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過來拉人,他還是呆了一會。
浦原被夜一連拖帶拉拽進門,在床鋪上躺著的女子面色蒼白如紙。
“來看看她到底怎麼了。”夜一出身二番隊對各種傷勢和治療方法頗有研究,但是玉鬘這麼一閉眼直接倒下去的這種她還真的有點苦手。
浦原看了一下,對著夜一說道:“心病。”
榻榻米上的血跡這時候還沒有完全清理掉,浦原一轉身就看見了。要是身體上的確算是出了什麼毛病,他或許還有些辦法。要是心裡他一時間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心病還需心藥醫。
夜一聽了他的話後,盤腿坐在床鋪旁邊,過了好一會她閉上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你真傻。”睜開眼看著還在昏迷中的玉鬘,夜一輕輕的搖了搖頭。
玉鬘對海燕的感情,她看在眼裡一百多年。從一開始的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再到玉鬘的那些小女兒心思,這一切夜一都知道,只是沒有點破而已。
靜靈庭的時間很長,長的可以叫人忘記今昔是何年何月。但是就是這漫長的時間讓感情變得太深厚或者薄弱。
而玉鬘對海燕正不巧是前面的那種,女人比男人更容易陷入感情漩渦也更容易難以自拔。
原以為以玉鬘的性子,不會在男女之情上花費太多的心思。沒想到玉鬘聽到海燕要結婚的訊息竟然反應這麼強烈。
情之一字,最為傷人。只要陷進去了不管什麼人都會去掉半條命。
“現在也只能靠玉鬘桑自己了呢。”浦原同樣的也在心裡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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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片黑暗,她看不見任何東西,也感受不到什麼。這樣的情況很多年前也曾經有過,但是就是那時候她被東仙要刺了兩刀幾乎喪命。
想到這裡,她心裡猛然一緊,手就向身後的和服腰帶結摸去。她習慣在腰帶結裡藏一把特製的匕首以防不時之需。手摸索進結裡但是卻一無所獲。
竟然不在!
玉鬘能察覺到一顆汗滑過自己的臉頰,無兵器那麼只能靠腿腳功夫。她的身體微微俯下,重心前移做出防守的架勢。
“你這傢伙原來在這裡啊。”熟悉的男聲在耳畔如同一顆雷炸響。
她猛的睜大了眼眸轉過身,原本黑乎乎一片的空間裡她看見了那個下睫毛的男人,男人的身量很高,遠遠比她高的多。他站在她的身後遠遠的朝她招手,手臂上還有著志波家的家徽刺青,他笑著跑過來。
她心中一喜,腳步向前邁出一步。但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海燕穿過了她的身體徑自奔向她的身後,她呆愣的在原地站立半天,如同一個慢鏡頭她機械的轉過頭來。
她看見海燕親熱的拉住一個年輕女子的手,正同她親密的在耳語什麼。那女子她自然是認得的,當時自己可是還向對方挑釁過來著。
只不過,最終她還是輸了。輸的沒有一絲餘地。
心臟的位置像是被人用刀狠狠的捅了好幾刀,痛的她全身發顫。垂下來的手指尖不停的顫抖著。
眼睜睜的看著海燕用手臂把那個黑髮的女子摟在懷裡,她任憑自己體內痛楚排山倒海。他們像是沒有看見她,一路說笑著走了。
嘴角有什麼溫熱的液體留下來,她抬手就去擦唇邊。手指經過鼻下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玉鬘笑笑,看著他們越行越遠的背影,最後回過身去邁出腳步。壓下心口翻騰的痛苦,默默的告訴自己,不要回頭,不要回頭看。
她只要海燕幸福,只要他能幸福,不管他旁邊的那個女人會是誰,也無論那個人最後是不是自己,只要他能幸福。
胸口的壓抑越來越沉重,呼吸也越來越不通順。玉鬘腳下最後還是走動不了,撲倒在無盡的黑暗裡。
“嗯……”唇裡發出一絲輕微的呻*吟,躺在床鋪上的玉鬘掙扎了一下睜開眼,看見的還是熟悉的擺設。兩條手臂向後撐想要把上半身支撐起來。
就在她和自己較勁的時候,夜一從門口進來了。這次玉鬘見到的不是一隻黑貓而是一個紫發美女,她看著那個美女大大咧咧的往自己面前一坐,頓時有點緩不過勁來。
“啊咧?”夜一的紫發並沒有盤起來,而是自然落下來。在靜靈庭她是短髮,但是來到現世夜一倒是留了一頭秀髮。
玉鬘很少見到夜一穿衣服的樣子,不由得吃了一驚。
“醒了啊。”夜一坐下後雙手環胸,一雙暗金色的眼睛看著玉鬘。玉鬘的臉色到現在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