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他只會全力掩飾。”
“你是說,容若已經被害?”董嫣然當即色變。
“容若有利用價值,秦王就算害他,也不會傷他太重。納蘭玉語焉不詳,有可能是他真不知道,但也有可能是他知道秦王有陰謀,而這陰謀已經實施了,他一旦說出來,就必會引發對秦國極大的傷害,極有可能引來一場傾國大戰,所以,為了秦國,為了秦人,他不得不保持沉默。這種情況下,就算刀架在他脖子上,也逼不出他一個字。”性德平靜地分析。
“我去……”
“不要逼他,不要逼他反目,不要逼他做他不能做的。在不損害秦國的情況下,他還是會盡他的一切力量幫助我們,沒有他,今天,你也進不來。”性德冷靜地下結論。
董嫣然暗自咬咬牙,深吸一口氣,方才道:“那我們可以做什麼?”
“秦王的陰謀既然已經實施了,我們再做什麼,都晚了,反正容若他們夫妻不會有性命之憂,倒也不必太過著急。楚國的使臣團再過幾天就要到了,秦王不能不接見他們,蕭逸也一定會有非常之手段,與他們取得聯絡,能救容若的機會更大一些。”性德的神容語氣。
全無悟忑不安,看不出一絲一毫對容若處境的擔憂焦慮。
董嫣然卻實在並無這等定力,皺眉道:“你是說,這幾天,我們就束手無策,乾坐著?”
“這幾天,可以去救這些人。”性德慢慢遞過幾張紙。
董嫣然伸手接過,翻看幾眼,愕然問:“這是什麼?”
“這是被衛孤辰關在這裡的一些人。每一個都來歷非凡,每一個都代表著秦國民間黑白兩道最強大顯赫的勢力,這裡是牢房的路線圖、佈防圖,以及牢門鑰匙保管在誰手中。他經常出現在哪裡。”
董嫣然目光飛快地掃視一個個名字,雖然她是楚國人,但這些赫赫的名字,依舊讓人觸目驚心,這些秦國武林人的名聲,連楚國都可以聽得到,這麼多大人物,竟全被衛孤辰抓來關在一起。
目光移動間,忽然看到神農會大當家農以歸一行字。董嫣然心中微微一動,目光一凝,但立刻繼續往下看去。
董嫣然迅速看完全部內容:“以這些人的勢力,若能施恩於他們,或者將來,會大有助益,只是,若得罪了那人……”
“他根本沒有把這些人的生死去留放在心上,他早就下過令放人,是他的手下怕後患無窮。拖著不放,他也懶得注意罷了。你能把人救走,他只會謝你給他減少了麻煩,絕不會報復你。至於他的手下,反正不是你的敵手。都不成大器,被他們記恨也無妨。”
董嫣然秀眉一挑,竟揚起幾許英氣:“好,乘著那人被納蘭玉引走,我現在就去救人。”
衛孤辰是打定主意和納蘭玉老死不相見的了,如果納蘭玉不蠢得跑來送死的話。
既然有人能瞞著他想殺姓周的。以隱瞞小園的秘密,那麼,當納蘭玉在小園外不斷徘徊時,有人動起殺心,就一點也不奇怪。
虧得趙承風這幫年輕人,還知道對主子的忠誠,第一時間趕來通風報訊,逼得衛孤辰不得不盡快趕來,抄起納蘭玉的手,讓遠處的莫蒼然等幾個人,望塵莫及地看著他們飛掠而去。
衛孤辰原本是打算找個沒人的地方,把這不知死活的傢伙直接從半空中扔下去,如果納蘭玉不是暈倒在他身上的話。
所以,他現在,只能一邊用手心把柔和的內力渡入納蘭玉體內,一邊在心中痛罵自己的愚蠢。
他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把納蘭玉送回了相府,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大白天,僕從如雲的相府,他卻來去無蹤,沒有人能看到他一點影子。
這座相府,隨著納蘭明的官位一級級上升,從侍衛府一步步擴建,直至成為相府,幾乎每一步,他都看在眼中,每一處房舍、每一道迴廊,他都無比熟悉。所以他輕車熟路,直接來到納蘭玉所居的院落。
因著納蘭玉要隱藏董嫣然的蹤跡,稱自己養傷好靜,把外間大部份僕從都趕去別處,今日納蘭玉人又不在相府,整個外間,也不過兩三個負責灑掃的僕役下人,只覺一陣疾風撲面而來,還沒回過神,便已沉沉睡去。
踏入內房,並無一個閒人,衛孤辰把納蘭玉扔回他自己的床上,然後毫不猶豫轉身便要離開。衣角的拉扯,使他只走出一步,轉頭看時,才注意到在暈迷中,納蘭玉依舊牢牢抓著他的衣襟。
他只一挑眉,便立掌如刀,輕輕揮下。一截衣角,被他的肉掌如刀鋒般削斷,垂眸之際,真正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