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刻意的牽引,對於碧天河而言,更是一種莫大的屈辱,他彷彿已經看到在前面,武牧那張無比可惡的臉,正在眼前不斷的閃爍。
“這是武牧在戲耍我們,明明知道我們在後面追查,他偏偏不時的將各種線索丟擲來,讓我們在這方圓數十萬裡內,來回的兜圈。卻連他的人影都沒有看到。反而被牽著鼻子轉了足足一年多,這武牧竟然擁有如此詭異的神通,連族老的天視地聽**都無法窺探到其蹤影。”碧遊深吸一口氣,以他們的智慧,豈能看不出這一年多完全是有一隻黑手在牽著他們四處亂轉。
但偏偏,有線索出現,他們也不得不去。
尤其是在域外戰場的戰事發生後,幾乎家族中有大半的力量已經被投入到域外虛空中,這裡的人手根本就不足以完美的封鎖住所有區域。
武家返回荒古大陸,雖然坐落於東海之中,未曾有過任何動作,彷彿真的隱居一樣。
不過,就算如此,他們也無法明目張膽,大張旗鼓的四處緝拿武牧與越長青。這樣一來,就更加的加大了搜查的難度。
一年多下來,根本就是進展不大。
“無妨,不管是武牧本人。還是暗中有人出手相助,這些都不過是小事。那武牧,在這最近一段時間,必然會顯露蹤跡。”
碧天河話音中帶著一抹篤定之色,冷靜的說道:“早在一年前,我與他交手時,就已經感覺出,他的修為已經達到開竅境巔峰,周身足足四千多道竅穴被開啟,一身戰力方才逆天到能與我相媲美。以他的情形。用不了多久。肯定會衝擊法相境。”
“大哥你的意思是……。等到武牧衝擊法相境,必然會引下天劫,天劫的降臨,是誰都無法遮擋的。一旦顯現。我們立即就能察覺到其蹤跡。順著天劫的所在位置查詢過去,必然有機會找到武牧的蹤跡。那時,看武牧還如何躲藏。”
碧遊立即會意過來。
天劫是無法躲藏的。哪怕是你躲在洞天中,都照樣會被天劫給找到。天劫的氣息,就算是數萬裡之遙,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種獨特的波動與威壓。
難怪這段時間碧天河根本沒有急著四處尋找,而是好整以暇的一邊修煉,一邊安排人手四處探查,一寸寸的向周邊搜尋。
“大哥,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追查之前的線索。”
碧遊略微沉吟,開口詢問道。
“要,當然要,哪怕是有一絲徵兆,跡象,都不能輕易的放過,不將武牧擒下,喝其血,啖其肉,怎麼能洗刷我蒙受的無窮屈辱。”
碧天河冷笑著說道,根本沒有任何遲疑。
雖然之前的線索明顯是有人在暗中弄出來的,但既然跟武牧有關,就要不惜一切的追查下去。
因為武牧,他堂堂碧家年輕一代領軍人物的臉面徹底的丟個一乾二淨,所有的聲望,全部化為烏有,因為武牧,自己被牛頭人了,未婚妻被奪走,一頂大大的綠帽戴在頭上,不停的閃爍著綠光,走到哪裡都被人嘲笑。
那種痛苦,如同螞蟻一樣,無時無刻的在啃食著自己的心臟。
不將武牧找到,折磨到死,這口惡氣,是怎麼都無法消除的,自己頭頂的綠光,永遠都無法消磨,尤其是自己的臉面,一輩子都無法抬起頭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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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碧天河與碧遊交談之時。
在他們所處的山脈中,只看到,一頭一身梅花的梅花鹿,悠然的在山林中漫著步,不時的朝著天空看了一眼,一名名武修在半空中破空而去,似乎在查詢著什麼。甚至有目光直接從梅花鹿身上掃過,但卻是一眼就移開,並沒有多做停留。
轉眼間紛紛離去,消失不見。
啪嗒!!
那頭梅花鹿看到後,眼中流露出一抹得意之色,突然間兩隻前腳往上一揚,後腳將整個身軀支撐起來,竟然是人立而起,兩隻爪子,一把抓起一隻酒葫蘆,開啟蓋子,抬起爪子就往口中倒了進去,一股股精純的酒水快速的往口中注入進去。
幾個呼吸間,一葫蘆靈酒已經被喝個精光。
“嘎嘎,我那該殺千刀的主人,釀造的靈酒還真是人間極品,真是至高的享受啊,也不知道主人現在怎麼樣了,竟然慘無人道的將我這麼可愛的鹿神給派出來吸引碧家的注意,自己卻花前月下的,親親我我,簡直就該千刀萬剮啊。”
這頭梅花鹿張口吐出一陣咒罵聲。
簡直就是要跳起腳來叫罵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