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還要這麼盛裝打扮?”
“才不是。”頤頤連看都懶得看她,拿唇筆在唇上細心描著唇型。“晚上要陪應啟文去參加他們公司的party,等一下去完瞿聞家就順便過去,不用再回來換衣服了。”
“你不是跟應啟文分手了嗎?”曇霓疑惑地看著她。“還有聯絡?”
“有啊。”頤頤邊刷睫毛膏邊說:“雖然分手了,但還是朋友嘛。我們說好了,在他還沒找到新女友之前,我都陪他去party,就這樣。”
“你也真好心耶,”曇霓不知是在笑她笨,還是笑她沒心眼。“都不伯牽扯不清的?”
“不怕。”頤頤無所謂地合上化妝盒,開始整理皮包。“你忘了我甩過多少男人?什麼場面都見過啦。”
曇霓不由得上下端詳起頤頤,有感而發:“就某個角度來看,你跟聞還挺像的。”話還沒完,曇霓卻忽然心生一個念頭:“喂,乾脆你把聞一起帶去party好了。”
“神經病!”頤頤受不了地睬睬她。“你惟恐天下不亂啊?”
“不是,”曇霓呵呵笑了起來。“讓聞吃點醋,緊張一下。”
“完全沒有意義。”頤頤果斷地否決了她。“你別忘了我已經不打算交男朋友了,還要他吃醋幹什麼?”
“真的嗎?”曇霓又是一臉八卦。“你對聞真的一點點感覺都沒有?”
曇霓誇張加重了“感覺”那兩個字,那兩個字像是從句字裡跳出來,在頤頤的心房上用力地敲了一下。她對聞有沒有感覺?或者該問,她能不能有感覺?他會不會像她所認識的所有男子一樣,到頭來總是讓她失望?
這些問題,眼下都沒有答案。頤頤搖了搖頭,甩開這些惱人的念頭,從床底下找出搭配衣服的鞋子,拎到門口去穿鞋。“你很煩耶,我要出門了。”
“急什麼?我送你去。”曇霓懶洋洋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怎麼這麼好心?”頤頤有點訝異。
“聞就住我家隔壁,我回家順路啊,白痴。”曇霓把頤頤恥笑了一陣,在頤頤咬牙切齒瞪她的神情中,抓起鑰匙率先走出了屋門。
曇霓把頤頤送到了聞家門口,看她那八卦的神情,似乎很想跟著頤頤一起進去,看看頤頤與聞會有什麼發展似的,然而頤頤卻連一點點機會也不給她,直接就說:“好啦,你回家吧,我自己進去。”
曇霓沒辦法,只好認命回家了。
還好把曇霓打發走了,否則她這人最會瞎起鬨的,還不知道會胡說些什麼。邊這樣想著,頤頤邊按下了聞家的門鈴。
聞家擁有一整棟樓,他姐姐住一樓,他住二樓,以此類推,都是獨門獨戶進出。
過了一兩分鐘,聞出現在門口,他一看見頤頤,就呆了一呆,他沒想到頤頤會打扮得這麼漂亮,那搭配出色的彩妝與服飾,讓她簡直就像剛從伸展臺上走下來的模特兒那般的耀眼。
頤頤見到聞,也覺得眼前倏地一亮。其實他只是一件V領的米白T恤和一條洗得褪了色的牛仔褲,然而不知怎地,他愈是穿得簡單,愈顯出他的英爽。
太漂亮的男人,要不顯得邪氣,要不又帶了點女氣,彷彿是上天註定了的某種代價,但聞不然,他的俊是上天完美刻畫的線條,兼具美與陽剛。
好半天,兩人才從心裡對彼此無聲的讚歎中恢復,聞先往旁邊讓了讓,微笑道:“請進。”
頤頤進了門,眼前豁然出現一片個性化空間,足夠的坪數構足了客廳書房和臥房,客廳角落一張設計獨特的紅色沙發,一旁的小茶几上,還擱著未燃燼的香菸,顯示著主人獨鍾這個坐位。
“想喝什麼?”聞走進廚房,拉開冰箱。“我看看我有什麼,可樂、礦泉水……”他抬頭對頤頤一笑。“對不起,沒有花草茶。”
頤頤站立的角度正巧看得見他,她倩然一笑。“我也不指望可以在你這喝到花草茶,給我可樂就好了。”
聞聽話地取了罐可樂,順便又拿了瓶礦泉水,很習慣地扭開瓶蓋,直接就要對著嘴灌——
“呃……”頤頤不由得皺眉頭:“不是……應該要用杯子嗎?”
聞喝水的半途被頤頤制止,有些錯愕,他看看水,又看看頤頤,再看看水,自言自語似的。“也不曉得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我好像已經很久沒用杯子了。”
他感嘆似的一笑,倒也不堅持己見,隨手取了個杯子,反倒讓頤頤不好意思了:“對不起,你有你的習慣,我不該多話的。”
“太遲了。”他對頤頤笑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