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又是一刀捅進去。
“啊……”
服部千夏慘叫,向後仰躺倒地。
可趙穎根本就沒有罷手,她跟著對方半蹲下來,又是一刀捅進去。
“噗!”
接連三刀,趙穎的半條右臂都是鮮血,腳下也是,褲子上也是。濃郁的血腥味立即在手術室外蔓延,令人作嘔。
被捅了三刀的服部千夏疼的在那抽搐,漂亮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可她又不敢哭,只是用畏懼到極致的淚眼看著趙穎,露出不解委屈的光芒。
“嗯……你死不了。”趙穎伸出乾淨的左手,一邊為服部千夏擦拭眼淚,一邊柔聲笑道:“你沒有選擇逃走,是給自己留了一條生路。當武士精神跟鬼半藏的精神發生衝突的時候,武士精神就會被抹殺。傻姑娘,你根本不知道回去以後鬼半藏會怎麼對待你,哪怕你是他的親妹妹。你太單純了,完全不懂人心險惡,更不懂怎麼為自己做出選擇。我這是報恩,也許你不懂,但終究有一天你會懂。”
服部千夏的淚水越來越多,她都感覺不到疼痛了,只有委屈。她倔強的瞪大淚眼看著趙穎,用力咬著自己的嘴唇,都把嘴唇咬爛,滲出血跡。當她被抬進手術室的時候,依舊委屈倔強的瞪著趙穎,她聽到了對方的話,可她又不理解對方的行為。
需要理解嗎?不需要,趙穎做事從來都不需要被人理解。該做的她會做,不該做的,她不做。她只知道服部千夏這個單純的小女孩救了龍大,放過了龍小七,揹著對方回到了家。這是一份沉重的恩惠,哪怕她要跟龍小七決鬥,最終的想法是幹掉自己家的小七。
服部千夏永遠都不會知道她在國境外不殺龍小七,反而救對方的事會讓她回到服部家族之後陷入噩夢之中。趙穎決定不了她的命運,可卻能幫這個女孩進行規避,就算這個女孩不認可,不相信。
“嗯……你們老龍家的事可真多呀。”趙穎擦掉手上的鮮血,搖搖頭無奈的說道:“要是重新來一次的話,我一定給你當情。人!”
龍小七解決不了的事,趙穎能解決;龍大解決不了的事,趙穎也能解決。怎麼處理服部千夏的確是個問題,如果她沒有救過龍大,沒有救過龍小七,一刀殺了也就殺了。可問題是欠她的恩,欠她的情,必須得還。這個小女孩壓根就沒意識到這兩件事疊加在一起之後,鬼半藏究竟會怎麼對待她!
日本,名古屋。
“八嘎!”鬼半藏服部千秀怒火沖天:“立即把服部千夏帶回來!這是叛徒,服部家族的叛徒!!!”
這是鬼半藏在服部家族乃至附屬家族的會議上在發怒,如果只是家族內部,叛徒兩個字隨時可以收回,可當著附屬家族的面,叛徒兩個自己就無法再收回。他們有對待叛徒的方式,設立的刑堂就是對付叛徒的。服部千夏放走龍大的時候,鬼半藏看在親兄妹的份上只是一頓打。可現在他這個妹妹竟然救了龍小七,救了他們的仇人,整個家族包括附屬家族全都知道了,就算想瞞也瞞不住。
“現在說服部千夏是叛徒有點太武斷了。”服部楚山發聲道:“鬼半藏,我們應該調查清楚。服部千夏是個單純的女孩,我相信她有自己的理由,她是最好的武士!”
服部楚山是服部千夏的父親,亦是服部神秀的父親。在這種時候,他不可能不為自己的女兒說話。大女兒已經死了,小女兒肯定死不了,可從家族的刑堂出來之後,就會變成人不人鬼不鬼。
“不管是不是單純,她已經做出叛徒的事!”鬼半藏盯著自己的父親,咬牙切齒道:“你是服部千夏的父親,我是服部千夏的哥哥,但是我們不能徇私。你,不是鬼半藏;我,才是鬼半藏。如果徇私,要把傳承數百年的鬼半藏放在什麼位置?要跟別人如何交代?”
“鬼半藏,事情還沒有搞清楚!”服部楚山瞪著自己的兒子。
“八格牙路!你要公然在這裡袒護你的女兒嗎?”鬼半藏怒罵。
“八格牙路!就算你是鬼半藏,也是我的兒子!”服部楚山也怒了。
“兒子?我只繼承了爺爺的血統,你是軟弱無能的!”鬼半藏輕蔑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你……”服部楚山氣的渾身發抖。
在他們家族,誰是鬼半藏誰就是家主,哪怕父親也得遵從兒子的命令。
“如果你覺得不忍,那就去把服部千秀殺掉!”鬼半藏冷聲道:“看在她是我妹妹的份上,看在她是你女兒的份上,可以不入刑堂。”
服部楚山死死抿著嘴唇,他當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