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妖沒有勇氣決鬥,自己的性命要緊:“一教一門徐州聚會準備劫皇貢,咱們便得到訊息了,為免日後有人仿效,因此決定一舉盡殲殺雞儆猴。他與極樂散人分頭行事,一明一暗誘使一教一門的人送死。由於你的出現,打亂了行動大計,你的神機妙算,把咱們播弄得完全亂了章法。這些事,我到達揚州時才知道的。我負責湖廣至南京一段貢船的安全,船過江就沒有我的事。他是陳欽差的心腹,平時很少露面,那幾個心腹隨員架子很大,僅與極樂散人有往來。不瞞你說,這兩三個月來,我根本就沒留意他這個人,他也很少在欽差府逗留,要說我不認識他,不算離譜。”
“你即使認識他,也不知道他的根底和本來面目。”
英華冷冷地瞥了絕劍一眼:“我也幾乎上了他的當,以為他是到湖廣行刺陳閻王的劍客。”
“你知道?”趙辛冷冷地問。
“昨晚趕到石人頭鎮才知道的,有一位前輩知道絕劍徐飛揚這個人。絕劍在揚州威風八面,為江湖朋友大放異彩,把這位前輩嚇了一跳,以為死人復活了呢!”
“哦?他是……”
“絕劍徐飛揚早在一年前,屍體便出現在鄭州玄都觀的水井內。那位前輩,便是撈出屍體的人。”
“絕劍徐飛揚雖然是個壞劍客。但還不算太壞,為人在江湖兜得轉吃得開,有各式各樣的朋友,在他的圈子裡名氣不小。他死了,有人冒充他招搖撞騙不算稀奇。”趙辛狠盯著絕劍:“喂!你真姓徐?你的劍術狂野辛辣,招招指向致命的心坎,名符其實的絕劍,犯不著冒充絕劍徐飛揚呀!除非你的聲譽壞得不能再壞,人人想剝你的皮。”
“穿心劍武揚,姓武名揚,就是江湖朋友,人人都想捉住他剝皮的獸性壞劍客。”趙大出現在英華身旁:“對手即使睡著了,他也會毫不遲疑用劍穿心。這個人失蹤已經三年,很可能是謀殺絕劍的兇手,絕劍屍體上的致命傷口,就是被一劍穿心的。”
絕劍扭頭便走。
快活一刀四個人,也跟在後面快步越野南行。
不遠處的趙長江帶了四個人,繞一側截出。
“不要管他了。”趙辛高叫:“要命閻羅帶了滿腹仇恨的爪牙,佈下天羅地網誌切復仇。”
趙長江極不情願地停止攔劫,恨恨地退回原處。
絕劍為了奪取月華門的人,首啟戰端大殺要命閻羅的爪牙,點起焚天烈火,幾次慘烈大混戰,要命閻羅的爪牙死傷過半,每次火拚皆由絕劍所引發,恨比天高。
要命閻羅即使肯罷休,爪牙們也不肯善了,不但不會放過絕劍一群江湖牛鬼蛇神,恐怕湖廣欽差府走狗,也難平安離開揚州。
“他的事我管不著,他的身份地位比我高,我不會過問他是不是絕劍徐飛揚或穿心劍武揚。”
青面妖心虛膽落,趙辛一個人已對付不了,趙大二十二位男女,更無法對付,只好認載:“你也不要干涉我捉欽犯的事,以免也在欽犯榜上列名。”
“恐怕由不了你,我的事還沒有著落呢!”趙辛不理會欽犯的威脅,語氣強硬。
“你的什麼事?”
“杭教主的確丟失了所獲的貢船。”
“我不相信。”
“我相信。所以,除了他該死之外,其他一教一門的弟子並不該死。”
“你……”
“他們敢英雄地搶劫皇家貢船,我對他們懷有相當程度的敬意。所以,你必須放棄捕殺他們的念頭,趕快到石人頭鎮,在鎮江高欽差的爪牙庇護下,乘船返回湖廣,日後我可能會去拜望你們套交情。”
“捉不到杭教主陳門主,在下無法回湖廣交代。”
“那是你的難題。”
“在下……”
“你走是不走?”
“好,我走。”好漢不吃眼前虧,青面妖不是放不下的人:“今後你如果落在我手中……”
“一定將我剝皮做睡墊,我知道。食肉寢皮,是對付不共戴天仇敵的最佳洩憤手段,我懂。好走。”
“你知道就好。”青面妖咬牙說。
“請轉告李傳奉官。”
趙辛說:“在揚州,我替他的家小僱到上湖廣的船,本來打算保護他們平安抵步,卻沒料到在嚴家洲,出了我力所不逮的可怕意外,我只能說,我抱歉沒能替他的家小盡力。不要再等他的家小了,杭教主是屠殺他們的兇手。”
“我會把你的話帶到。”
“我和絕劍的遭遇,絕劍不可能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