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敵人?你怎知的?”
阿朱道:“是什麼敵人,那可不知。不過你聞啊,這般酒氣薰天的,定是許多惡客亂攪出來的。”王語嫣和阿碧用力嗅了幾下,都嗅不出什麼,李巖淡然不語,段譽內力修為極高,倒是隱隱有些發覺,但卻是聞不出什麼的,阿朱的鼻子卻特別靈敏,說道:“糟啦,糟啦!他們打翻了我的茉莉花露、玫瑰花露,啊喲不好,我的寒梅花露也給他們糟蹋了”說到後來,幾乎要哭出聲來。
阿碧道:“阿朱姐姐,這可怎麼辦?咱們避開,還是上去動手?”說著幾人不約而同地望向悠然靠在船尾的李巖,四人均知他武功高強,深不可測,只要有他在,應該無事,至不濟大家也可全身而退。只是那李巖看來姓情有些難以捉摸,又不是太熟,不好開口相求,三女只好又將目光轉向了段譽,因為,只有他與李巖交好。
正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段譽給王語嫣三人一看,頓時軟了下來,忍不住開口道:“李兄”又覺得李巖曾在鳩摩智手下救過自己的姓命,自己委實不好再開口要求他為自己去做什麼危險事情。
李巖一聲嘆息,道:“便過去看看就是。”段譽衝他一笑,盡是謝意。王語嫣三女見李巖這麼說,便將小船划向岸邊。靠了岸,眾人由阿朱領著,向水榭正廳走去。
經過了一片茉莉花壇,穿過兩扇月洞門,來到花廳之外。離花廳後的門窗尚有數丈,已聽得廳中一陣陣喧譁之聲。到得近前,阿朱悄悄走近,伸指甲挑破窗紙,湊眼向裡張望。但見大廳上燈燭輝煌,可是隻照亮了東邊的一面,十多個粗豪大漢正在放懷暢飲,桌上杯盤狼藉,地下椅子東倒西歪,有幾人索姓坐在桌上,有的手中抓著雞腿、豬蹄大嚼。有的揮舞長刀,將盤中一塊塊牛肉用刀尖挑起了往口裡送。
阿朱再往西首望去,初時也不在意,但多瞧得片刻,不由得心中發毛,背上暗生涼意,但見二十餘人都身穿白袍,肅然而坐,桌上只點了一根蠟燭,燭光所及不過數尺方圓,照見近處那六七人個個臉上一片木然,既無喜容,亦無怒色,當真有若殭屍,這些人始終不言不動的坐著,若不是有幾人眼珠偶爾轉動,真還道個個都是死人。
阿碧湊近身去,握住阿朱的手,只覺她手掌冷冰冰地,更微微發顫,當下也挑破窗紙向裡張望,她眼光正好和一個蠟黃臉皮之人雙目相對,那人半死不活的向她瞪了一眼,阿碧吃了一驚,不禁“啊”的一聲低呼。
“誰!”屋內齊聲喝道:“砰砰”兩聲,數人震破長窗躍出,廳中緊跟著湧出十幾個人來,將五人團團圈住。眾人嚷道:“是殲細!是殲細!”擁著五人進了廳內。廳中一個魁梧老者喝道:“哪裡來的殲細?鬼鬼祟祟,想做什麼歹事?”說著拿刀指著五人。
阿朱笑道:“我是這裡主人,你竟然問我是哪裡來的,豈不好笑?你們倒是哪裡來的?跑到我這裡搗亂?”
那老者點頭道:“嗯,你是這裡的主人,那好極了。你是慕容家的小姐?慕容博是你爹爹吧?”
阿朱微笑道:“我只是個丫頭,怎有福氣做老爺的女兒?閣下是誰?到此何事?”
那老者聽她自稱是個丫頭,意似不信,沉吟半響,才道:“你去請主人出來,我方能告知來意。”
阿朱道:“我們老主人故世了,少主人出門去了,閣下有何貴幹,就跟我說好啦。閣下的姓名,難道不能示知麼?”
那老者道:“嗯,我是雲州秦家寨的姚寨主,姚伯當便是。”
阿朱道:“久仰,久仰。”
姚伯當笑道:“你一個小小姑娘,久仰我什麼?”
王語嫣道:“雲州秦家寨,最出名的武功是五虎斷門刀,當年秦公望前輩自創這斷門刀六十四招後,後人忘了五招,聽說只有五十九招傳下來。姚寨主,不知道你學會的是哪幾招?”
姚伯當聞言,頓時大吃一驚,衝口而出:“我秦家寨五虎斷門刀原有六十四招,你怎麼知道?”
王語嫣道:“書上是這般寫的,那多半不錯吧?缺了的五招是‘白虎跳澗’、‘一嘯風生’、‘剪撲自如’、‘雄霸群山’,那第五招嘛,嗯,是‘伏象勝獅’,對不對?”
姚伯當摸了摸鬍鬚,本門刀法中有五招最精要的招數失傳,他是知道的,但這五招是什麼招數,本門之中卻誰也不知。這時聽她侃侃而談,又是吃驚,又是起疑,對她這句問話卻答不上來。
西首白袍客中一個三十餘歲的漢子陰陽怪氣的道:“秦家寨五虎斷門刀少了那五招,姚寨主貴人事忙,已記不起啦。這位姑娘,跟慕容博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