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原手裡的貓渾身一僵,暗金色的貓眼中閃爍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貓眼直直的盯著浦原,浦原臉上漸漸褪去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一詞一詞的說道,“她的確回來了。而且還帶了個客人回來。”
還沒等浦原把話說完,黑貓敏捷的一躍,立刻就從他的雙手中跳出來,一道黑影“嗖”的一聲消失在門外。
全程不超過兩秒,於是門外看著的小雨和甚太齊齊驚呼“好快!”
“哎呀哎呀……果然是這樣呢。”浦原保持著那個舉手的動作,兩隻手在空中舉著。一陣風吹來,兩隻袖子就在風中淒涼的飄蕩,頗有幾份被拋棄後的悽慘。
黑貓迅速穿過木廊,敏捷迅速的跳進院子裡。院子裡蹲著一個穿著過膝裙子,著白色上衣的年輕女孩正在拿著個小鏟子在鏟松花土,黑色的長髮隨意的用根髮簪在後腦上盤了個髮髻。
玉鬘手上還戴著手套,轉過身要拿放在一旁的水壺。當轉過背得那刻和身後蹲著的那隻黑貓雙目相對,兩雙相同眸色的眼睛視線凝聚在同一個點上。
玉鬘眼睛呆呆的睜著,一時間人傻蹲在那裡。
“玉鬘麼?”黑貓上前走了兩步,黑貓的聲音依舊是低沉的男音。
“嗯。”玉鬘點點頭,然後嗓子裡冒出遊魂似的音調“姐姐?”
玉鬘下一秒立刻抄起還在地上的黑貓緊緊抱在懷裡。黑貓被這突然而來的□擁抱弄得對著湛藍的天空就是一雙白眼翻了出來。
院子裡終究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方,玉鬘脫掉手上的兩隻手套抱著夜一變得黑貓到和室裡。
摘掉了手上的手套和頭上的髮簪。玉鬘老老實實的坐在黑貓對面接受來自姐姐的審視。
黑貓似乎心情很不錯,尾巴在榻榻米上游動了一下。
“唔……看上去氣色倒是不錯,”黑貓開口說話了,“海燕那傢伙弄出的傷好了嗎?”
提到海燕,玉鬘的眼眸裡閃爍一下。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志波都死了。”黑貓說道,“就在那事情之後不久。”
“怎麼會?!”玉鬘一臉震驚,“怎麼會出這種事情。”
“怎麼不會,志波都是在執行任務中殉職的。”
這回玉鬘不說話了,死神在任務中殉職是常態,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不過她死的時候,海燕還在四番隊裡躺著。”
“我害了他們。”玉鬘低下頭,雙手握在一起,手指間互相糾結。
“害他們的不是你,是藍染,殺了志波都的是藍染放出來的虛。”
“藍染?還真的是禍害活千年。”玉鬘發出一聲帶有嘲諷意味的笑聲。
黑貓低下腦袋,湊到面前那杯還冒著熱氣的茶水面前,喝了一口。
“不過聽喜助說你帶回來一個客人,”黑貓抬起貓腦袋饒有興趣的看著妹妹,“應該是從你說過的那個世界吧。可以見見那位客人麼?”
“啊……”玉鬘似乎被提醒到了什麼,臉頰上浮起兩塊不太正常的紅暈,“鼬他現在可能正在地下訓練場那裡呢。”
面前的黑貓一歪頭,“鼬?這是那位的名字麼?”口吻裡倒有些不太確定,畢竟姐妹倆很少見有爹把動物名給自己孩子做名字的。
玉鬘面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古怪,差點笑出來,她自然是知道夜一在想什麼。不過夜一比浦原好點沒有直接開口就是“黃鼠狼?”
不然她非得破功不可。
“估計待會姐姐就能看到了。”
後來也的確看到了,不過不是走那種客見主,而是夜一跑去見客人的。
浦原商店下的大型的地下訓練場上,一隻黑貓頗有些興趣的盯著那個面生且冷淡的男子,那男人的對手是浦原喜助,雖然看樣子很年青,但是出手狠絕果斷絕不猶豫。甚至比二番隊裡的那些席官刑軍都好了好幾倍,完全不在一個水準線上。她的妹妹這次帶回來的,可是一個難得的好人才!!
看見戰況愈加難解難分,黑貓爪子發癢心中戰意越燃越烈。夜一看的出來那個叫做鼬的男人絕對不是那種靠蠻力的莽夫。進退得當,一招一式都是把對方引進早已經準備好的陷阱裡。
這樣的對手她已經好久沒有遇到了!
原本是兩個人的戰鬥卻生生的加進了一個人,鼬面不改色的向後一退躲過突然而至的旋風。
瀰漫的塵土裡,依稀見得一個女子的身影,一個豪爽的女聲在那塵土後穿過來“你就是玉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