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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容若嘆息著點點頭:“只是我不明白,她既無恙,上次聽說我傷重垂死,為什麼不來見我。”

“也許她並沒有聽說。”

“可是,那件事明明轟動濟州啊!”

性德沉默無語,他同樣無法給容若答案。

容若嘆口氣搖搖頭,轉身向大門走去。

性德無聲地跟在他身後。

容若進了明月居的大門,也似遊魂一般垂頭喪氣往前走。

性德在後方及時伸手一拉,拉得容若一個踉蹌,一支箭擦著他的頭皮飛過去。

耳旁還聽到有人大罵:“快閃開,有本事明刀明槍地打,害老子射不中箭,願望成空是不是?”

乞願日,不止貴賓們射箭許願,住在前院的幾百武林人士,也紛紛有人射箭乞願。滿天箭矢飛,容若這樣不看路地亂走,隨時可能被射成刺蝟。

容若被人罵醒,四下望去,見到處是箭靶,到處有人張弓射箭。

大家還都守著規矩,沒有人太胡來,沒有人動手大打一通。

但是某人一箭射出,身後可能會有七八個聲音陰陽怪氣地諷刺。

“就憑你,還想當明若離的徒弟?”

“識相一點,早點滾吧!”

“別自討沒趣了。”

也有人的箭沒射中靶子,卻射向其他人。

射箭的人毫無抱歉之意地道歉:“不好意思,我手滑了一下,射偏了。”

挨射的人就算能及時躲過,也不免恨恨之氣見於色。

若不是有五六十個日月堂弟子維持秩序,連聲說:“何人破壞規矩,就請離開。”只怕早有人再次打作一團,誓拼生死。

容若信步在人群中走,時不時四處望望,被人用猜疑的眼光打量,被人用防備的姿態對待,被人小心地拉開距離,不肯接近。

容若心裡一陣難過,隨便找了個石凳子坐下,靜靜望著所有人,久久不語。

“他們是自找,你不必為他們難過。

容若嘆氣:“我明白,他們自己過於貪心,汲汲於名利,他們自己很愚蠢。可是,一個有良心的人,會因為一個愚蠢的人不懂得水會淹死人,所以看著他跑到水裡也不去拉嗎?這麼多活生生的人,過了今天,不知有多少人會倒下去。如果只是單純比武論輸贏,輸了的就走倒還好辦,可他們是在殺人,極盡手段地除掉所有競爭者。明若離到底搞什麼鬼,為什麼一定要弄得腥風血雨才滿意。你說我們要是把他的其他幾樣絕技也公佈出來,會不會讓這些人散掉?”

“學蓋世武功倒還在其次,他們真正想要的是,日月堂龐大的財富和勢力網啊!”

容若冷笑一聲,忽然右手握拳,重重擊在左手掌心:“既然如此,我就摧毀日月堂,看他還有沒有本事搞風搞雨。”

“你想如何……”

“容公子。”謝醒思快步走近,身後還跟了三個隨從,一個高大威猛,一個身形瘦小靈敏,還有一個年輕力壯,竟都是熟人。

一個是當日煙雨樓頭,被謝醒思收羅的憨厚年輕人李大牛,另兩個是身為謝醒思的武術師父,謝家爺孫貼身保鏢,卻被性德批得一文不值的青猿袁風和鐵臂趙千山。

李大牛性子憨厚,只是抱拳施禮。

而上次和性德鬧得極不愉快的袁風和趙千山卻是恭恭敬敬對容若和性德施禮,齊聲道:“容公子,蕭公子。”

“謝公子,你也出來了。”

“是啊!本來這裡打打殺殺成一團,我也就是代爺爺來應個景兒,見過面就回去。日月堂為我安排的住處,我是斷不會住的,等到日月堂最後舉行比武選徒時,我再像徵性來當個見證罷了。正好碰上容兄,我也不必到別處找你告辭了。”

容若笑道:“早些離開這是非之地也好,謝兄請自便。”

謝醒思想了想才道:“容公子,明若離只怕暗懷兔胎,你萬事小心。蕭遙為人太過狂放,凡事率性而為,固然是名士本色,但也易吃虧,還請公子照料一二。”

容若點了點頭:“謝兄放心。”

謝醒思這才拱手告辭。

袁風和趙千山,卻同時喊了一聲:“公子。”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謝醒思一笑道:“我這兩位老師,還有大牛,也有些意思,想在這裡競爭一下,我也不好阻攔。自從上次煙雨樓一會,我兩位老師對於蕭性德公子佩服得五體投地,一心想求公子指點一二,好在武功上有些長進,競爭成功的希望也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