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卻也非同一般,雖是修為遠不及玄真子三人,但若論之心思縝密,只怕玄真子三人也遠不及老龍為人嚴謹多思,雖他並無可感應到無影棍其內的古怪之處高深修為,卻只憑此棍種種怪異之處便得知其中必有隱情,倒也確實心思剔透,一點便理通最為關鍵之處。
不過張翼軫倒無老龍所料之中驚訝萬分,只是淡淡笑了笑,說道:“伯父所言極是,不過這無影棍對我倒是相助甚多,並無絲毫不妥之處,即便有人做了手腳再送我使用,只怕也是一片好心。眼下倒也不好胡亂猜測,再說我的親生父母身在仙山方丈,真假暫且不論,或許也與此有關,對我來說,最為要緊之事乃是先回中土,將羅遠公的醜行大白於天下。如今我已晉身地仙,其後再前往尋找海內十洲或是海外仙山,應是較之以前容易一些。”
傾東點頭,略一沉吟,說道:“你的親生父母之事,我也聽傾穎無意中提過,只當傳聞,並未當真。不過見你執著,倒也不見得便是壞事。若能尋得海外仙山自然機緣深厚,若尋不得,也不必懊惱,或許只是時機未到。不過自從老龍我接任東海以來,莫說海外仙山,便是與海內十洲之人也交往甚少,所以翼軫切莫心急,此事還須從長計議。”
傾東見張翼軫說起無影棍之事不甚關心,心中喟嘆,這少年身懷如此寶物卻也淡然處之,好一個坦蕩心性。只是不知這般並無多少心機之人,日後若被他人利用,連累了傾穎倒也不好,一時老龍頗為意動,心中躊躇不安。
倒是傾長並無多少想法,對張翼軫的經歷咂咂稱奇一番。又忽然說道:“傾穎也該返回了,平常她去中土,不過小半日光景,今日怎會耽誤如此之久,莫非途中有變?”
“兄長,姐姐何時才得回來,我又想姐姐了……”
張翼軫正在接話,忽然聽得一個稚嫩的童音響起,定睛一看,卻見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小孩童,生得白淨粉嫩,一看之下也和凡間童子並無區別。若是細看,便可隱隱看到額頭之上,隱約可見兩個突起之物,卻現頭角崢嶸之象。
傾長一見此子,臉上頓現溫存慈愛之意,伸手相拉,說道:“傾蜃,你怎的不好好讀書?……不要亂跑一通。”
傾蜃一臉委屈,小嘴一撅,語帶哽咽:“方才蜃兒正在讀書,忽然之間心神不寧,百般思念姐姐,心中掛念不下,所以才跑出來看看姐姐回來沒有……咦,這位生人是誰?他本非水族,為何身處龍宮之內,一身玄龜靈氣,天性親水之意,倒是奇怪得很!”
張翼軫初見如此孩童,一時心喜,開口問道:“小娃娃,你的姐姐可是傾穎?”
傾蜃點頭,好奇地打量張翼軫半天,才說:“我越瞧你越是奇怪,這一身御水之術如此非凡,一定是龍宮之人傳授與你,你又年紀與我姐姐相仿,定是她私自傳你龍宮法術……咦,莫非你便是姐姐時常唸叨的張翼軫?”
張翼軫一時汗顏,不成想他之大名經傾穎不時念起,竟連這般小小龍子也記在心上,不由窘道:“我正是張翼軫……不知傾穎說到我時,是不是將我大罵一通?”
傾蜃聽了卻是使勁點頭,嘻嘻笑道:“你怎麼知道的,好厲害!姐姐常常一個人躲在暗處,自言自語。她以為無人可以聽見,卻一時忘記她有一個可以吐氣成樓,呼氣成城的弟弟傾蜃,哼,若是誰小看了我傾蜃,定叫不小心吃個大虧!”
說著,傾蜃自知跑題,吐了吐舌頭,繼續說道:“姐姐也是,一個人總是躲在背後說來說去,不過是三兩句話,無非是什麼張翼軫你怎能這般絕情,瞞著我和戴嬋兒前往東海!張翼軫,那戴嬋兒生性多變,你當她真的會真心幫你麼?張翼軫,你死了才好,省得我這般掛念你,害得我如此日夜擔驚受怕!張翼軫,你千萬別死,你若死了,可叫傾穎如何是好……,聽得我都煩死了,姐姐也是,也不知換種說法,太無新意!”
傾蜃稚聲稚氣學出傾穎所說之話,倒也惟妙惟肖,若得眾人大笑不止,張翼軫聽了卻是百般不是滋味,黯然無語,心知傾穎對他卻也情義深重,只是眼下他卻無以為報,不由一時心傷。
傾蜃卻不理會張翼軫的愁思,上前拉住張翼軫的手,說道:“翼軫哥哥,蜃兒會變戲法,要不要我變給你看,保你大開眼界。”
張翼軫見傾蜃甚是可愛喜人,也不忍拂他好意,便點頭應允。老龍傾東和傾長在一旁見傾蜃與張翼軫一見如故,倒也在一旁微笑不語,一副樂觀其成的模樣。
傾蜃見眾人都滿懷期待地看著他,更是得意非凡,小頭一昂,不緊不慢地向前邁了兩步。待他第三步高高邁起,然後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