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好臉色還真的是頭一次。
“我也不知道……只要一看見那個女人,我就心緒難平。”那種想要一比高下的欲*望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我是喜歡海燕,”放下手裡的剪刀,玉鬘大方的承認。“但是我絕對不會和他說的,他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志波海燕是十三番隊的副隊長,前途光明。而她呢?在靜靈庭也不過只是一個了無音訊的在逃犯。別說現在海燕對她無意,就算有意,他們能有什麼未來?
她能回到靜靈庭那個地方去嗎?恐怕一回去了就會是人仰馬翻吧。
四楓院家還會再次接受這樣的不肖女麼?弄不好現在已經被驅逐出族譜了。回去了也是個尷尬的境地,與其這樣還不如在現世裡逍遙度日。
“這是很正常的,你喜歡那個呆小子,自然也見不得別的女人親近他。”黑貓抬起一隻貓爪撓撓鬍鬚道。
“這樣的我是不是很令人討厭?”玉鬘低頭看向夜一。
“旁人的想法很重要麼?”黑貓抬起頭看著她,“太過在乎別人的想法可是會讓自己不痛快的哦。”
“即使是這樣……”玉鬘苦笑了一下,“我果然還是做不到呢……”做不到心靜如止水也做不到淡薄一切。
“若是我能看開的話,事情也會好很多吧。”
黑貓站起來在榻榻米上一圈一圈的轉圈,轉了幾圈。過了一會黑貓回過頭對玉鬘說道,“有些事情不是那麼容易想開,沒有必要勉強自己。”
“是嗎。”玉鬘深吸進一口氣。她看著紙門外,和式的院子裡種著些花草。“姐姐你放心,這世界上比男女之情重要的事情多的是。我再怎麼樣也不會一心撲在上面。”要是真的一心撲在上面,那麼她也不是她了,當年也就不會是那個樣子。
外面的雨下了起來,淅淅瀝瀝的響。雨水敲打在地面花草樹木上的聲音特別的取悅於人。
一股泥土花草的芬芳味道撲面而來。
玉鬘閉上眼吸進這樣的香味然後睜開眼,這種多雨的天氣裡雖然不能時常出門,但是空氣很清新,連帶著心情也好了一點。總比起平常烏煙瘴氣的要好很多。
“姐姐,查到那個人是誰了麼?”暗金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冷光,臉上的笑也似乎跟著眼裡折射出的冷光凝固起來。她口裡的那個人就是當年捅了她兩刀的藍染同夥,那種怪異的能力想叫她忘記都難。
隱藏在袖管裡的手的手指一根根握緊,指節蒼白。這麼多年她一刻都沒有忘記過被一刀穿心的感覺!
聽見玉鬘的話,夜一的眼神也冷下來。“啊,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那個東仙要。除了他之外,沒有誰的斬魄刀擁有著剝奪五感的能力。”
“東仙要?”玉鬘皺起眉頭想了一會兒,她對這個名字生疏的很,一時間臉和名字都對不起來。
“就是當年的九番隊第五席。”看見玉鬘一臉糾結,夜一就知道這個傢伙又想不起人臉了,乾脆出聲提醒。
玉鬘的手指點在自己的臉上,腦袋向上抬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影子然後慢慢的變得稍微清晰一點:棕色的面板,高鼻樑,厚嘴唇。
“就是他?”玉鬘腦袋轉向夜一,對於東仙要,她當年與這個人沒有多少交集。硬要說她對他有什麼印象的話,那就是這是一個貌似太陽曬的過多導致大面積曬傷的男人。原來就是他捅了她兩刀。還真是真人不露相。
“當年他只做一個席官還真是大材小用了。那種能力……”玉鬘一隻手支在桌上撐住下巴。平心而論東仙要的確是很強。“只可惜是和藍染是一夥的。”
當年心臟被刺穿都沒有死成,實在算她命大。
“姐姐,我被他一刀肺部一刀心臟都沒有死,你說這是不是很神奇?”
黑貓聞言,走過來跳上桌看著她。
“幸好是沒死,不然連殺了自己的是誰都不知道。”說到這裡玉鬘的眼裡戾氣漸濃。她不是什麼和平愛好者,更沒有以德報怨的優良品質。她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一板磚抽回去的信條。
“現在還不到時候。”夜一看出玉鬘眼裡的殺意出聲提醒道,比起妹妹她更希望手刃對方,不過奈何還沒到時候。再說東仙要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
聽見夜一的話,玉鬘低下頭一笑,“放心,我不是那麼不分輕重的人。現在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心裡清楚明白的很。”復仇之事從來就不是什麼可以急吼吼就能完成的事情,尤其對他們這種老不死的傢伙來說更要步步為營,力求一舉就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