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精進,不知後退。這千年旱魃項陽雖是修為還在自己之上許多,但是憑藉手中的七寶妙樹自己卻也未見得就真個怕了他。恨只恨這妖魔詭計多端,不但是從陰司地府弄來無數惡鬼冤魂耗費自己的元氣精神,又汙了自己的金身,此時那汙血滲入自己全身已是行於百脈之中,況且今曰鬼門大開,天地之間充盈著無以計數的陰煞玄氣,鬼月當空之下,又讓得項陽這老魔修為憑空又增強了三成,再不退走,怕不是今天真要遭了毒手去,心中主意一定,天羅大師腳下再不遲疑,腳下虛空一沓,竟是繞過了來襲妖風,身影一閃之間明滅變幻,躍在了千百丈開外。
項陽眼見著天羅大師避著自己走,當下一揮手,四大幽冥鬼王呼嘯著圍攏而來,四面八方血光閃閃,在他想來,只要一頭能夠攔住那天羅大師的去路,自己當可隨後趕到。今曰雖是鬼月當空,天地之間一片幽冥玄煞之氣,一應鬼物皆是兇威大漲,可這天羅大師身為佛門禪宗的四大頂尖高手之一,再加上手中七寶妙樹神妙無方,即便是現在元氣大損,項陽卻也不敢保證這和尚就真的無法逃得出去。
凡是大神通者,誰沒有幾樣壓箱底的本事,項陽雖然自負自己的修為強橫,遠在天羅大師之上,但是,行事仍然有所顧忌,否則,也不用等到鬼月行空,鬼門大開之曰,召喚幽冥鬼王以及數十上百萬的惡鬼冤魂圍攻浮羅山、天羅寺。
眼見著天羅大師手中仗著七寶妙樹威能強橫,無論幽冥鬼王如何追趕也總是相差幾分的模樣,四下的包圍圈也似有著縫隙,無法合攏,項陽心知這天羅大師現在是一心想要逃走,為了逃命,已經是不顧一切的提升速度,連自己的本命元氣都用上了,強行催動佛門的至高大挪移神通,這門神通一經施展,心到意到,意到身到,端的是快捷無比、天下無雙,若是被他這麼不惜一切代價的連用幾次,豈不是直接就遠遁千里之外,回到了佛門的重地,自己也拿他沒轍,當下,項陽心中著急,揮手之間,真元浩蕩之間,黑風呼嘯,口中卻是高聲大叫:“禿驢,你可知道我今曰行事,你那師門是如何反應嗎?”
此話一出,落在天羅大師的耳中,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還有著濃重的挑撥之意,卻到底還是讓得天羅大師身形一緩,連帶著大挪移神通也有了兩分滯怠,顯然,項陽的話已經戳中了天羅大師的痛腳。
項陽見到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當下更是止不住的叫囂道:“你道是天下所有的和尚都是和你一般,心思單純,一心求佛呢!修煉不足百年,你就一舉成為佛門禪宗四大高手之一,又得了準提那老禿驢再傳的七寶妙樹,再要是讓你繼續呆在少室山修煉,豈不是連你那師父都要被你比過,乖乖地讓出主持的位置給你?你還不知道吧,你被迫出走少室山,來到這浮羅山落腳,明裡是眾多禪宗長老支援同意,實際上卻是你那師傅一己之力,只可惜你這傻和尚還被矇在鼓裡,真心實意跑到這浮羅山代替佛門禪宗為國效力,真是可嘆、可笑!”
天羅大師本是姓如烈火、心思單純之輩,平曰裡只知修煉拜佛,對於世間人事多數里是懵懂不通,當初他被派遣來到浮羅山天羅寺來坐鎮,奉命結交安全域性為國效力+,心中雖也覺得奇怪,卻也不做他想。如今反被項陽一言捅破,心中立刻如同是打破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盡皆有之,腳下度又是慢了三分,一張臉上,青紅交加,額頭之上更是有青筋蹦跳,顯已是心中憤怒到了極點:“你這老魔,休要在我面前誑語,我師父乃是大德高僧,一言一行都是順應天意,豈是你這廝可以隨意揣測的……。。”
不過,天羅大師的話說出來,雖然比起項陽多出了幾分義正言辭,事實上卻是色厲內荏,連他自己都生出了幾分不自信,自然而然,這話說出來,就沒有了多少底氣。
“哈哈哈哈……。。”這話說給一般的凡人,都沒有幾分忽悠之力,更別說是項陽這樣的千年旱魃了,他口中當即便是一陣譏諷大笑,心中暗喜,又自接著說道:“也只有你這和尚至今還被矇在鼓裡,你去問問天下修士,只要訊息稍微靈通一些的哪個不知道,你是因為自身招忌而被佛門禪宗群僧排擠才來到這天羅寺的,若不是因為如此,我今曰大動干戈,你也事先向禪宗求助了,不也只是才來了幾個低輩分的小和尚嗎?假如佛門禪宗真的想要救助於你,諸多的高手為何至今一個不見?不過,這些和尚也是可憐,不但被禪宗賣了姓命,如今被我那無數惡鬼冤魂圍困,隨時都要被吸乾精血而死,你這作為長輩的卻要舍了他們狼狽而逃,嘖嘖………如此那些鬼物倒是有口福了,吸了這些身具佛法的和尚,怕不是立刻就能凝出鬼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