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再給你貼個邦迪。”
薛凌宇又睜開眼睛,
“好了,去刷牙。”
徐振彪還在揉,聽見這話笑起來,
“你是不是有潔癖啊?怎麼就一直叫我刷牙啊?”
“不是潔癖,是講衛生。”
“是是是。”
徐振彪站起來,往衛生間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過頭,
“把合同拿出來擺桌上啊,我要出來沒看見我就撒潑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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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用了一次性牙刷刷了牙後,出來一看薛凌宇拿著那幾頁的合同揮了揮,便咧開嘴笑,
“火機有沒有,趕緊燒了!看著就心煩!”
薛凌宇沒有動,額頭上的一片邦迪看著挺搞笑,
“要燒也可以。”
徐振彪腮幫子一酸,心裡就想這老大哥別是要給我提啥以身相許的條件吧?
“唔……我誓死不從…。。。”
薛凌宇微微彎起唇角,笑起來,
“陳媽的兒子要結婚了。”
“啊,好事兒啊。”
然後看薛凌宇,
“可是跟我燒合同有啥關係涅?”
薛凌宇拿出一張剛才在書房擬好的合同,
“下週陳媽要請一個星期的假,家裡沒人做飯和衛生,所以……”
徐振彪瞪眼指著自己,
“所以代價就是要我來當一週的保姆?”
薛凌宇點頭。
徐振彪沉吟一下,走過來坐下,認真的說,
“菜錢啥的你給。”
“當然。”
“還有誤工費也算算。”
薛凌宇挑眉,
“誤工費?”
“我家不是開面館的嘛!你說我每天正是人多的時候就往你家跑,店裡得多忙啊!”
“你欠我三千。”
“恩……那包伙食?”
徐振彪拍拍自己肚皮,
“我吃得不多的。”
薛凌宇把合同遞給他,
“成交。”
刷刷的寫了自己的大名,徐振彪就一把搶過價值三千塊錢的合同,在茶几上的水晶盤裡找著一隻打火機,擱在菸灰缸裡當著薛凌宇的面兒燒得精光。
徐振彪大呼一口氣,噗的一聲躺倒床上,
“唉~~~~無債一身輕啊~~~~”
然後把空調被扒拉上來,蓋好,拍拍,
“大爺要睡了!”
便優哉遊哉的閉上了眼睛。
薛凌宇把一頁的合同放好,關了手機,也躺到了床上,看了看身邊手腳舒展的人,側身熄了壁燈。
徐振彪眯了眼睛還一會兒都還沒有睡意,朝裡翻個身繼續培養。
薛凌宇只覺一陣熱氣鼻息撲來,伸脖子往後退了退。
徐振彪便睜眼道,
“還沒睡啊。”
薛凌宇也睜眼,
“恩,睡不著?”
“也不是,就是覺得這床軟得跟要陷下去一樣,我都成軟骨頭了。”
“呵,難道不是。”
徐振彪翻白眼。
“能不是嘛!窮人的背都是被你們這麼有錢人給壓彎的,能不軟骨頭嘛!”
“我是憑藉自己的能力得來的。”
“嗤,誰不是憑自己能力生活。”
薛凌宇又靠過來,
“那你抱怨什麼。”
徐振彪只覺得有一陣暖暖的氣息撲面而來,有一股蜂蜜牙膏的味道,
“命唄!”
“呵。”
“誒對了,薛大哥你都三十了怎麼還沒結婚啊?難道離了?”
“不是。”
“哇你都三十了耶!”
“……”
薛凌宇沉默。
徐振彪嘻嘻一笑,知道薛凌宇不喜歡別人揪著他的年紀問,便說,
“我才二十我媽就天天叫我娶媳婦兒生娃了,聽得煩死了。”
“睡了。”
“誒怎麼就睡了啊?我們再擺會兒啊。”
薛凌宇看一眼床頭櫃上的夜光鍾,說,
“我明天要上班。”
“哦。”
第二天7點15分的時候,薛凌宇醒了,下巴被刺刺的東西刺得有些癢痛,低頭一看,一張稍顯年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