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面孔,BT神經敏感的察覺到原因,心裡大大的不快,“都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還想著。”
時間再長,心裡的結沒開啟就會越來越難解,更何況,那個人從他的印象中卻又並非如此,天語不說話就等於預設,這樣的態度讓十二司更加氣絕。
“不就是救過你一次,偶爾給你發幾條資訊,再者幫你鑄了把全神聆武器榜上第六的法杖麼。”十二司連諷帶刺的吐出一句話,嚥了口酒。
天語聽著他吊兒郎當的語氣不由得冷了臉,“我殺BOSS他為了救我掉級,為了一柄紫藤杖你知他殺了多少怪一共用了多少工夫?雖然只是幾條資訊卻都是我一人獨處時發來的問候,雖然只是一個遊戲卻被人惦記著你可知是什麼感覺?”
有些人,只是一面之緣便可牢記一生。
十二司慢慢的抬起頭,“即使他殺你三次,讓白鳥重生,你還想著他?!”
天語愣了,他想不通,好像在白鳥回到他身邊之後他就再沒恨過誰,只是想起曾經遊戲時他對他的好,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見那麼高階裝備彷彿神人一般的他。
“你就知道他好,怎麼不想想他是怎麼對你的?”十二司手中的杯盞應聲而碎,落到地上發出幾聲脆響,“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不行,我要白了他。”
“十二!”
十二司抬頭,“你看你,說繼續玩遊戲卻還是放不下他,他是男的好不好?你不是跟我說過你不是同志嗎?!”
他說完起身,一條水藍色長裙瞬間出現在他的手裡,“這裙子是做出來玩的,沒性別限制,早知道這麼丟人,我才不幹。”
叮——系統:玩家十二司銷燬時裝——天語一笑,是否確定?
隨著系統的聲音消失,那條水藍色的長裙也在十二的手中化成了粉,亮晶晶的最後完全消失。
“有他沒有我,有我沒有他。”
看著刺客漸漸消失的背影,天語慢慢的將視線移到了窗外。
“醉別西樓醒不記,春夢秋雲,聚散真容易。”
靜悄悄的突然響起一句詩,聽著熟悉的聲音,天語輕聲嘆了口氣,“獨善幫主。”
最角落的一張桌子,最平靜的一個人。
一套極品劍士套裝配著一把纖細長劍。
月一般的人,月一般的笑,迷迷濛濛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的清遠。
獨善其身遠遠的看著他,俊朗的臉上總是帶著寧靜,“天語,你不該對他這麼說話的。”
“你要教我?”
“不是,只是希望你們不要因為我而吵架。”
天語搖搖頭,“沒什麼,兩個人經常這樣的。”
獨善其身再倒一杯酒,“殺你爆白鳥不是我的意思。”
不是你的意思?天語皺眉,“說清楚些。”
“是有人花錢請霸者天下做的,沒想到輕歌倒是真的看上了你的白鳥,才信了那個人的話,這件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上線時看到你殺了我霸者天下的人,一時糊塗才殺了你,”獨善其身苦笑一聲把酒當水一樣的灌了一大口,“輕歌說你單挑我整個幫派殺了我幫裡許多人,我才動劍殺了你,但是後來幫裡的人解釋,我才反應過來,倒是也忘了你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所以當我第二次復活被你的幫眾圍在城外復活點時,你才在剛上線的時候就趕過來把我殺了,卻又在殺我之後立時帶著所有的人都離開?天語皺眉,從來沒想過會是這麼個原因。
“總之是我的那一劍讓你掉了一級也是那一劍讓你的白鳥死了,你恨我也是應該的,”獨善其身笑笑,起身坐到天語的身邊,“也是我沒有真正的信過你。”
“是誰讓你殺我殺白鳥?”天語手指扣在桌子上,真沒想到一個遊戲竟然玩出了江湖的味道。
“ID是亂碼,不過等級很低我猜應該是誰的小號,那次委託也只是託給輕歌的,我沒見過。”
天語笑了,這都是什麼啊,難道是誰看他不順眼了?恨不得不讓他再玩這個遊戲?
獨善其身拍拍他的肩膀,“遊戲要認真的遊戲,但它也只是一個遊戲。”
建城令
天語就這麼和獨善其身兩個人坐在酒樓裡等到天亮,直到早晨第一波客人上來吃飯,兩個人才準備離開。
天語的神色有些暗淡,想了一整個晚上他也想不明白是誰又是什麼原因。
獨善其身習慣性的摸摸他的腦袋,“別想了,再想該禿頂了。”
其實兩個人從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