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廣場人山人海,離得老遠就聽見那片瘋狂地帶傳來的音響聲。段天語皺眉,本來他是不想來的,對於這種人擠人的狀況他天生很反感,可是幹事們說請來的是BLACK樂團,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怎麼能讓副會長落跑呢?
“AKIRA!!我們永遠支援你!”
繼一句話之後掌聲雷動,段天語汗顏的看著幾位女幹事眼睛裡突然迸發出的火星,本能的朝火源看去。
高高的舞臺上,一眾四人,遠遠看去的黑白風盡顯著青春的張揚不羈。段天語沒有注意其他的幾人,直覺得站在前面的貝斯兼主唱似乎奪得了所有的星芒。
他的頭髮有些凌亂,露出領口的白皙面板上似乎燙印著一朵黑色的花,黑色長褲側面被幾條細小的銀色鎖鏈緊緊地纏繞,過長的尾飾掉落在黑色長靴上就如同頭頂上點綴了幾顆星子的夜空。
……
The odor from the flower is gone,
Which like thy kisses breathed on me;
The color from the flower is flown,
Which glowed of three,and only thee!
……
嗓音很美,伴隨著音樂的起伏訴說著紫羅蘭的感傷。
段天語推了推眼鏡,“這麼難請的怎麼都來了?”
楚司昭抬頭挺胸嗯哼一聲,“也不看看我誰?”
你愛誰誰吧!段二少一扭頭,轉身就向花園方向走去,聽著楚司昭在身後的喊聲,他招招手,“我去拿園藝社的玫瑰花。”
玫瑰花,自然就是段副會長那一次的及時挽救得到的報酬。
一共五百支,紅豔豔的聚在三個雪白色的硬塑箱子裡安靜的開著。天語到的時候,已經有兩位幹事站在那裡等著分發花束,其中一個還為了詳細活動,舉著一個牌子站在花堆中。
兩個人見副會長到來,都是一臉的興奮,隔了老遠就朝他使勁兒招手。
“不去聽演唱?”
“不用不用,我們都不是BLACK的迷,在這幫忙我倒是很高興。”
另一個幹事聽見這話,露出挺痛苦的表情,“副會,你不知道,到現在一共發了三十四支,她都給人家配好對了。”
“楚會長說了,這活動就是聯誼,這舞會就是給他們邂逅表白的機會,怎麼,這麼積德的事有什麼不好?”
天語也搖頭甚是同情這位幹事,看著他就更加的肯定了一條真理——和女生一起工作,就要少說話多做事。
“那個副會,這個給你!”女幹事臉蛋紅撲撲的雙手捧著一張面具遞了過來。
段天語只看了一眼就抽了,黑色的底色上繪製著紅色的曼珠沙華,線長的花絲流暢的繾繞至面具的邊翼,雖然簡單卻異常的華美,看著烙燙下的花朵似乎帶著一種絲綢樣的感覺。
“會長說,好容易可以辦舞會,他希望可以辦一個化裝舞會,但是之前沒有通知,所以才讓我們順便送送面具。”
確定他是忽然想到這個主意才來不及通知的嗎?段天語笑著看向女幹事,只見對方的臉頰越來越紅,尷尬的扯著衣襬不停地攪手指。
“你們忙。”說完,段副會長接過面具轉身離開。反正不是壞事,又何必反對呢?
他走著,不知不覺得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看著這處雖被裝飾過卻只有一盞小燈微微照著的地方,天語突然就想起了神聆花海那處的上當受騙小鋪。每到了傍晚,小鋪門前也是這樣的安靜,遠離著中央廣場的喧鬧於明亮,在燈火達不到的地方獨有著自己的祥和與寧逸。
光很弱,輕輕地撒著淡淡的黃暈鋪撒在四周,嬌豔的花碧綠的藤彷彿上了一層精靈的咒語。
現實果然還只是現實,比較遊戲的美輪美奐,它永遠都充斥著太多的複雜因素。段天語輕輕地摩挲著面具,忽然瞥見一抹身影從不遠處的一個拐角向這邊走來。
那人腳步很匆忙,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一身黑色的衣服在暗夜裡尤其顯得深沉而又凝重,天語見著他的身影很熟悉,只剛要追過去,那人似乎已察覺了什麼正好對上他的目光。
他的手裡也拿著一副面具,紅色的低襯上描繪的卻是一株白色的曼陀羅華。
“……”
“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們已經走了。”段天語尷尬的撓撓頭,畢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