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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都不知道。

她正暗自懊惱,她的頭頂突然傳來一陣歇斯底里的咳嗽,震得她都跟著抖起來。她鬆了口氣,總算還有一個活人,看來自己是靠在某人的胸前才對。

那人咳了一陣,總算停下來,伸出一雙血糊糊的手,輕輕摸了摸她,嘆息了一聲:“多虧有了你,否則我死定了。”

這聲音是男人的,稍稍帶了點沙啞,有點熟悉,蘇綰很想抬頭看清到底是誰?但她根本不能動,想開口也不行,她只好懊惱地屏住呼吸,儘量少聞空氣中那股濃烈的血腥味。

那人又沒了動靜,只能感覺到一顆心貼著她的背心強壯地跳動著。蘇綰覺得很累很累,便閉上眼睛。等她再次醒來,她已經不在原處,而是在飛快地移動。空氣仍然很汙濁,在她目力所及範圍內,到處都是枯死的樹木和亂飛的怪鳥,死去多時的人,獸的屍體。

她的手腳和脖頸仍然不能動,只能感覺到身後傳來的溫熱和心跳——她應該還在那人的胸前靠著,是那個人在移動。蘇綰暗自慶幸,謝天謝地,這個人沒把全身癱瘓的她給拋屍荒野。

昂?全身癱瘓的她,只有眼珠子能動,其他都不能動,靠在一個男人的胸前,TMD,她不會又是穿成他的護心鏡了吧?想到這個可能,蘇綰簡直要抓狂了。

那人終於在一座山林裡停了下來,他走得很慢,似乎是在尋找什麼。最後他終於在一條清澈的小溪前停了下來,蘇綰感覺到他的手在她身上緩慢地摸索著,接著她離開了他的身體。一片冰寒,她被他放入了溪水中。

她總算能看見這個人的臉了,原來是北辰星君。他的臉上滿是血汙,眉頭緊鎖,嘴唇乾裂,看上去非常疲憊。

蘇綰在看清的同時鬆了口氣,既然是跟著他,不用說,她還是附在金縷衣上的,剛才金縷衣肯定是因為被他穿著,所以她才不能動。

與此同時,蘇綰感到自己飄離了溪水中的那件金縷衣,詭異地浮在半空中俯瞰著眼前的一切,她又自由了!

而溪水裡的那件金縷衣則高興地以一個人的姿勢划動起四肢來,北辰星君驚訝地皺起眉頭,飛快地將它從溪水中撈了出來:“你開竅了?”

“什麼開竅了?”蘇綰問他是什麼意思,但她發現,北辰星君根本就沒有理睬她,而是怔怔地望著那件金縷衣。蘇綰看見那件金縷衣無風自動,甩著溼噠噠的袖子像藤蔓一樣地纏上了北辰星君的手臂。

“真的開竅了!你自己先洗著罷!”北辰星君大笑起來,把金縷衣扔進溪水裡,任由它自己撲騰,他自己飛快地脫了身上白色的裡衣,露出精壯的身體,赤著身子跳進了溪水裡。

蘇綰羞得緊緊捂住眼睛,真不要臉!捂住了眼睛,她又遏制不住好奇心,到底這件金縷衣是怎麼回事?她明明都沒在裡面了,它怎麼還會動?莫非裡面換了另外一個靈魂?

她劇烈地做著思想鬥爭,看剛才北辰星君的樣子,似乎是沒有發現她的存在才是,既然他不知道她在偷窺他,她就看看又有何妨?於是蘇綰半遮半掩地從指縫裡偷偷往外瞟。

她只看了一眼就挪不開眼睛,她總結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欣賞美麗是人的天性。所以她欣賞北辰星君,正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是高尚的。

北辰星君披散瞭如墨的長髮,捧了水澆到臉上,他的身材很好,線條優美,既不是肌肉男,又不是骨感男,一切恰到好處。蘇綰聚精會神地數著他腹上肌肉,不多不少,剛好六塊,一點贅肉也沒有,她自動忽略了某處,繼續打量他的腿,嗯,嗯,又長又直,身材真不賴。

在她的密切關注下,北辰星君總算是洗完了,他走過去抓住金縷衣的袍袖洗涮起來,口裡念念有辭:“真是沒想到會因禍得福,我吐的血流到你身上,居然就讓你開了竅。以後你我血脈相通,待我把你煉到如意隨心,豈不是更好用?可惜才剛開竅,未現人形,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模樣?”

正在瘋玩,弄得水花四濺的金縷衣見他給它洗涮,乖巧柔順地抱著他一隻手臂,任由他打整。

“你想不想修成人形?”北辰星君問金縷衣,金縷衣扭了幾扭,他呵呵地笑起來:“想啊?反正是我的衣服,你就修成女人吧,我寂寞得很,我們倆正好作伴。”

金縷衣呆立不動。

北辰星君道:“不願意做女人?你想想,要是你做了男人,被我一天穿在身上,豈不是怪異得緊?你就做女人好了。”

金縷衣卻突然掙開了他的手,瞬間漲得三倍大,蘇綰大奇,難道金縷衣不願做女人,發怒了?金縷衣還可以變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