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缺喃喃地咀嚼著這句諾娜曾經說過的話。
他從來都沒有在意過諾娜的存在直到這一刻諾娜死了。他也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因為諾娜而心生波瀾。更遑論悲傷哀痛直到這一刻它生了。
心中湧出的這股悲愴終於證明眼前的這個女子畢竟是他的妻子是把身心都託付給他卻從沒有過半分怨言地妻子。雖然他一向傲視天地、冷酷嗜殺認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卻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妻子、他孩兒的母親被人殺死在他的面前……
“啊!”李缺閉上眼睛出一聲怨怒的長嘯身上爆出無邊的怨恨和殺氣壓向前方。偌大的公爵府宴會大廳狂風驟起排山倒海而過。大廳內地絕大多數賓客和桌椅器具一起被這股殺氣化出的恐怖狂風捲飛出去。
“轟”賓客和器具落地多半半面宴會大廳土崩瓦解轟然倒塌。雖然其中不乏聖階地高手存在。但是李缺已經到達了元嬰中期相當於這個世界的神階。而他的殺氣因他殺人無數生成他從心底裡爆的殺氣化成實質即使是聖階的高手也無力對抗。
李缺緩緩睜開雙目冷冷地掃過眼前地眾人。煙塵瀰漫當中落在地上地人群中實力不高者出聲聲呻吟。而另有兩人依然站立不倒。乃是水神殿的大祭司微哲還有那位死神殿派來地神使。
就在李缺努力剋制他心中無邊的殺意之時。他突然察覺了一絲異樣。微哲和死神殿使者二人神情有異目光死死地盯著李缺身旁的那具白玉骷髏滿是熾熱激動之色嘴角顫動不已。
李缺冰冷的目光如同鋒刃二人很快覺察恢復鎮定微哲臉上勉強現出哀痛之色對李缺說道:“生這般不幸是創始神不願看到的請公爵大人節哀順變我們不便停留打擾讓閣下徒增悲傷。”說著對李缺微微一禮匆匆向倒塌的大廳之外走去。
這微哲還沒走出大廳的廢墟那名死神殿的神使也說了一段含義相同的話匆匆告辭離去。
李缺先是一愣接著便將目光移向身旁的白玉骷髏。果然當初我就猜想這骷髏來歷決不簡單李缺驚疑更甚。
這具白玉骷髏正是李缺當初在黃花山下遇到聚集不散的兇殺、血煞之氣在其核心遇到的那個強大存在。這廝不知存在了多少萬年的時光實力強橫到隨手一擊都能讓李缺感受到毀天滅地的壓力。但令人詫異的是這骷髏雖然是個絕對恐怖的存在但靈智才剛剛萌生不久最後被李缺用專門針對神智的“破邪天網”收服轉而用“驅幽馭靈咒”控制了它的靈光意識。用這個世界的話來說李缺已經強行和這個恐怖的傢伙簽訂下了一個支配契約李缺是主人這骷髏是奴隸。
如果沒有李缺的控制這白玉骷髏就如同一輛沒有駕駛員的“裝甲坦克”雖然看似強大其實說白了就是廢銅爛鐵。但是在李缺意識的支配之下這輛“裝甲坦克”就能變成攻城拔寨的利器。
也是安克拉狂妄疏忽在對李缺出手時沒有全力以赴而是以李缺看得清卻躲不了的度想讓李缺在恐懼當中死去。但他沒有料到的是李缺在關鍵時刻召出了這具白玉骷髏用自己的意識支配它。對安克拉出了恐怖一擊。
安克拉不敵受傷倒飛出去心中疑竇重重。如果他知道李缺召喚出來地白玉骷髏乃是一個意識微弱的傢伙他還會當即離去嗎?
面對安克拉二人的離去李缺仍然不敢冒然追擊支配另一個有生的意識不比操縱自我意識費神費力不說稍有判斷不及時就會使自己陷入險地。誰知安克拉在負傷離去的情況下。居然對沒有白玉骷髏護身的諾娜突然下了殺手……
看到微哲等人的離去李缺心中有了一絲明悟身上冒出冷汗。
李缺不再猶豫輕輕地撫過諾娜的眼簾讓她雙眼合閉。冰藍色地光芒從李缺手掌出一層晶瑩的寒冰將諾娜的身軀包裹越來越厚。最後形成一個長方的冰棺。冰棺透明剔透其中的諾娜除了胸口有露出一個碗大的洞口容貌栩栩入生一如從前彷彿只是入睡而已。
做完這一切李缺壓著心中的愴痛。長嘆一聲將冰棺收入了芥子空間。
這時地上地賓客大多已經爬了起來他們很想如微哲一般和李缺這個殺神說一聲“告辭”然後離去。但他們不是微哲他們身後沒有神殿這棵大樹。
唉!在場的賓客心中這個委屈啊!明明是來道賀的怎麼偏偏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那兩個恐怖的年輕人是誰?他們為什麼要對李缺出手?
還有那個安克拉黑暗和光明的力量怎麼會出現在同一個人地身上?他簡直如同傳說中神明一樣恐怖強大?
那個白玉骷髏是怎麼回事?它是李缺召喚出來的。他居然打傷了那個如同神明的安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