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在殿外,他們又儘量不發出聲音,但根本逃不過我的感知。”
“既然什麼也逃不過你的感知,為什麼剛才你不立刻來救我?你不知道我剛才有多難受。”
容若咬牙切齒,用力瞪大眼睛怒視性德。雖然遊戲中的死亡,所帶來的後果只是退出遊戲,所以不會讓他過分驚懼害怕,心靈上也不會受太大的震動影響,但想到剛才受的活罪,一股怒氣立刻猛往上衝。
性德神色依舊漠然,卻微微垂下了頭:“對不起,是我的錯,剛才我在做自我檢測,不能中途停止,所以無法在第一時間救你。”
容若聽到自我檢測,已經跳起來了,哪裡還記得要生氣:“你怎麼了?好好的,為什麼要自我檢測?”
他一邊問,一邊手忙腳亂,一會兒把手放在性德額上試溫度,一會兒按在性德腕上診脈。可是性德的額頭冰涼,脈膊更是根本沒有跳動,他一急,直接就去扯開性德的胸襟,想聽他的心跳。
大殿門忽被推開,兩個穿著總管服飾的中年大太監站在門前,看到皇帝正在扒那個漂亮侍衛的衣服,忙一起跪下,頭一低,就再也不肯抬起來了。
容若雖然脾氣好,但這時關心性德,忍不住也有些不耐煩了,瞪向他們:“秦公公、高公公,你們雖然是皇太后那邊的總管,不過也該有一點禮貌,我好歹也是皇帝,你們不敲門就進來,太過分了一點。”
秦福、高壽一起道:“皇上恕罪,太后擔心皇上起居被伺候得不周到,所以派我們前來服侍,嚴令一定要隨時侍奉在皇上身旁,所以我們才斗膽進殿,沒想到驚擾了皇上。”
容若眼神微動,側頭望了性德一眼,閉上眼回憶了一下電視電影裡色狼淫笑的樣子,然後努力模仿了出來:“兩位公公,皇太后的旨意,自然應該服從。不過,你們確定這個時候,也必須守在朕的旁邊嗎?”
兩個公公一起看看容貌絕世的性德,以及姿勢曖昧的容若,再瞧瞧地上兩個全身赤裸、滿身傷痕、昏迷不醒的孩子,自然就想到今天正好是皇帝喜歡玩風月花樣的日子。他們很快就起了必然會有的聯想,根本沒有別的懷疑,一起叩首告罪,退了出去,把殿門嚴嚴實實地關上了。
容若望向性德,原本嘻笑的神情忽然沉靜了下來:“看來,蕭逸真的坐不住了,隨時都會動手來殺我。要不然母后也不會把她身邊可靠的高手派到我這邊來,還加以如此叮嚀。”
“你要反擊嗎?”
“打仗爭權都是很累的事啊!你看我像是個勤勞的人嗎?反正我有你這個天下第一保鏢,怕什麼?”容若笑了一笑,神情卻又黯然了下來:“皇太后此時必是日夜憂心,為了我吃不香睡不著。雖然我不是真正的蕭若,但她總是在盡力維護我,甚至為了我去和心愛的人敵對,有什麼辦法能解決這個困局就好了。”
想到這些煩心事,他忍不住伸手猛抓頭:“天啊!我只是想當個富貴閒人而已,為什麼會陷在這種莫名其妙的麻煩堆裡?”抓落好多根頭髮之後,他又想起一事,抬頭衝著性德問:“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自檢,是不是出了問題?”
性德想不到,他處在這麼混亂的情況下,還會想起自己的事,略一遲疑才回答:“只是覺得我自己有些不對勁,所以自檢,不過目前沒有發現BUG或是病毒感染,也許只是我多心了。”
容若眯起眼睛,盯著他:“你沒騙我嗎?為什麼你覺得自己不對勁?”
性德冷冷望著他,心中居然有些人工智慧體不該會有的焦躁,所有的麻煩,所有的不對勁,不都是這個傢伙惹出來的嗎?
“這是很複雜的電腦問題,說了你也不懂。”
容若訕訕地乾笑兩聲,不再追問,順便連目前的亂局也都不再深思了。他本來就不是什麼高瞻遠矚的政治家,說好聽叫自在灑脫、隨遇而安,說難聽就是好逸惡勞,不肯動腦筋。有什麼難題,一下子想不通,他就索性扔開不再理會,事到臨頭再煩惱算了。
他跳下床,走向昏倒在地上的兩個孩子,蹲下來,撿起了地上的衣服,蓋在他們身上。想了一想,最終還是不忍,伸手抱起一個孩子放到龍床上,回頭再抱另一個,同時微微搖頭嘆氣。
“以前我看明史,曾見過幾個宮女,悄悄地用布條想要勒死皇帝,那時就想,皇帝至尊無上又怎麼樣?上位者若過分殘橫暴虐、肆意妄為,就算是最軟弱無力的人,忍無可忍而爆發出來,都會十分危險可怕的。可是那些獨裁者,有哪一個會真正記在心中呢?蕭若的殘橫暴虐和歷史上的暴君相比一點也不遜色,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