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點都不想知道眼前這些食物是由什麼玩意做成的。
“我想,你不會那麼狠心辜負法王的心血吧?”滕玉一手撐著面頰,很樂見她冒著一頭冷汗,想賴卻又賴不掉的詭譎神色,“快吃吧,菜都快涼了。”
怎麼搞的,這個姓滕的,今兒個專挑她的罩門踩?她先前或是在什麼時候裡,曾經不小心露出她的弱點嗎?
這些天,她同那個老是站在外頭守著她的廣目聊天,大致上聊出了關於滕玉這隻鬼的訊息。
子問狐疑地抬首,不著痕跡地偷偷看著他,在他面上,眼角有著細細的笑紋,她想,或許他在生前曾是個愛笑的人,可在死後,他的笑容不見了,只剩下那雙總是灰濛濛的眼,而在那眼裡,除了冷意與寂寞之外,她沒有找到別的東西,而像是親情啦、友情,甚至是愛情……當然也不曾存在那雙眼眸裡。
又冷又現實的話語,在她偷看他而想得出神時,帶著她飛快地返回眼前她一點也不想面對的現實。
“你再不吃,等會兒法王肯定會來這找你算帳。”滕玉在她擺出一臉壯烈不復返的神情時,恐嚇性地對她扳扳十指,“若要我喂,儘管說聲就是。”
負氣一把抄起筷子的她,在滕玉順手奉上一碗白飯到她的面前時,幾乎是閉著眼把眼前的菜色全都掃下肚,哪怕是吃到她撐、也吃到她想吐。可是就在這時她也發現了,滕玉在她每吃完一道菜時,笑容也變得愈來愈邪惡。
第3章(2)
當三隻盛菜的碟子全都見了底時,子問一手掩著嘴,免得她說著說著就吐了出來。
“你……在整我是不?”
“嗯,一半是。”滕玉大刺刺地承認,並給快吐出來的她倒了碗糖水,“另一半是兇你的傷勢始終不愈,因此法王說,或許可試試食補。”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可,這屋簷也未免太矮了點吧?她沒好氣地瞪著他,出氣似地一口喝完那碗算是獎晶的糖水。
“我要到何時才能離開這兒?”要是接下來的日子他都打算這麼餵飽她的話,就算是耍夜半爬牆她也要爬出去。
他還是老話一句,“待你傷勢好了再說。”
“你留著我究竟想幹啥?”他不是很清楚她的傷根本就測好過嗎?
“不幹啥,某方面來說,我不過是想報恩。”與她氣跳跳蝴模樣相比,他是一臉的雲淡風也清。
“我不要你的報恩或是感激總成了吧?”已經受夠被關在這莊園裡的她,一把硬扯過他的衣領,決定今兒個就算是來硬的她也要離開這裡。
“你可別搞錯了,是我強迫你得接受我的報恩。”滕玉輕輕拉開她的手,對她張牙舞爪的模樣一點也不介意。
報恩是可以強迫的嗎?對他來說,是可以……只要他一日不撤走外頭的廣目和那一大票把山莊塞得滿滿的幽冥兵團,她不想要他報答都不行。吃得太飽,一動也不想動的她,在他收拾著碗盤時,提不起精神地問。
“你是隻鬼吧?”現下想想,她就連他一點底細都沒仔細探清楚過,這也怪不得他今兒個會把她放在掌心上玩。
“那又如何?”
“能不能請你告訴我,你那一身的功夫與法力是打哪來的?”雖說她對鬼界半點也不熟,可在那一日當他與無冕對上了時,她就一直很懷疑,區區一介鬼類,怎可能將功夫練得高深莫測好與無冕為敵?
“功夫,是鬼後與鬼界眾殿閻羅親授的,至於法力,則是拜妖界、魔界與神界所賜。”
她愕看著這個六界裡就學了四界功夫與法力的突出鬼輩。
“你這麼有人緣?”怪不得那日他一點也不把無冕給放在眼裡。他毫不客氣,“我面子大。”
“那你是麼死的?你生前又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逮著了機會就同她討價,“待你願告訴我你來自何處,又是何等眾生時,我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你。”
不說就算了,她找別人問去!在滕玉前腳踏出房門後。跟在後頭的她也步出房門,一轉頭,她首先就將目光鎖定在成天站在門外的廣目身上。豈料,她才這麼看他一眼,那個像是見了鬼般的廣目,面色當下一變。
“那個……”她一頭霧水地來到他的面前,就見他隨即瞪大了兩眼,急急忙忙地與她保持距離。
這是在做什麼?在侷促不安的廣目始終避著她,又忍不住想別過臉去不想看到她時,她不得不出聲請他解解惑。
“請問,我的外表真有那麼恐怖?”嘖,明明平時她愛怎麼穿得花不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