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香水的味,我笑了笑,然後給overlord打了通電話,他說他馬上去仁川接我,之後關掉了手機。
登機的時候,我站在候機室和機艙的連線通道,透過透氣窗向外看了好久,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留念或捨不得,進到機艙聽到乘務員跟我說:“歡迎乘坐本次航班。”回頭看著面帶笑容的她,說了聲:“謝謝。”
找到自己位置坐下,回想著自己過去的幾個月,從南充到重慶飛北京之後飛倫敦然後坐火車到曼徹斯特,又從曼徹斯特坐火車到倫敦飛東京之後坐電車到上野乘火車到札幌再坐車到富良野,又從富良野到東京飛北京再飛成都坐汽車回南充,現在坐汽車從南充到成都飛北京又坐上了飛漢城的班機。
我似乎是隻不知疲倦的無頭蒼蠅,飛來飛去找不到應該去哪裡,幹什麼,我開始有種失落感,沉重的失落感,或這算不算是失敗?
於是,我分裂了……
不好說:你就是個失敗者。
好說:你不是失敗,你只是在尋找適合自己的,只是還沒找到。
不好說:你就是個懦夫,找不到方向,靠母親的寵愛隨性而行,你從未考慮過她的感受。
好說:你不僅不是個失敗者和懦夫,相反你還是個勇敢的人,母親也希望你見多一些,懂多一些,很多事情需要經歷才會明白其中的道理。
不好說:你不會適合你現在的選擇的,盲目人性,你能堅持多久?
好說:沒有適合不適合,只有願意不願意,你選擇的就一定要堅持下去,你有權選擇放棄,可不能放棄選擇。
不好說:省省吧,你明知自己有心臟病,你還和魚兒戀愛,沒結果的。
好說:對於這個,我很慚愧,可是我真心喜歡魚兒,她很可愛。
不好說:知道了自己是個被拋棄的小孩,還厚著臉皮去認自己的妹妹,還大言不慚的告訴她你會回去會找她,你是仇恨還是威脅?
好說:血濃於水,我沒法割捨,親身父母的遺棄另我傷心難過,他們應該為我負責。
不好:拿著養母的積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真是厚顏無恥。
好說:我說過,會還她。
莫不好:夠了,夠了,不要吵了,安靜,安靜,呼吸,呼吸,深深呼吸。
這算不算是病?
我是不是該唱一唱:“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保和平,衛祖國,就是保家鄉!中國好兒女,齊心團結緊,抗美援朝打敗美帝野心狼。”
得了吧,我是去打比賽的,而且去的是韓國又不是朝鮮,隔著條“三八線”呢。
據說韓國剛舉辦完韓日世界盃,因裁判的偏袒或者諸神的庇護,有“太極虎”之稱的韓國國家隊拿到了世界盃殿軍的榮譽,因此造成部分外國球迷的不滿,漢城有大量的足球流氓,流血鬥毆事件層出不窮,我去了會不會被足球砸腦袋或被灌吃辣白菜?
我就這樣一直想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不知不覺飛機降落在仁川機場,下飛機的時候,我最後一個出艙門,乘務員依然笑著對我說:“感謝乘坐本次航班。”
我扭頭問她:“請問,韓語你好怎麼說?”
乘務員微笑道:“你好。”(原文為韓文,網站不能顯示韓文)
我又問:“那謝謝呢?”
乘務員繼續微笑道:“謝謝。”(原文為韓文,網站不能顯示韓文)
於是我對她說了句:“謝謝。”(原文為韓文,網站不能顯示韓文)便走出了機艙,走到通道轉角處,她大概反應過來我在跟她說謝謝,之後聽到她說:“祝你愉快。”
我邊走邊開啟手機,一開機手機就響了,按了接聽鍵。
我說:“喂?”
“你好,我是閔民泰,我在接機口,怎麼沒見你出來呢?是不是航班號錯了?”原來是overlord,原來他叫閔民泰,我似乎在哪見過這名字。
我說:“沒有錯,你馬上就見到了。”
我在通道又轉了一個彎,看到接機口一身高180左右的男的,牛仔褲加白色T恤,帶著一個橙色的帽子,在講電話,我猜他就是overlord閔民泰。
我走過去對他說:“你好”(原文為韓文,網站不能顯示韓文)問空姐韓語你好怎麼說,就是為了現在。
overlord:“你好(原文為韓文,網站不能顯示韓文),你是ensl*e吧?”
我點頭。
overlord:“要取行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