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愈來愈厲氣勢一自然也是非同小可。
李缺冷哼一聲:“帝王之事原本就是一攬子又一攬子的人命買賣個把人的生死豈會是你安菲王所掛懷的?強者殺人弱者被殺殺人和被殺都是每個人的際遇。倘若幾位能留下我李缺的性命在這裡我卻絕對不會做那怨天尤人之狀!”李缺目光肆意地掃過安菲王身後的幾個“紫竹暗羽”。
幾人心中並沒有對李缺一擊必殺的把握更加不會因為李缺的幾句話就暴怒而起對李缺出手。依然是面色冷然身上氣場一刻不離李缺。
安菲王今日和李缺交鋒屢屢失利卻偏偏忌諱李缺身份神秘以及他的手段殘酷狠辣怕殃及城中百姓被有心人利用出現不可預測的亂子。
安菲王一時作不得只好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冷聲說道:“那麼閣下來到朕的逸竹之都到底意欲何為?”
李缺輕輕一笑:“純屬客過只是忘了跟你這個主人打聲招呼罷了!”接著李缺又恢復陰冷神色。
“明話明說我很不喜歡被人環伺窺探的感覺如若安菲王一意與我為難我只有殺人一途。到時兩虎相爭也不知最後會是哪個作壁上觀的得了便宜?”
李缺話中大有和安菲王劃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之意但安菲王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
他冷聲說道:“你我雖然還未結下大仇但你身份來歷不明讓朕又怎能容你停留在逸竹之都?”
安菲王此話不假對他而言除了威脅到他王位和統治的人其餘並算不得真正的敵人。所以雖然李缺在逸竹之都多次掀起軒然大波但正如李缺所言等閒幾個人的生死又豈能納入他的心事?如若李缺是個尋常人物他必定會雷霆大殺之而後快。但現在他越來越覺得李缺神秘莫測不想和李缺一言不和便立即翻臉……
李缺猜到安菲王的心事悠然說道:“世上除了國仇家恨其他並沒有永遠的敵人!我在逸竹之都只呆三年三年一過即行離去。不若留下今日這賓主之誼他日也好有相見之日!”李缺這話看似說的平常其實卻透著這是最後底線的意味。倘若安菲王不做答應李缺勢必就要出手了。
安菲王聞言逼視李缺良久李缺目光相迎毫不退讓。
安菲王覺得今夜是他幾年來最為疲勞的一夜他心中暗歎一聲一時卻沒有良策。但他依舊一副冰冷的口吻:“朕也不想紫竹王國再有血夜殺魔出沒的訊息!”他如此一說算是答應和李缺兩相井水不犯河水。
李缺放聲一笑站起身來說道:“今夜到訪總算見識過安菲王的風采多謝款待告辭!”
李缺轉身向殿門之外走去未幾步又突然停下來也不回頭輕聲說道:“曾經有一隻鳥兒啄破了我園子裡的果子我就搗爛了他的鳥巢捉了一窩的大鳥小鳥做湯喝!無獨有偶啊!不久前我的兩頭雷豹在安菲王的逸竹之都被一隻小鳥給刁走了……”
李缺說完身影已經在殿門之外轉瞬間已經劃空而去。
安菲王依然獨自坐在大殿之中久久不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安菲王突然將面前的酒杯端起一飲而盡自言自語道:“德莫這些年在紫竹王國的聲名越來越大了讓我這個國王也覺得很有壓力啊……”
………【第九十章 李缺請客(上)】………
李缺從安菲王的王宮回到一夜聽濤樓福雷幾人仍然守候在佈列安的身旁。李缺檢視一下佈列安的傷勢現並無異常遂放下心來。
“福雷你去給我將芙洛迪、索圖叫來!”李缺向福雷吩咐道。
福雷心中惡惡地笑道:再過一個小時就該夜日交替了芙洛迪恐怕睡得正酣呢!如果沒有主公的命令我還真的不敢在這個時候打攪一個女人的好夢……
和佈列安一樣福雷永遠都不會對李缺的任何一個命令有所遲疑。他領命而去未多久引著芙洛迪和索圖主僕二人一起到來……
芙洛迪暗自壓下心中的不滿心中暗罵:難道這個傢伙真的是從黑色腹地走出的盜賊頭子?居然在這個時候打攪一位美麗小姐的睡眠……
心中雖然不悅但芙洛迪到底不敢表現出來。和李缺相識越久她就越捉摸不透這個看似十七八歲做事卻無情狠辣的少年人。
--說他莽撞吧可是他做的每件事似乎都經過了深思熟慮顯得有條不紊、滴水不漏;說他謹慎吧他卻每每行事驚人氣焰不可一世;要說他冷酷無情他又會為了一個屬下的性命公然出手殺死三個聖階的高手向整個紫竹學院叫囂;要說他是個有情義的人偏偏他又是不擇手段殺人如麻;說他風雅他卻顯得沉悶少語行事風格猶如盜賊;說他粗野但讓人不可思議地傳說他在學院中吟誦了一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