚者臉色微微動容,仍是強作鎮靜,問道:“此事與我何干?”
張翼軫心知風楚者內心已經動搖,也不多說,只是一笑:“相不相干,風楚者你自己心裡有數,如你這般聰明人,應該清楚雖然王文上是你主上,不過你的性命也在我手中掌握,我從不拿此來要脅你,而王文上對你如何,你心裡一直以來肯定也自有分寸。所以我說不勉強你,便是知道你對此事內情絲毫不知……”
“確實主上並未說過為何要將你留下,不過依我猜測,此事有兩點隱情。一是主上聽到風聲,得知靈霄寶殿要對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