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便是四海之內也無人可擋。有師傅相伴,景兒比在父王身旁,還要放心百倍。”
此話說得過於誇張,傾南不免狐疑地看了張翼軫幾眼,張翼軫倒也坦然,衝龍王施一禮,答道:“我二人確實到了珊瑚谷,不過正好得遇地火噴發,未敢以身試險,便又返回。其後我二人又演練了一些法術,傾景天姿聰慧,是可造之材,倒要恭喜龍王有此愛女,是為幸事!”
傾南放聲大笑,用手一指與傾穎坐在一起三位女子說道:“我傾南一生雖是膝下無子,但好在有四位如花女兒,傾良、傾辰、傾美,見過張翼軫……咳咳,傾景的師傅張道長!”
正是先前和傾景偷偷溜走之前現身大殿之中的三位女子!
三位女子個個容貌絕倫,令人嘆為觀之,一齊起身向張翼軫施禮,環佩叮噹,如奏仙樂。張翼軫一一回禮,淡然一笑,說道:“豐美絕倫,豔麗不俗,又恰逢歡聚一堂,大宴賓朋,好一個良辰美景!”
“妙不可言!好教翼軫……咳咳,張道長得知,這滿堂盛宴,一則為是為傾景拜師的答謝宴,二則,也是傾辰與北海太子傾化訂婚大宴!”
既是傾景拜張翼軫為師,雖說只是名義之上,但傾南卻也不好再直呼其名,雖是見張翼軫年紀輕輕,稱呼道長多少有些勉強,也一時想不到更好的稱謂,只好姑且稱之。
張翼軫愕然而驚,南海與北海聯姻,恐怕定有深意。眼下自然不及細想,開口說道:“如此倒要恭喜龍王了!”
傾穎得個空子,悄然近前,悄聲說道:“翼軫,那珊瑚谷,可有異常?”
張翼軫情知傾穎並不信他方才之言,是以只好小聲回答:“卻也並無異常,地火迸發之威過於猛烈,我二人未敢近前。我倒正要問你,這南海與北海聯姻一事,為何事發突然?”傾穎也是一臉疑惑之意,說道:“我也不得而知……自你和傾景走後,我等幾人說笑一會兒,龍王突然從後堂返回,匆匆出海迎人。稍後回來我才得知,竟是北海太子傾化親自前來,送上婚書聘禮。龍王一時高興之下,要大擺宴席款待傾化,正寒喧之時,你和景兒便已然回來。應該只是事有湊巧罷了!”
二人又說了片刻,奇怪的是,畫兒坐在傾良、傾辰和傾美中間,與幾人說笑不停,卻不過來理會張翼軫。正好有人來引領張翼軫入席,張翼軫只好搖搖頭,隨禮儀安排入坐。
席間全是一眾北海大將,中間一人,生得寬臉大額,頗為威武,見張翼軫過來,忙起身站起,拱手說道:“張道長既是傾景之師,定是世間高人,在下乃是北海龍宮傾化,這廂有禮了!”
這傾化倒是禮數週全,不卑不亢,令張翼軫頓生好感。
張翼軫忙回了一禮,說道:“傾兄客氣了,翼軫不過是一名凡間少年,只是傾景喜好玩耍,非要鬧著拜師,無奈之下只好應允……眼下倒是要恭喜傾兄娶得賢慧之妻!”
傾化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之色,一閃而過,卻是說道:“父王之命,不得不從。不過先前聽父王說起,說是張道長曾路經北海,怎地不到北海龍宮作客,莫非嫌棄北海龍宮鄙陋不成?”
“哪裡,哪裡!傾兄說笑了,當時我幾人有急事在身,匆忙路過,並無要事,怎敢輕易叨擾北海龍王!不過後來我突然發病,當時還有勞北海大將華自在將軍救治,正好藉此機會謝過龍王援手之恩!”
“些許小事,不足掛齒。倒是我對你頗為不滿,一見面便心生敵意!”卻是傾化突然話音一轉,厲聲說到。
“話話怎講?”張翼軫不免一愣。
“四海水族最為敬仰的傾穎公主現今常伴張道長左右,莫說是我,恐怕四海所有水族都對張道長嫉妒得緊,哈哈!”傾化卻又調侃笑道。
張翼軫曬然一笑,說道:“依我看來,南海的四位公主,都也是美如九天仙女,豔絕天下。”
傾化打了個哈哈,卻是沒再說話,坐回座位。張翼軫也只好坐下,身旁正是青丘。衝青丘微一點頭,剛剛坐穩,卻聽傾化身旁左邊一人譏笑說道:“太子不過是客套幾句,不想那個凡間少年竟是當真,倒也蠢笨得很。”
右邊一人立即隨聲附和:“華將軍所言極是,凡間之人,多油嘴滑舌之徒,沽名釣譽之輩,若論真本領,倒還真沒有幾人。雖然說中土世間這些年人才凋零,地仙稀少,不過地仙畢竟還只是地上之仙,莫說飛昇天庭,若無闢水法寶,便連這龍宮都來不得。說來說去,不定使用了何種手段哄騙得傾穎公主一時頭腦發熱便以身相許!只可惜了堂堂的四海公主,卻被一名凡間的宵小之輩騙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