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此的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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嫋嫋三炷香,北辰星君和蘇綰在小小的洞府前拜了天地。
慄葉臉色超級難看,用一種恨不得將蘇綰剝皮抽筋的目光死死瞪著她,饒是蘇綰臉皮厚,也如坐針氈。她悄悄捅捅北辰星君,示意他趕緊噹噹和事老。
北辰星君卻不肯:“這是你和她的事,自己去和她說。”
蘇綰只好硬著頭皮蹭過去:“慄葉,你打我吧?”
慄葉冷笑,一個眼刀子飛過來:“我打你?我憑什麼打你?我有什麼資格打你?啊?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誒。對於我來說,應該是救命恩人想告訴我的,讓我去做的,我就老老實實的去做,不想告訴我的,不讓我去做的,我就不該多問,知道了也得裝作不知道才對。”
蘇綰諂媚的笑:“我錯了,我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慄葉不離,翻著白眼說:“我真是沒有想到,原來你是那個沒良心的。枉自我總跑去為你鳴不平,要替你報仇,原來你是自作自受。害我白白丟臉。”
蘇綰道:“我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啊,只是你沒找對物件而已。你知道我得罪過誰嗎?很深很深的那種得罪,欲除之而後快的那種。”
這句話果然成功地吸引了慄葉的注意力,她眉尖一拋:“怎麼說?”
第四十章 突變(一)
蘇綰無聊地坐在洞府前遠眺,她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撫摸著身邊那只有一搭沒一搭地啄食的小肉鳥。
今夜本是她和北辰星君的洞房花燭夜,他一定要去尋那實心果來與她一起共食,任她怎麼勸都勸不住。本來麼,非常時期,又何必講究那些虛禮,偏他說已經沒了盛大的婚禮,對不起她,其他的禮儀都好說,能省的就省了,但這實心果是一定要吃的。
她佈置好新房,就一直坐在這門口等他,人已經去了兩個多時辰,卻還不見回來。她已經等得有些心煩氣躁,恨不得他立刻就出現在她面前。
往昔種種不時地出現在她腦海裡,她那個時候不曾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真的會夢想成真,和他走到一起,名正言順地成為他的妻。她覺得幾乎就是在做夢了,那麼的不真實,讓她離開他一秒都覺得難熬。
慄葉提著一籃子如同微型珊瑚一樣的紫色藥草從裡面走出來,把一把剪子丟給坐立不安的蘇綰:“路遠著呢,還要些時候才能回來,喏,來和我一起把這茵蕭草剪碎。”
看到這茵蕭草,蘇綰臉皮繃緊了:“幹嘛?”
慄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當然是剪碎了做香囊啊。你真的不知道是用來幹嘛的?要不要我教你?”
蘇綰紅了臉,沒好氣地道:“我怎會知道?”茵蕭草,剪碎了做香囊,掛在床裙之上,可以增加閨房情趣,這乃是天界常用的法子,但凡通了人事的都知道,何況她這個精通藥理的?
慄葉垂下頭忍住笑:“自然是源子韶讓我做的。本來是要你做的,但他怕你臉皮薄,不肯做,特特央求我做的。”
蘇綰瞬間石化,紫漲了臉皮。這麼隱私的事,為什麼不和她說,讓她來準備,偏要讓慄葉來做?她怒了:“他到底要什麼時候回來?”
慄葉反問她:“你才是他老婆噯,你都不知道,我怎會知道?”
蘇綰被嗆得無言以對,咬著牙想,等那個不要臉的回來,看她怎麼收拾他。慄葉聽她牙齒磨得咯吱響,一臉的抓狂吃疼相,忍不住捶地狂笑。
蘇綰瞬間明白過來,追著她猛打:“死慄葉,叫你欺負我,叫你嘲笑我。”她就說嘛,北辰星君怎會這樣通達,居然把這種隱私的事交給慄葉做。
慄葉捉著她的手,道:“叫你當初騙我!”
蘇綰見她眼睛又紅了,不由愧疚萬分:“是我對不住你。”
慄葉憋了一口氣,嘆道:“算了,交友不慎,又有什麼法子。”
“誰交友不慎?”北辰星君的聲音從遠處響起,接著人就到了跟前,蘇綰驚喜地站起,膝蓋上的剪子和剪碎的茵蕭草全都落了地。
慄葉撇撇嘴,彎腰去拾地上的藥草:“果然是重色輕友,女大不中留。”
卻聽蘇綰一聲歡呼,從北辰星君身後拉出一個人來,又叫又跳:“明珠,真的是你!”
“蘇綰,恭喜你了。”少年淡笑的站在那裡,看著地上的茵蕭草,眼神複雜。
蘇綰道:“你從哪裡來?自從出事後,我一直都很牽掛你。”
明珠道:“我聽大人的安排去別處做了一件事,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