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金刀寨主道:“那就好了。雲夫人還擔心女兒不肯原諒她呢。我本來想稍後才告訴侄女的——”
雲瑚急不及待的又再問道:“我的娘呢?為何不見?”
金刀寨主道:“她有點不大舒服,在裡面一間靜室歇息,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不是什麼緊要的病。”
雲瑚道:“請你讓我馬上就去見她。”
金刀寨主想了一想,喚來一個女兵,叫那女兵帶雲瑚進去。笑道:“你們母女好好談談,我不陪你去了。”他老於世故,情知他們母女相逢,定有許多不便為外人道的私話要說。是以留下來和江南雙俠喝酒。
“雲夫人”還沒睡覺,她正在想著女兒:“陳石星碰見的那個會使雲家刀法的少年一定是我的瑚兒,她自小就喜歡扮作男孩子的。她既然在大同附近出現,想必總有一天也會到這裡來吧?唉,就不知她肯不肯原諒我這失節的母親。”跟著又想:“陳石星這孩子人品武功都是上上之選,就只出身差了一點,瑚兒將來若許配給他,我也放心得下。不過段府的小王爺更是人中龍鳳,瑚兒若是嫁了給他,或許會重幸福。但是陳石星於我家有恩,他又有張大俠的寶劍為媒……”心中委決不下,終於嘆了口氣,“姻緣姻緣,講究的是一個‘緣’字,我何必替女兒操心,讓她喜歡誰就嫁給誰好了。再說,只怕她還未必肯認我這個母親呢,我又怎能力她作主?”
胸口又隱隱作痛了。“雲夫人”知道這是心病發作的先兆,心病無藥可醫,唯一的良藥就是保持心情寧靜。她想抑制自己的胡思亂想,卻抑制不下,仍是心亂如麻。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聽得有人輕輕推開房門的聲音。“雲夫人”只道是金刀寨主道來給她送參湯的婢女,哪知走進來的卻是一個俊小子。
雖然隔別已有十年,雖然分開的時候女兒只有七歲,雖然她現在是女扮男裝……但不管有多少個“雖然”,母親和女兒總是心連著心的,任憑海枯石爛,物換星移,做母親的總不會認錯女兒。
這剎那間,“雲夫人”在女兒面前呆住了!
十載分離,一朝重會,這剎那間,雲瑚也是在母親面前呆住,萬語千言,不知從何說起了。
“瑚兒,果真是你!這、這、這我不是在作夢吧?”“雲夫人”咬了咬手指,很痛,明知不是夢了,可還不敢相信自己能有這樣的幸福。
“媽媽,你別哭,咱們今後不再分離了!”雲瑚撲入母親懷中,母女倆緊緊相擁。
“雲夫人”抹去了臉上的淚痕,說道:“瑚兒,你不恨我了?我、我對不住……”
雲瑚說道:“過去的當作一場噩夢吧,別要再提它了。媽,我恨的是別人,我並沒怪你。”
“雲夫人”哽咽道:“瑚兒,我知道你會原諒我的。我回過家裡,找過你。”
“媽,我知道。可惜那天我不在家裡。媽,你這次能夠毅然回家,我很高興。”雲瑚緊緊靠著母親,眼淚也是不知不覺流了出來,低聲說道。
“雲夫人”怔了一怔,說道:“啊,你已經知道。那麼你是回過大同的了?”
“媽,咱們的家已經被龍成斌這小子帶領來的官兵一把火燒了。”
女兒提及她後夫的侄兒,“雲夫人”不禁又是一陣激動,心裡好生慚愧,說道:“這小畜生,別要再提他了。我和你說另一個人。”
“什麼人?”
“一個和咱們雲家很有關係的人,你爹曾經受過他的恩德,我也得過他的幫忙。瑚兒,你的爹,他已經、已經不幸去世了。”
“媽,這些事情我都已知道,你不用詳細說了。爹爹知道你現在已經回來,他在九泉之下也一定十分歡喜的。”雲瑚替母親拭去眼淚,安慰她道。
“雲夫人”又是一怔,“她怎麼都知道了?”繼續說道:“這個人名叫陳石星,他是個很好的少年,不但武功高強,人品更令人欽佩……”
“媽,我知道:“雲瑚聽得母親稱讚陳石星,心裡甜絲絲的,不覺臉上一紅。“我知道”這三個字重複的又從她口中吐出來了。
“雲夫人”停止說話,定睛一看,此時方始發覺女兒身上佩戴的寶刀和寶劍。
“雲夫人”又喜又驚,說道:“瑚兒,原來你已見過陳石星了?”雲瑚呈上寶刀,說道:“媽媽,爹爹的寶刀他已經送回來了。”
“這把寶劍,可是雌雄寶劍中那把青冥劍麼?”
雲瑚頰暈輕紅,低聲說道:“不錯。”
“是他奉了張大俠之命,拿來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