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北辰星君腳步頓了頓,還是沉默離去。三公主終於撐不住,哽咽道:“源子韶,你莫要後悔,以後不要來求我!”
素琳看得暗自搖頭,如此這般,如何能得到北辰星君那樣的人的喜愛,三公主這輩子是不會有任何指望了。
蘇綰被北辰星君的低氣壓壓得不敢吭氣,她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憤怒的北辰星君,就連他抓住玉匣的手都爆出了青筋。她小心翼翼地往他的手上靠了靠,眼巴巴地看著他,她看明白了一件事。
出於某種原因(這種原因大概就是三公主對他的窮追不捨和一片痴心),北辰星君不願意見到三公主,三公主又千方百計想見到他。所以她利用了北辰星君的某件心事,用那件據說可以通古預今的寶貝來引誘他來見她。
一開始,她的目的是達到了,但她的方式卻大大的錯了,她低估了北辰星君的驕傲,他這樣的人,是不會允許別人利用他的軟處來威脅他的。
北辰星君感覺到指尖傳來的柔軟,低下頭,定定地看著蘇綰,只見她一雙圓圓的眼睛擔憂地看著他,見他看來,連忙大大的張開嘴,露出八顆牙齒,笑眯了眼睛,其中不乏討好之意。
他輕嘆了一聲,捏捏她的臉頰,欲言又止。蘇綰看見他的眉間和眼裡都染上了深深一層愁苦,她小心地道:“你真的和她有過婚約?”三公主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扯出這件事。
北辰星君瞟了她一眼,慢吞吞地道:“你覺得呢?”
蘇綰乾笑:“三公主是個女孩子,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吧?”見他的臉色不虞,立刻改口:“大人說不是真的,肯定就是假的啦。”這事八成就是真的,只是他不願意,而三公主是剃頭的擔子一頭熱罷了。
“自然是她一廂情願,我從來沒答應過。”北辰星君微微笑起來:“不過難得她如此痴情,你覺得她怎樣?”
蘇綰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覺得她怎樣都無所謂啊,關鍵是你覺得她怎樣?雖然她脾氣爆了些,嘴毒了些,但勝在千金易得,真情難求。三千年啊,真是太不容易了。要是我,如果七百年都沒有見到一個人,只怕連那個人是男是女,是圓是扁都忘了。”
“……”北辰星君恨恨瞪了她一眼,“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沒良心?”
“這怎麼能叫沒良心呢?”七百年,夠她輪迴多少次了,記得才怪!就算是像這些仙人這樣一直長生不老,她肯定也會忘記的,大腦容量有限,得經常清除沒用的資訊才行。蘇綰正想辯白,北辰星君已經“啪”地一聲將玉匣的蓋子劈頭蓋上了。
“莫名其妙!小心眼的男人!”蘇綰一陣氣悶,她不是為了安慰他開導他麼?真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早知道就該讓他一個人氣死。她索性閉上眼,把玄清心經首章的內容,練習了一遍。
玉匣的蓋子再次開啟時,蘇綰還閉著眼,沉浸在自己那個虛無的世界中。直到臉上被人狠狠掐了一把她才醒過來,一睜眼就看見她已經身處一間裝飾和三公主的流雲殿差不多的宮殿裡,一個斯文秀氣,讓人一看就心生親切之意的粉衣少女笑眯眯地立在一旁看著她和北辰星君。
“四公主,這便是金縷衣。”北辰星君笑著把蘇綰從玉匣中提出來,輕輕將金縷衣抖開,早有仙娥遞上一隻衣架。他熟練地將金縷衣穿上衣架,一雙手貌似撫平金縷衣的褶皺,實則在蘇綰身上摸了個遍,還特意在她的臀部揉了揉。
蘇綰大怒,便要開口罵他,張了嘴才發現她根本發不出聲來,想要動動手腳,也發現她幾乎癱瘓,根本動不了。北辰星君可惡地望著她笑,對身旁的少女道:“四公主,這金縷衣有個妙處,就是可以根據所穿之人的需要,如意變化。公主想要任何款式,任何花紋,任何顏色都是可以的。”
四公主驚喜地伸手輕輕摸了摸金縷衣,這一摸正好又摸到蘇綰的胸上,摸得她一陣惡寒,卻又無從躲避,只拿眼瞪著北辰星君,在心裡把北辰星君凌遲了千百刀。她不能動,不能言,三公主和四公主也看不見她的影子,百分百就是他搗的鬼。
四公主輕輕柔柔地道:“大人,我聽說,這金縷衣已經是開了竅的。我沒養過這樣的靈物,也不知道有些什麼忌諱,您可有什麼要吩咐我的?我一定會認真做到。”
蘇綰氣得翻了個白眼,她是北辰星君養的靈物!!!所以他才敢對她動手動腳,隨便拿她發脾氣是不是?
北辰星君把蘇綰精彩的表情都看在眼裡,心情大好,對四公主道:“也沒什麼特別要注意的,她才剛剛開竅,好多規矩都不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