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該有的翩翩風範,甚至還對她擺上了張臭臉。
奇怪,怎麼看怎麼不像?
難不成……是他記錯,或認錯人了?
當媵玉很努力回想當年他所見著的是什麼之時,想著想著,忽然憶起,在那時候,些許黃沙遭風兒捲起,攜來的風沙顆顆打痛了他的臉龐,也掩埋了他四周同為流刑的犯人們……而後,在他準備離開已是死寂一片的戰場上時,突然間,有另一個女人……
驀然間,將久遠前的回憶記起來的他,先是將子問長曳至地的長髮全都撥至她的胸前,以發代衣,遮去了胸前的美景,僅露出了一大片令人垂涎三尺,也讓人想入非非的美背。
“……”她承認,她完全不懂一個死了幾百年的老男人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從頭到尾都不開口說話,只是走來走去的滕玉,一下子緊盯著她的背影,一下子,又走到她的面前要她仰起頸子,要她維持著這等仰望遠方天空的姿勢。
“……”先是將她的衣脫光了一半,還要她來個仰望蒼天?這男人,他究竟是想要她如何?
終於找著了那個與他記憶深處,那一抹幾乎可說是完全吻合的身影后,他的兩眼貪婪地再多看了她兩眼,慢條斯理地走至子問的面前,面對面地坐下後,他,正氣凜然地、一臉嚴肅地、正經八百地,問她……
“你可以把衣裳全都脫了嗎?”
“理由是?”她想也不想地就先賞他一記巴掌,讓他清醒清醒之餘順便練一下她的掌勁。
“我想看。”他一臉固執,並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就這樣?”她很努力剋制住再甩他兩記巴掌的慾望。
“不成嗎?”魅人的俊容、難以抵擋的男人嗓音、以及那雙環住她腰際的大掌,在在地影響了她的思考。
“不成。”她皮笑肉不笑的,以食指與拇指拎開他擺放在她腰際的大掌,接著她兩眼一瞠,舉腳一踹,痛痛快快地將他給踹至一旁反省去。
“是你說過你願任我擺佈的。”一手撫著肚子的他,不死心地再次爬回她的面前。
“那是兩碼子事。我可以回我的衣裳了嗎?”露出雙肩和一整個背部,說實話,還滿冷的。
“甭,這樣就好。”全然不會虐待自己的滕玉,帶著欣賞的眼光,大咧咧地瞧著,眼前其他人或許一輩子也見不著的美好春光,
在他愈坐離她愈近,對著她瞧的兩眼,也愈來愈瞬也不瞬,好一陣子過去,在他們兩人始終像個術頭人般地對瞪著彼此,按捺不住性子,忍不住敗下陣來的子問,不得不問。
“咱們……有必要這般互瞪直到地老天荒嗎?”
“那倒是不必。”總算是有點心思擺在正事上的滕玉,開口的頭一句話,立即讓她眉心緊蹙,“能不能請你告訴我,你與修羅道,有何過節?”
子問冷冷地將眼瞥向外頭某具高大的身影,有些毛火地問。
“是失聰的告訴你的,還是失憶的告訴你的?”好哇,是不是都太欠缺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是我在場親眼看見親耳聽見的。”滕玉立即自首,省得她去浪費那些時間。“你還沒同答我方才的話。”
最不想讓他知道的事,他偏偏全都知曉了,今兒個,他究竟是看見了多少?
“我與修羅道毫無過節。”不過就只是天性而已。
“那你為何會想去左右修羅未定的志向?”現下六界與六界以外的都知道,修羅道里最小的一名修羅即將定志了,因此這陣子,不但是修羅道的須彌山熱鬧得不得了,對於那個離家出走的小師弟,修羅道也已派出大小修羅前去尋找他的蹤影。
可他人是怎麼也找不著皇甫遲,而她,則是運氣好到連城牆也擋不住,久久才出門透口氣而已,這樣也能瞎貓遇到死耗子般地遇著了皇甫遲。
“我沒逼他什麼。”就算她再有私心,只要皇甫遲不從,就算她壓著馬兒強喝水,馬兒硬是不喝她又能拿它怎樣?
“按理,修羅在善惡未定之前,是不會離開須彌山的。”滕玉還是認為她的幾句話,已經為人問帶來了莫大的影響,“他們是善是惡,也該是由修羅道決定而非他人穿針引線,拜你之賜,因你的幾句話,你可能就已改變了這座人間的未來。”
“我再重複一回,從頭至尾,我並沒有左右過他什麼。”鍾隨手拿一束長髮把玩,狀似漫不經心地說著。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在這一點上頭,她並沒有對他隱瞞,“世上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