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司禮太監汪直怎會派一個陌生的小太監來?
不過他們雖然有這樣的懷疑,卻也不敢斷定這小太監就是“奸細”。
於是那個見過長孫兆的衛士便上前說道:“貝勒請稍待片刻。”跟著回過頭來,冷冷的向雲瑚發問:“我們好像沒有見過你,汪公公可有什麼憑證給你捎來?你應該知道今晚不論是誰入這養心殿,都要有一面銅牌的。”
幸而雲瑚早有準備,當下把一把描金扇子開啟,輕輕一搖,說道:“你們瞧清楚了,這把扇子抵得上汪公公的一面銅牌吧?”
這把扇子就是三個月前皇帝送給那個瓦刺“小王爺”的扇子。
扇子上面有朱見琛畫的牡丹和他親筆寫的兩首詠牡丹的詩。他性喜附庸風雅,詩畫都很普通,但書法學的是宋徽宗的“瘦金體”,倒還相當不錯。當時就是因為那位瓦刺親王投其所好,大讚他的字畫,他一時高興,把這扇子當作見面札送給那位瓦刺親王的兒子的。”
這個衛士雖然不知道有這回事,卻認得皇上的“御筆”,更認得皇上的“御筆”。
有皇上“御筆”的詩扇為憑,當然是要比汪直的一面銅牌更足以震懾這班衛士。
宮中的小太監數以千計,這個衛士當然不能全都認識。他只道雲瑚乃是新得寵的小太監,如何還敢阻攔?
朱見琛聽說瓦刺使者到,倒是不覺一怔:說道:“咦,他們來得倒是好快啊,符總管都還沒有回來呢。”
兩個保護皇帝的大內一等衛士白登和姜選更是起疑,白登說道:“皇上是派符總管去迎接他們的,難道他們途中沒有碰上?”朱見琛道:“長孫貝勒膚是見過的,料想也沒人有這膽子敢假冒他的。”
雲瑚把那扇子交給韓芷,韓芷手搖摺扇走入閣樓,說道:“外臣長孫兆覲見大明天子。”她曾在金刀寨主的山寨住過,山寨裡有的是瓦刺俘虜,她學瓦刺人說漢語的口音,倒是有七八分相似。朱見琛早就忘記長孫兆的口音了,只依稀記得他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