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忖幾招之內可以奪得他的玉蕭。”
令狐雍想了一想,說道,“十招!”要知“八仙”並非無名之輩,他雖然不認識葛南威,但對“八仙”武功的深淺,卻是早已打聽得清楚的,他和“八仙”中武功最強的林逸士與樂隱夫也曾經交過手。葛南威不過二十來歲,在“八仙”中名列第七,講輩份屬於後輩,為了保持自己的身份,他自是不能“平手過招”。
此時他也想了起來,在夜襲楚家那晚混戰中葛南威是曾經和他打過一下的,當時他只是一招就把他打翻了。如今他以十招為限,自信已是足夠有餘。
池粱說道:“好,就依你說,以十招為限。十招之內,你把他的玉蕭搶過來,玉蕭就是你的,否則你就要自己割下腦袋。”
令狐雍道:“好,我就照你劃出的道兒。不過,要是我這賭賽勝了,你可不能再來插手。”
池梁說道:“郭師道,我和你作證人。證人只是主持公道,決不偏袒一方的。你放心了吧?”
令狐雍道:“拳頭不長眼睛,要是十招之內我把他打死了呢。”
池梁說道:“玉蕭當然還是歸你所有。”
令狐雍獰笑道:“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就這樣辦!你是證人,開始數吧,第一招來了!”狩笑聲中,一招“游龍探爪”,五指如鉤,便向葛南威肩頭的琵琶骨抓下。
這是令狐雍苦練成功的大擒拿手絕招之一,出手奇快,又狠又準。江湖上已不知有多少成名高手毀在他這一招之下,不料卻是一抓抓空,葛南威輕輕一閃就閃開了。
原來池粱在和令狐雍兩度交手之後,早已對他的手法瞭然於胸,他除了教給葛南威三招敗中求勝的絕招之外,還教他一套輕靈飄忽的步法,這套步法是正好可以用來閃避令狐雍的殺手的。
葛南威喝道:“來而不往非禮也,看蕭!”左右開弓,一招兩式,左點“玉關”,右點“陽白”,這兩處是胸部的要害穴道。
不過,他這一招雖然是“驚神筆法”中的精妙招數,卻還不是池粱教他的那三招絕招。
今狐雍冷笑道:“驚神紫法,雖然不錯,要想用來勝我,那還差得太遠!”笑聲未已,“錚錚”兩聲,他已是把葛南威的玉蕭彈開,震得葛南威的虎口都有點感到隱隱作痛。池梁與郭師道不約而同的數道:“第二招。”
接著令狐箍的一招擒爭手,又給葛南威閃開了。
今狐雍惡念陡生,“這小子不知哪裡學來的一套古怪步法,好,我用大摔碑手對付他,叫他不死也受重傷!”牛挾勁風,一下子就是連環兩招,痛下殺手!
他的“大摔碑手”是武林一絕,端的有開碑裂石之能,掌風過處。葛南威的外衣破裂,碎布飛揚,好像空中飛舞的片片蝴蝶。這是功力的較量,力強若勝,力困若敗,其間絕難取巧。
是以葛南威雖然仗著輕靈的步法避開,吃虧仍是不小。
不過他僅是衣裳破裂,未受重傷,卻也頗出令狐雍意料之外。
“好小子,看你還能接我幾招?”令狐雍得理不饒人,趁著葛南威腳步未曾站穩,倏地又是一掌。
這一掌看似打向下盤,葛南威縱身跳起,哪知一股掌力已是忽地擊到他的胸膛。
原來令狐雍用的這種“移近打遠”的功夫,乃是他的大摔碑手的獨門手法。這種功夫,練到最高境界,半劈擱在石上的豆腐,可以石碎而豆腐不爛。如今他平劈葛南威下盤,掌力卻是打擊他的上盤,不過是第二等功夫而已。鼓南威亦已禁受不起。
葛南威這一躍起,胸部正好湊上他的牛力,登時一個倒栽蔥跌了下來。
池粱事先也沒估計到他會這種古怪的打法,這剎那間,不覺驚得呆了。令狐雍連出三招,他都忘了記數。
郭帥道見葛南威跌了下來,又驚又喜,連忙一定心神,叫道:“第六招!”
葛南威眼看就要摔個頭破血流,就在身形將要著地之際,玉蕭先行伸出,往地上一點,藉著這點反彈之力,一個鷂子翻身,這才腳踏實地。
雖然未至摔倒,但腳步踉蹌,顯已不支,只見他玉蕭一指,嘶啞著聲音喝道:“令狐老賊,我與你拼了!”忽地“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令狐雍哈哈大笑:“好小子,你死到臨頭,還要逞強。識相的把玉蕭雙手奉上吧!”大踏步上前,伸手又向葛南威抓下。
葛南威好像醉漢似的,腳步歪斜,竟然好像怕了他的恐嚇,雙手棒著玉蕭,沉聲說道:“好,暖玉蕭給你!”
這一下倒是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