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打了下來,他全身蜷做一團,連聲慘叫。
遠處其他人,無不催馬疾奔,轉眼近前。
容若冷笑一聲:“來得正好。”
四周快馬奔騰,馬鞭疾揮,鋼刀閃亮,竟是明顯要草菅人命,把他給宰了。
容若滿肚子火氣還無處發洩呢!一躍而起,就拿馬鞭做武器,縱躍如飛,見了誰都劈頭蓋臉,猛打一通。
他的輕功得性德親傳,武功雖稱不上多高,但招式無不絕佳,對付普通二十幾個人,還真是輕鬆自如,真個有如虎入羊群,在馬背上是縱騰跳躍、來去如風,揮拳踢腿甩鞭子,只聽得慘叫連連,眾人一個個被打得跌下馬來。
風振宇靜靜地在樹上細看,眼睛一刻也沒有從容若身上離開。
這段很短的相處時間,以他的江湖經驗,已經可以確定容若的內力很弱,可是就這麼淺淺的內力,卻能施出那麼輕逸自在、飄逸如飛、迅疾如電的輕功,除了這人在輕功上頗有天份之外,更重要的是,這套輕功身法極是不凡。
而看他出手,每招每式,無不精妙,絕對不會浪費一分力氣,方位分寸把握精準,僅有的缺點,是火侯尚淺和內力不足。
能教出這樣的招式,想來必是了不起的絕世高手,真正的名師了。只是這人看來似乎有些怠懶,他若能專心練武,提高修為,必能成為一流高手。
風振宇這裡心念連轉,樹下戰局早定。
除了容若安安穩穩,威風凜凜,站在一匹馬的馬背上,其他再沒有一個人,還能安處馬上了。
地下倒了一地的人,或坐或臥或伏,或慘叫,或號哭,什麼鞭子啊!鋼刀啊!寶劍啊!長槍啊!早就扔了一地。馬兒受驚,有許多已早早跑掉了。
容若跳下馬來,抓起何非,對著他的鼻子就是重重一拳:“昨天沒打夠是不是,今天又來了。”
何非慘叫連連:“大爺饒命,大爺饒命,都是小人的錯,求大爺饒了小人這一遭。”
容若冷笑:“今兒饒了你,明兒你再帶更多的人來,這倒也好……”
他獰笑一聲:“明兒我接著再揍,總要揍到你沒有力氣來了為止。”
何非渾身顫抖,撲倒在地,扯著容若的褲子哀叫:“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容若重重哼了一聲,掄圓了拳頭,對著他的鼻子再轟一記。
何非被打得鼻血長流,慘叫連天,卻覺得胸口一鬆,那個凶神惡煞的人,居然鬆手退開了。
原來是容若暈血症發作,見了鼻血,手腳發軟,不覺鬆開了手,急忙退出好幾步。
何非還道對方心軟了,更是在地上膝行著爬向容若:“大爺,求求您饒了小人,您就當小人是個屁,放了吧!”
容若連忙再次往後退,儘量保持距離,眼看著這個掛著一臉鼻血的傢伙還要靠近,不免皺起眉頭:“留下砸人家攤子的補償,滾吧!”
何非又用力磕了個頭,在懷裡零零碎碎地掏出一堆金的銀的,然後跌跌撞撞站起來,就要跑。
才跑出兩步,容若在後頭慢條斯理叫一聲:“慢著。”
何非全身一震,拚力狂奔,腳下卻是一緊,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跌了下來。
容若慢慢抽回了鞭子,慢慢走過去:“好啊!我的話,你馬上就不聽了,明兒定是要帶著大隊人馬來打人殺人了。”
何非抖成一團:“小人不敢,小人再也不會了,大爺……”
容若冷笑一聲:“你要真敢倒也無妨,你要是順便把衛國的軍隊也帶來,還更熱鬧,你知道我是什麼人?”
何非顫抖著說:“大爺是楚人。”
“不錯,你看我的衣衫,聽我的口音,也知道我是楚人,那你知道我是楚國哪兒的人嗎?”
何非結結巴巴:“小人不知道。”
“楚國京城的口音你聽不出來嗎,我這一身衣裳是京城輕羅坊最名貴的湘繡品,諒你一個小人物,也沒那個眼力,不過這個……”容若摘下腰間一塊玉佩拋過去:“拿這個去給你的上司看,你的上司要是不認得,叫他拿去給他的上司瞧,就說是我的話,你們要再敢來欺凌這位老人,我叫你們府中上上下下所有人,連烏紗帶腦袋一起摘下來。”
何非慘白著臉,爬過去,撿起玉佩,顫抖著給容若重重磕了三個頭,這才敢爬起來。
其他人也慌慌張張起身,跟著何非,落荒而逃。
風振宇至此才一躍落地,到了容若面前,笑道:“好生威風啊!端得是少年俠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