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周伯伯用不著我去幫忙,不過我還是非到他那裡不可。鍾姐姐,你是幾時離開山寨的?”鍾敏秀道:“昨天才離開的。”
雲瑚說道:“那麼你可知道單大俠和我的母親已經到了山寨沒有?”
鍾敏秀怔了一怔,說道:“原來你已經知道伯母、伯母離開、離開……”說至此處有點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雲瑚說道:“不錯,我已經知道媽媽離開龍家。怎麼知道的,以後慢慢和你再說。你先告訴我,她是否業已平安到達周伯伯的山寨?”
鍾敏秀道:“我本來早想告訴你的,只是未知——”她是怕雲瑚忌諱,不敢提起她的母親。
雲瑚說道:“我媽受人所騙,離開我的爹爹。但她總是我的親孃。”
鍾敏秀這才放心告訴雲瑚,“單大俠和伯母正是在我們離開山寨之前的一個時辰到達的,她的精神似乎不大好,我未有機會和她交談。她也不知道我是你的好朋友。”
雲瑚眼圈一紅,說道:“好苦命的媽媽,我和她分手已經十載有多,如今她就在眼前,鍾姐姐,你想我還不應該去見見她麼?”
鍾敏秀剛才是因為未知道雲瑚已經原諒她的母親,才叫她先上大理的,如今已經知道他們母女和好如初,按之情理,自是不便再勸雲瑚拋開母親不理而先去見段劍平了。
曙光微露,晨風動林,不知不覺,又是東方既白。
鍾敏秀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這話真是不錯。昨晚我一夜沒睡,見著了你,如今一點也不覺得疲倦,咱們走吧,這匹馬跑得快,今天晚上,你就可以見到親孃了。”當下與雲瑚合乘一騎,走在前面。
陳石星跨上那匹奪自敵人手中的瓦刺馬,與郭英揚並轡同行。他這匹坐騎走得懶洋洋的,好像是受到了被拋棄的悲哀,沒精打來。郭英揚只好讓自己這匹駿馬路得慢些,和他作伴。
郭英揚把話題轉到段劍平身上,說道:“我們這位段大哥真是難得,他以小王爺的身份,本身又是文武全才,對待朋友卻是非常熱心,一點也沒做態。”
陳石墾淡淡說道:“不錯,橡我這種無名小卒,他也肯折節下交。”
郭英揚道:“陳兄你太客氣了,像你這樣的武功人品,我們能夠和你結交,實是深感榮幸。你和段大哥都是難得的朋友。”
陳石星澀聲說道:“我怎能和小王爺相比?”
郭英揚道:“話說回來,我們這位段大哥樣樣都好,就是一樣,令我們做朋友的覺得有點遺憾。”陳石星道:“什麼遺憾?”
郭英揚道:“他已將近中年,還未結親。”
陳石星道:“不錯,大理的老百姓談起他們的小王爺時,也是這樣說的。”
郭英揚不便說得太過著了痕跡,心裡想道:“看來他也是個聰明的人,想必應該聽得懂我的弦外之音吧?”
陳石星忽地轉移話題,“我剛才好像聽得鍾女俠說,說是鐵掌金刀單拔群單大俠已經到了金刀寨主那兒,不知郭兄和單大俠可曾見過?”
郭英揚想起一事,翟然一省,說道:“陳兄,你和單老前輩可是曾經相識的麼?”
陳石星道:“說不上熟識,不過前兩天我曾在雲大俠家裡見過他,他也曾叫我去找他的。”
郭英揚道:“這就對了,原來他說的那位少年豪傑就是陳兄。”
陳石星道:“啊,原來他和郭兄曾經齒及在下,不知他有什麼話一交代?”
郭英揚道:“當時,我正要下山,和他只能匆匆談了片刻。他叫我留意路上有沒有一個揹著古琴的陳姓少年。不過,陳兄,你到山寨,恐怕是見不著他了。”
陳石星怔了一怔,說道:“為什麼?”
郭英揚道:“單大俠說,他和一柱擎天雷大俠有個未了的約會,昨天他護送雲伯母到了山寨,已經和金刀寨主說好,只住一宵,今天又要趕往桂林去會雷大俠了。”
陳石星道:“聽說一柱擎天三年前業已失蹤,他在桂林的老家也早已一把火燒乾淨了。是他託人捎信給單大俠,還是單大俠從別的地方聽到訊息,知道他又已重回桂林?”
郭英揚道:“當時我因離山在即,未能夠和單大俠詳談。不過我曾聽得他和金刀寨主言道,說是在三年之前,他本來就和雷大俠有個約會的,只因雲大俠之死,以致他們那個約會成為泡影。他們曾有三年之後在七星巖下重會之約。”
從他的語氣聽來,似乎並非接到資訊,而是他相信雷大俠定會遵守以前的諾言,故而必須如期赴至桂林,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