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雖是他有法寶可幫他度過大難,不過想起當初他所許諾言,卻也心有不甘。想通此節,老者心中一時也是左右為難,不知該傾向於哪一方。
二人隱去身形躲於暗處,見一男二女剛一現身,就即刻加入了爭鬥之中。
先是年輕女子手腕只一翻轉,陡然一道紅光自手中平空生成,紅光閃爍之間,化光為劍,一劍便朝怪猴右臂斬去。
老媼也不怠慢,嘿嘿一笑,雙手一翻,只聽“咔嚓”兩聲輕響,老媼雙手驀然變為森森白骨,再無一寸血肉,煞是嚇人。白骨手一成,也是雙手一伸,屈指便朝怪猴的左臂抓去。
為首男子見二人悍然出手,或是自恃身份,或是認定合三人之力對付怪猴定會手到擒來,是以負手站立一觀,冷眼旁觀。
怪猴正想一掌將先前的瘦小男子拍死,猛見又來二人分別攻擊左右手臂,竟是咧嘴一笑,也不躲閃,呼地飛起一腳,正中瘦小男子的肩膀之上,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出,隨即瘦小男子一聲慘叫,竟被怪猴一腿踢出數十丈遠,在空中翻滾不停。直朝密林深處飛去。
此時為首男子不再矜持不動,伸出一手朝虛空一抓,瘦小男子的疾飛之勢猛然一滯,生生被一股吸附之力定在空中。隨後身形緩緩回落,落到為首男子向前三尺之處。再看為首男子一張口一道蓬勃的仙氣噴出,噴在瘦小男子的肩膀之處。得此仙氣滋潤。瘦小男子當即臉色大緩,臉上再無一絲痛苦之色。
飛羽看在眼中,心中卻是閃過一絲不解,明明為首男子所吐之氣為仙氣不假,卻紅中透黑,說是飛仙仙氣,竟是暗藏一縷未名之力,隱有陰寒侵蝕之意,這是何故?
按下心中疑問。飛羽再抬頭一看,卻是微微一驚,場中情景再起變故!
年輕女子一劍斬在怪猴地右臂之上。也不知她手中寶劍是何寶物。竟是手起劍落。生生將怪猴地右臂斬斷!
而老媼也不甘示弱。兩隻白骨手向前一伸便將怪猴左臂抓在手中。旋即雙手一錯。但見一股黑氣自白骨手上生起。沿怪猴左臂盤旋而上。猛然一收。聽得“喀吱吱”一聲刺耳地聲響過後。再看怪猴左臂寸寸斷裂,從身體之上脫落,碎為無數塊血肉,嘩啦啦掉向地面。尚未落到地上,便在空中被黑氣化為一灘血水,隨後化為一股黑煙消散在空中。
好陰毒的魔手!
飛羽尚未來及驚訝,卻見失去雙臂的怪猴仰天一陣長嘯,嘯聲直衝雲霄,震得四周山林嘩嘩直響。隨後卻見怪猴將身一縱躍身空中,在空中翻滾數圈,猛然定住身形,在幾人難以置信地注視之下,瞬間又從斷臂之處生出兩條手臂!
新手手臂非但完好無損,且長約數丈,怪猴身在半空之中,怪笑一聲,雙臂一伸,猶如蛟龍出水一般,直取下面二人。
二人驚見此等變故,也是一時心慌。
雖說天地之間也有可以肉白骨的法術,但如眼前怪猴一般可以瞬間生長卻是前所未聞。若是飛仙有仙藥輔助再加上通天修為,還有些可能,不過飛仙卻是仙體,並非肉體凡胎。眼前怪猴明明是肉體凡胎,卻能眨眼之間重新長成兩條手臂,以老媼上千年的修為和見聞,卻是從未聽聞有何等法術可以令肉體凡胎須臾之間重新生成之術,只因世間萬物,肉體凡胎雖是最為脆弱,卻也最為難得,即便天仙法力通天,也無法平空化出肉體。
兩條長臂一閃即至,瞬間便近身二人身前三尺之內。年輕女子瞧出端倪,心知不可力敵,一劍斬出的同時,卻是將身一縱,閃身到數丈之外,正好躲在為首男子的身後。而老媼不知何故卻不知進退,仍是雙手一錯,竟是一左一右分別伸手去抓怪猴地兩條手臂。
飛羽和老者雖是躲在遠處,卻也看得清清楚楚,見此情景心中竟是暗歎一聲,悄聲對老者說道:“老婦人執念太深了,她卻是不懂,此等的兇獸怪鳥並非實有,本是天造地設的擬幻之物,心中越是固守原有觀念,越是認定可以憑藉法力將兇獸怪鳥殺死,便越是艱難萬分,最終反被其傷。”
老者越聽越是動容,暗中細細打量飛羽幾眼,心中讚道,此子果然了得,竟能識破天地擬幻之術,虧他還自詡為天上地下獨一無二之人,入得鐵圍山中,尋寶心切,再加上不願與眼前等人正面衝突,以免引發不可收拾的後果,故意壓低一身修為,更是不敢全力施展一身仙力,竟在先前與怪鳥爭鬥之時,並未發覺怪鳥卻是鐵圍山所生的幻鳥,並非真有。
卻原來打了半晌,只是自己與自己對打一番,當真是慚愧得緊。
想到此處,老者臉色一紅,正要說上幾句,卻見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