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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與被咬掉的鼻子混在一起。

她沒能撕咬過龍小七,在這場玩命的廝殺中,她落敗了。

落敗就得死,沒有任何生存空間可言!

龍小七吐掉嘴裡的血肉,張大嘴。巴一口啃在對方咽喉啃咬,玩命的啃咬。甚至你都能聽到軟骨被咬碎的聲音,那個神學士的女人的眼中依舊沒有恐懼,有的只是痛苦。

“嘎巴!嘎巴!……”

龍小七還在噬咬,他早就把女人的喉嚨咬碎,甚至都咬出一個血窟窿,把氣管都用牙齒扯出來掙斷……

神學士的女人死了,瞪著雙眼看著天死了。在這場野蠻的原始武器對決中,她不是龍小七的對手,硬是被活活咬死。

可龍小七依舊在噬咬,直到把對方的脖子咬掉大半圈,這才趴在女人的屍體上劇烈喘息,吐著嘴裡的血水……

632 回家之路

村子的人跑光了,這裡沒有警察維持秩序,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龍小七。他在艱難的爬行,頂著肩膀上入體的寬刃獵刀,一點一點向國境線爬去。他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渴望著回家,當他把身後的血痕拉出十幾公里遠的時候,當他實在無以力繼的時候,當他覺得自己就要死掉的時候,只要抬頭看到幾公里之外的界碑,看到界碑上“中國”兩個字的時候,就能像蟑螂一樣頑強的爬。

沒錯,龍小七就是爬過了十幾公里,從白天爬到晚上,從晚上爬到天亮,整整爬了一天一。夜。天知道他怎麼就那麼能熬,天知道他怎麼還能活著。

肩膀上刺進肺部的寬刃獵刀一直插在上面,也正因為一直插在上面,他才能不斷的爬行,甚至是蠕動。因為疼,疼痛讓他保持微弱的清醒。如果他敢把這把刀拔出來,那就必死無疑!

身體前面的衣服早就蕩然無存,一路的石頭與沙碩硬生生把衣服磨掉,等到衣服被磨掉之後,開始磨著他的血肉。不管是胸膛還是腹部,還是大。腿,全都變得血肉模糊。疼,很疼,可龍小七就是藉助這種疼,讓自己不斷的向國境線爬行。

那裡是家,只要回到家,一切都會安好。

他從未像今天一樣對“中國”兩個字感受的深沉,佇立在雪地裡的界碑不高,可在這會龍小七的眼中,卻是如此巍峨渾厚。那裡就是家,真正的家,他要回家,要回家!

站在界碑旁的是兩名持槍的武警,他們早就發現了這個肩膀上插著一把獵刀的血人向這裡爬行。從昨天就開始爬,在哨位交接了十二次之後,依舊看到這個血人在爬。

這個血人是誰?武警哨兵不知道,可他們卻知道這一定是中國人。因為界碑以內是家,只有渴望回家的人才會用生命來返回。

龍小七覺得自己要死了,真的,他爬不動了,甚至連蠕動都無法做到。那面界碑變得太高太重,似乎難以翻閱,甚至都想放棄。可偏偏就是有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魔力,有種讓人明明失去了力量,卻依舊能被吸引著一點點前進。

死,也要死在家裡……龍小七的腦子裡只有這麼一個念頭。他的眼睛模糊了,一切的視角都是模糊的,看不到山,看不到天,看不到路,唯一清晰的就是那面界碑。

“連長,那一定是我們的人!”一名武警哨兵透過無線電發出焦灼而又肯定的聲音。

“也許是,也許不是,但我們沒有辦法幫助他。”無線電裡傳來一個無奈的聲音:“這裡是國境線,這裡是界碑所在,我們的任務不是救援,而是守住國境線,守住界碑!”

“連長,也許他還沒有爬過來就會死掉,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哨兵發出懇求的聲音。

“我們的任務不是救援,我們的任務只是守住國境線!”無線電裡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

哨兵關閉無線電,看向蠕動的龍小七。

他們覺得這個蠕動的血人實在太堅強了,堅強到可怕。他早就該死了,可就是不死!那個滿是鮮血頭顱至始至終的高高揚起,那雙眼睛死死盯著界碑。那種眼神,那種眼神中所蘊含的熾烈感情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一定是自己人,一定是。

他要回家,他要回到自己的家。可他卻無能為力,他已經油盡燈枯,然而沒有人能幫助他,沒人能幫助……

“班長,你見過這樣的人嗎?”另一名哨兵忽然發出哽咽的聲音。

“沒有見過……”

“我們得幫他!”哨兵放下望遠鏡,用力吸吸鼻子道:“家就在這裡,他就是想回家,如果我們冷冰冰的把他仍在家門外,他得多麼絕望啊?班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