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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說:“怎麼樣,耿直吧,謝謝你的祝福,我會珍惜的。”

兩女人相視一笑,繼而哈哈大笑,惹得旁邊的女人直罵她倆是瘋子。

飯畢,幾個男人到張校長的家裡去看看。張校長買了房子裝修好剛搬進去,吳清源一次都沒有去過。林老師和另外幾個女人到茶樓上去打牌,說是人不夠,叫左梅也去。

左梅給以前曾經共事過的姜老師悄悄說:“我的錢不夠,哪裡能夠取錢?陪我去取點。”

姜老師的老公在管電,家裡日子頗得過,熱情地對左梅說:“算了,別去取,耽誤時間,我這裡有多餘的,呆會兒拿兩千先打著,打完了再還我,我不想打。”

左梅感動,說那就不好意思了哈。

到了茶樓,等左梅從洗手間出來,四個人已經坐好在開打了,姜老師也坐上桌子。

左梅心裡有些不悅,但不好說什麼,搬了張椅子坐在旁邊看。

姜老師不斷地說:“左梅你來打,我不打。”手卻不停下來,屁股也沒有離座。

左梅忙說:“不用不用,你們打你們打,我平時也不怎麼打牌,你們打就行了。我酒喝得有點多,想眯一會兒。”

說罷,閉上眼睛假寐,心裡卻開始澎湃起來:想我左梅,別人眼裡的幸福女人,我幸福在哪裡了?結婚這麼多年了,何曾哪一天痛痛快快地用過錢?表面上是某人的妻子風光無限,實際上日子過得不能再緊巴了,還不能說了出去,發怕讓人家笑話。原想苦日子快熬出頭了吧,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他卻說不愛我了……

一想到這裡,左梅的心被針紮了一樣,眼睛又溼潤了。她趕緊站起來,使勁地笑著說:“你們幾個慢點打哈,我確實有點醉了,我去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說罷,趕快轉身走出房間。左梅知道自己若再不離開,眼淚就要奔湧而出了,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她莫名其妙地哭是一件最不合適宜的事了,這點左梅是清楚的。

到了街上,左梅快步往張校長家走著,她離不開吳清源。她要去找他,和他在一起。

她和吳清源結婚這十幾年來,一回到老家,他們倆從來都是雙雙出現在眾人面前的。眾人已經習慣了,左梅也習慣了。一會兒見不到吳清源心裡就發慌,就像以前吳清源一會兒見不到左梅心裡也發慌一樣。想到這裡,又有淚要出來。左梅忙把頭高高地仰著,眼睛睜到最大,眼珠不斷地轉動,硬生生地把將要溢位的眼淚又堵了回去。找了個僻靜處,把自己的臉拍了拍,眼睛揉了揉,強迫臉上綻放出笑容,然後往張校長家走去。

張校長的老婆小芳開了門,熱情地把左梅迎進去。餐廳裡擺著一張大的長桌子,吳清源、張校長和另外兩個男老師在一起鬥地主。

左梅和小芳坐著聊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便提議也去鬥小地主玩會兒。小芳便讓一個叫阿松的男老師過來陪左梅和自己鬥地主。桌子分成兩部分,三人各佔一邊,左梅和吳清源對面坐著。

約半個小時後,吳清源的電話響了。他從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號碼,然後站起身來,放下手下的牌,走到洗手間裡去接電話了。

左梅臉上依然笑著,心裡卻是一驚,手心裡有些冒汗,心想什麼電話不能當著大家的面接呢?無非是領導同事或者普通朋友,有什麼必須瞞著這幾個人呢?難道……

正胡思亂想著,吳清源從洗手間過來了,若無其事地坐在桌子上繼續打牌。

左梅不能平靜,但還不能發氣,於是假裝隨意問道:“又是領導打電話叫加班吧。”

吳清源說:“就是啊,假放完了回去要寫一個講話稿,剛才市長秘書打電話過來,說發了一些材料到我的QQ郵箱,叫我空了去收一下。”

左梅聽了,心裡落下了些,但沒有落到地上。女人的直覺告訴他吳清源在撒謊,但是他說的彷彿又很有道理。左梅就這樣左右為難地繼續打著牌,一直到晚上六點,大家散了,到阿松老師家裡去吃飯。

阿松的老婆娟子長得胖乎乎的,沒有工作,守著街上的門面房月月收房租,平日裡沒事就打牌,脾氣潑辣,一手好廚藝。娟子在家裡精心做了幾個家常菜,雞呀魚的一樣不少,味道卻與館子裡的格外不一樣。眾人吃得歡喜,但是酒卻沒有怎麼喝開,可能是中午還沒有醉過的緣故吧。吳清源得體地笑著,應酬著,比起往日少了真實,多了應付,氣氛自然就略差了些。大家有些感覺,但是並沒有特別注意,左梅卻邊吃飯邊還在想著下午的那個電話。

吳清源沒有怎麼喝酒,很快吃好了,坐到了一邊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