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也還不值得王元振特別介紹。單拔群道:“陳世兄、雲賢侄請過來吧!”陳石星淡淡說道:“我是末學後進,不敢高攀……”話猶未了,雲蝴卻已輕輕笑道:“咱們雖是無名小輩,但難得有這機會,會會東海龍王又有何妨?”陳石星只好和她一同走了出來。
他們剛剛走出人叢,東海龍王便迎上去,向著陳石星哈哈笑道:“陳兄,我雖然還未知道你是誰,你卻是在座賢豪之中,我最佩服的一位!”
東海龍王剛才對兩位名震天下的大俠都那麼倔傲無禮,誰也想不到他竟會對一個年紀輕輕的人如此謙恭,這剎那間,不禁都愕住了。
陳石星怔了一怔,“司空舵主說笑了,晚輩擔當不起。”
東海龍王笑道:“我生平從來不會胡亂恭維別人的,你的武功深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最少有一樣本領,是當今之世,無人可比得上你的!”
眾人聽得東海龍王如此說法,這才對陳石星另眼相看,不覺都是豎起耳朵來聽。
“適才湖上得聆雅奏,古人所云的‘繞樑三日’之感尚未足喻,當今之世,我相信是沒有誰比得上陳兄的。不知三十年前,名揚天下的琴仙陳琴翁是陳兄的什麼人?”
陳石星道:“正是我的祖父。”
此言一出,已經有一些人開始知道陳石星的來歷。東海龍王哈哈笑道:“這就怪不得了。嘿嘿,倘若說到武功,今日在這裡的人,連我在內,恐怕誰也不能稱為天下第一吧?不論哪一門本領,只要是天下第一的我就佩服,我這麼說,陳兄,你應該相信我是出於誠意吧?”陳石星道:“多謝舵主謬讚,晚輩愧不敢當。”東海龍王笑道:“你還客氣什麼?來來來,咱們過去談談。”一面說一面拉陳石星的手。
群雄剛剛見過他和單拔群以行握手禮為名暗中較量功夫,單拔群似乎還吃了多少虧的。此時見他拉著陳石星的手,不禁都是大吃一驚。陳石星也怕他是重施故技,不敢不著意提防。當下立即默運張丹楓所傳的內功心法,把一股若有若無,似虛似實的內力運到掌心。
東海龍王雖是邪派的大魔頭,但也有一個好處,乃是頗識憐才。他本來無意較量陳石星的武功的,但由於他是武學的大行家,此際忽地感覺陳石星的內功極為奇妙,看得出他是對自己採取防禦態勢,但那股內力卻是若隱若現,欲拒還迎。饒是他見多識廣,也猜不透陳石星練的是屬於哪派內功。好奇之心一起,東海龍王情不自禁要試一試陳石星的功力了。
但陳石星既沒有采取主動攻擊,他只好先行運功試探了。這情形恰好和他剛才與單拔群暗中較量的情形一樣,不過是顛倒過來,由他站在單拔群剛才的位置而已。
海龍王逐漸把內力一分一分的加上去,兀是試探不出陳石星的深淺,直到使出六七成內力,這才隱隱感到陳石星的反擊之力。感覺到陳石星這股內力雖然沒有他的雄渾,但精純厚重似乎還在自己所學之上。東海龍王不願傷害陳石星,當然也不想輸給陳石星,吃了一驚之後,心裡想道:“這少年人的來歷定必不凡,我也該適可而止了。”於是放開了陳石星的手,又再哈哈大笑起來。
“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換舊人。這兩句老話說得不錯,想不到陳兄琴技無雙,武功也這麼了得!”
此言一出,不知道陳石星來歷的人固然是驚異之極,那些知道陳石星來歷的人,不覺也都悚然動容。
在眾人喝彩聲中,陳石星卻是不禁心裡暗道了一聲“慚愧!”
原來在東海龍王用到七分內勁之時,陳石星已是使盡氣力。倘若繼續相持下去,只怕陳石星非受內傷不可。
單拔群這才站了出來,朗聲說道:“這位陳石星老弟是張丹楓大俠的關門弟子!”
王元振吃了一驚,說道:“敢情就是數月前大鬧紫禁城的那位陳少俠麼?”
單拔群道。”不錯,這位雲姑娘單名一個瑚字,她是——”
王元振哈哈笑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了,雲姑娘是雲狀元雲重的孫女,雲大俠雲浩的千金,對麼?陳少俠和雲女俠的雙劍合壁,天下誰不聞名!”
雲瑚斂手一禮,微笑道:“司空舵主,單叔叔是我爹爹的好朋友,他和王寨主看在我爹爹的份上,給我臉上貼金,我是擔當不起的。司空舵主,你可莫要較考我的武功。”
東海龍王恭恭敬敬還了一禮,說道:“令尊是我佩服的人,只恨無緣見得。女俠家學淵源,不用試也知是造詣極深的了。”果然是普通的施禮,絲毫不帶掌風。
在張丹楓歸隱石林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