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地堅持下去。
這樣的苦,撐一兩個時辰沒問題,忍三四個時辰也無妨,就算五六個時辰,容若一咬牙、一跺腳,硬著頭皮也就幹了。但痛苦的是,整整十天,每天除了給他三個時辰睡覺之外,再無半點自由時間,必須不停地面帶微笑,迎來送往,容若幾乎懷疑自己已經改行賣笑去了。
而這樣的活罪,沒有任何人能幫得了他。算起來,楚韻如算是眾人之中,最能應付這些官樣文章、繁雜禮儀的人了,可是,這連日的大會賓客,也看得楚韻如倒吸一口冷氣,無比慶幸自己皇后身份未被揭穿,否則只怕容若在前斤會客,她就得在後園跟一幫秦國的命婦日日周旋了。
蘇良、趙儀看得只覺出氣,拍手叫好猶恐不及。宋遠書根本就是在推波助瀾,以努力打擊容若為樂。倒是陳逸飛比較有良心,看著略有不忍。而張鐵石等目前仍未看穿容若真面目計程車兵,雖然心中替容若難過著急,卻也是半點忙都幫不上。
所以,容若能做的,就只剩在極為有限的空閒時間裡,攤手攤腳躺在床上,咬牙切齒,詛咒寧昭這殺人不見血的惡毒手段了。
“這是最狠毒的精神折磨,這是最惡毒的慢性謀殺。”容若毫無風度地趴在溫暖的被子上,連手指都沒力氣動彈一下了,只能咬牙切齒,眼神猙獰地發出惡毒的咒罵。
楚韻如坐在床頭,帶著淡淡的笑容,輕輕為容若探著痠疼的肩背,輕柔的內力催入體內,為容若略解辛勞。
可惜,這樣的幸福時光短暫到了極點,叩門聲已無情地響起。
容若慘叫抱頭:“我不在,房裡沒有人。”
楚韻如輕輕笑笑,站起身,親自去開啟了門。
門外宋遠書板著一張一絲不苟的臉,從從容容道:“據報,定遠侯的車駕最慢半炫香後就要到達,陛下請起身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