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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女子,更是一個學藝不精的初學者,出現這樣的情況,實是在情理之中的。您若是不肯饒我,一定要我進去送死,人為刀殂我為魚肉,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請便。”

瓊舞眼裡閃過一絲厲色,好容易按捺下來,呵呵一笑:“看來,我不拿出點誠意來,你是不肯動手的了。蘇綰啊,蘇綰,我不知是該誇你膽子大呢,還是該說你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千方百計不想同你撕破臉皮,想同你做朋友,你卻非得逼著我和你翻臉,這是何道理?也罷,今日你累了,又受了些驚嚇,思慮不清也是有的。不妨先下去歇歇罷,待得想通了,我們又再說。”說完徑自轉身走了。

小么兒突地冒出來,一把揪住蘇綰的手,把她往後拖,惡聲惡氣地說:“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女人真是蠢笨得緊!我們陛下一片好心,把你當朋友看,你反而不當回事。莫非你真要像你那幾個朋友一樣,被打得哭爹叫娘,性命難保,你才肯低頭伏小?”

蘇綰一聽他說的這話,很是擔憂其他三人的安危下落,心中由不得又急又怒。特別見他面目可憎,簡直恨得咬牙切齒,不知不覺用了十分力猛地一甩手。

小么兒不防,更沒想到蘇綰的力氣居然如此大,竟被她這一下甩出老遠,控制不住地砸向那玄鐵籠子,魔雲獸早看見有一白胖小兒朝它橫飛過來,四爪如風,飛奔到籠邊縫隙處張開血盆大口等著,只等那白胖小兒落下,好一口咬去他半邊白胖的屁股。

小么兒鼻端聞到一股腥風,情知不妙,卻因蘇綰扔出的這一下又快又狠,無力逃脫,嚇得大叫一聲,腕上的金鈴亂響起來,驚動了外間候著的水顏。水顏飛奔而進,扔出一根綢帶,捲住他的腰,堪堪在魘雲獸下口之前將他拖到安全地帶。

小么兒驚慌失措地自地上爬起,回頭一瞧,只見魘雲獸遺憾地看著他的屁股,黑色的長涎流到青石地板上,已然汪了一灘,不由得後怕萬分,又覺得丟了面子,鐵青了臉仇恨地朝蘇綰望去。

蘇綰低頭看著自己摔出小么兒的那隻手,她也沒想到自己這一揮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她剛才是雷霆之怒,驟然發難,當看見小么兒被她一揮之後,差點落入魘雲獸之口時,她也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非是為他,而是擔心因此出了事惜後,會激怒瓊舞,對她不利罷了。

此時見了小么兒惡毒的目光,她反而不怕了,搶在他開口之前怒喝道:“你這人好生無禮!既然你們陛下真心把我當朋友看,又怎容得你這般對我指責謾罵個不休?還動手動腳,百般折辱,有這樣的待客之道嗎?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你這樣咄咄逼人,真是欺人太甚!”

小么兒冷笑著正要開口,水顏已經先他一步發言:“小么兒,陛下不放心,特命我來照顧客人,勢必要讓客人住得舒心安心方是待客之道。你累了一整天,不如下去休息休息如何?或者去看看陛下需要些什麼?伺候陛下這事,還是隻有你做得最貼心。”

小么兒悻悻地一甩手臂,走到門邊,方回過頭對蘇綰道:“你千萬記得不要再得罪我家陛下,否則你小心了。”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長長的甬道中,水顏方笑道:“夜深了,客人請隨我去安歇。”

蘇綰跟著水顏走到一間佈置精緻華美不亞於北辰星君寢宮的房間裡,水顏將她拉到黃花梨木的妝臺前坐下,親自給她拆了頭髮,取了象牙梳子給她梳頭。摸著她濃厚軟密的黑髮讚道:“客人花容月貌,又有極好的一頭長髮,若是長久埋沒在這不見天日的攬天宮裡,倒真是可惜了。”

昏黃的銅鏡裡,蘇綰並看不清水顏的表情,卻也知道她在勸說自己,當下澀聲道:“這可不是我能儆得主的,客隨主便,你家陛下說是什麼便是什麼,由不得我不肯。”

水顏抿嘴笑了笑:“我們陛下是個念舊的,也是個守信的。客人何不遂了陛下的意,滿足他的心願,他一高興,您自然心願得償,獲益也會良多。別的不說,就是今日客人不喜歡的那三顆妖丹,對於我等來說,也是極稀罕的物件,非是立下大功不得其賜。”

蘇綰垂下眼皮,摳著黃花梨木上的鬼面花紋:“水姐姐,非是我不願意賓主盡歡,我實是學藝不精,道行太淺,無法滿足你家陛下的心願。我也慚愧得很。”

水顏道:“客人真是口緊得很,以客人剛才把小么兒震飛的那等修為,就不可能射不中魘雲獸。莫非客人真的要逼著我們陛下將您請進籠子中,與魘雲獸作生死搏鬥,你才肯鬆口不成?既然早都要走到那一步,客人為何不賓主盡歡?以後大家若是再見面,也有幾分情份。”

蘇綰悶悶地道:“我哪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