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畢竟他們是老人，孩子。而我作為一個軍人，卻不得不親手打死他們。如果給我一個選擇，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這是張武山後來回憶的時候，所說出的一段話，但是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誰都能夠看出張武山的痛苦。

戰爭是人類最兇殘的事情，沒有人會嚮往戰爭。中國往往不會首先挑起任何的戰爭，畢竟一旦經歷戰爭之後，人們總要面對一些自己永遠都不想要面對的事情。

戰以止戰，兵以弭兵。這是中國被迫的防禦作戰，因為日本人要做的，是讓中國滅亡。

機槍射手不斷的射擊著，此刻他們的眼裡，已經沒有任何的人類的感情，他們是冷血的軍人，殺人的機器。戰場上，刀兵相見，屍血縱橫，這裡很容易讓人迷失自己。

甚至，士兵射出去的子彈，會誤傷到自己人，更甚至，一些士兵會死在自己人的手裡。

如果不是嗜血的軍人，每一個經歷過戰爭的人，他們都不會想在有任何的戰鬥，他們厭倦戰鬥，厭倦戰場上面廝殺。但是當戰爭來臨的時候，他們卻能夠理智的應對戰爭。

張武山已經忘記自己打死多少人了，但是看著面前一個個的孩子，倒在自己的身下，他心裡十分的不安，在這些孩子身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家裡的孩子，看著一個個無力的老人，張武山不自覺的想到自己年邁的父母。

“他們，他們和自己父母一樣的年紀。”

“不不，他們是敵人，是在中國殺死自己無數袍澤，無數的敵人。”

張武山的思想混亂了起來，一個大概六十歲的日本老人，端起自己的刺刀，朝著張武山刺了過來，但是沉醉在自己思考之中的張武山，卻沒有注意到面前的威脅。

“排長。”一旁的班長跑了過來，迅速用自己手槍擊斃老人。

張武山清醒了過來，看著四周的屍體，臉上恢復了冷漠的表情。

日本人的戰鬥是瘋狂的，他們在此刻已經失去了本質，他們不在是人類的老人孩子，而是野獸，一群為了保護他們可笑天皇的野獸，為了他們那個可笑的天皇，他們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

“天皇陛下萬歲。”一個日本老人拉響自己的手雷，大聲的呼喊著。

指揮部裡面。

孫立人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對於自己的部隊，孫立人有著很大的信心，現在裝備先進武器的部隊，就算比起美軍，德軍來，也不會有太大的差距，甚至會超越他們。

但是這支中國部隊組建起來的部隊，缺乏狼性，在他們的本質裡面，有太多善良的成分，這將是他們致命的缺點，尤其是面對這些老人和孩子的時候。

“孫將軍，你們部隊會取得勝利，不過如果他們在無情一點，你們的傷亡會低很多。”美軍聯絡參謀有些惋惜的說著。

孫立人無奈的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1944年六月二十一日，整編第一師攻佔大分縣，全殲日軍守備旅團二千多人，俘虜日軍三千多人，不過這些俘虜，多數都是老人和孩子，即便在他們投降的時候，他們仍然沒有放棄抵抗，沒有任何辦法的中國部隊，只能夠把他們捆綁起來。

陣地上面，士兵們沉默的吸著香菸。

這次的作戰雖然取得了勝利，但是他們的心裡卻異常的彆扭。

這些大多數都是農民組成的部隊，他們目標很簡單，簡單的讓人覺得可憐。

只要能夠吃上飽飯，什麼問題都不用擔憂了，這就是大多數士兵的想法。他們和日本人作戰，是出於無奈，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土地，自己的親人。

到日本參加作戰，他們是為了徹底讓日本人投降，但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對手，不是那些兇殘的日本人，而是年邁的老人，還有瘦弱的孩子。

面對兇殘的日本人，這些善良的農民，可以為了自己的國家，為了自己的親人開槍，但是面對這些孩子和老人的時候，真正狠下心開槍射擊的，一百個人裡裡面，未必能夠找到十個人。

“排長，沒有辦法打了。要是以後我們都是面對這些老人和孩子，怎麼能夠下的去手。要是我回村裡，他們知道我殺老人和孩子了，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一個士兵走到張武山的面前，一臉痛苦的說著。

張武山坐在小板凳上面，皺著眉頭，別說這些部下，就算他自己，現在心裡也非常的難受。

“師座。”看著孫立人走了過來，張武山迅速的站了起來說。

四周計程車兵也迅速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