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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他們又欠我三萬兩銀子。不管從背後給我致命一擊的人是誰,杭教主和陳門主必須負責,他們是滅口的主謀,不除掉他們絕不甘休。唔!氣氛不對。”

他腳下一慢,警覺地察看四周,將裹槍的布巾解掉裹槍柄部分,露出槍柄以便拔出。

“怎麼啦?”姑娘訝然問,也將裹著的劍插在腰帶上挪至近手處。

距藏匿小船的堤岸已是不遠,堤上看不見人蹤,巨大的一排柳樹枯葉行將落盡,風一吹,柳枝迎風飄舞。

河上各種船隻往來不絕,看不出異兆。

“藏船的枯葦有點不對。”他伸手向前面堤下的蘆葦叢一指:“那船恐怕不在了。”

“去著看。”

“不能去。”他伸手攔住邁步超前的姑娘:“下堤。走官道。”

東堤兩側草木叢生,但高度有限,站在堤頂,可以看到東面裡外的行人三三兩兩的官道。

身後十餘步外,堤東的灌木叢升起兩個青衣大漢,快步登上河堤,堵住了後路。

“向前走,閣下。”

一名大漢沉喝:“別無他途,向前走是唯一的活路,咱們和你談談,談不攏你知道結果的,是嗎?”

“哦!你們是哪一方的神聖呀?”他止步不走了,轉身淡淡一笑:“談不攏,結果也許不如你們的估計,我的估計可能與你們正好相反,非常樂觀。”

“我不信有人能估計我們的結果。”姑娘向兩大漢舉步接近:“更不怕任何諸天神佛,能主宰我們的生死榮辱。亮你們的名號,看能不能把我們唬倒?”

兩大漢以相等的速度向後退,大概知道憑兩人之力,阻擋不住他們,同時發出一聲怪嘯。

堤兩側人影紛現,共有六名大漢登上堤頂。八比二,大漢們在人數上佔了絕對的優勢。

“喝!真壯觀。”

他嘲弄地說:“人愈多,死得愈多,諸位,有什麼要談的?我不認識你們,你們人多勢眾,談不出對我有利的事來的。你們最好放棄武力脅迫的打算,平心靜氣把要談的事說來聽聽。”

南面藏舟那段河堤,十二個男女現身飛掠而來。

兩端一堵,沒路可走啦!

可是,堤東堤西無法合圍。堤西可以跳河游到對岸去,堤東可穿越草木叢奔上官道撤走。

扭頭回顧,他心中瞭然,先前他說不認識對方,現在看清奔來的十二名男女,他知道說錯了。

十二名男女中,有像貌威猛虯鬚戟立,挾了竹節鋼鞭的八爪魚在內。

揚州欽差府的走狗群趕到了。

這位仁兄的地位並不高,站在一側臉色尷尬,似乎仍有羞恥感,為不久前不戰而逃的事感到不安。

他緩緩轉身,冷然面對十二名男女,凌厲的眼神,與那位為首的中年人陰森的眼神對上了。

此人年約半百,身材高瘦,穿天青色寬袍,佩的劍特長,約有三尺二寸。那雙陰森的三角眼,眼神極為懾人,像一個幹了三代動了三十年刀的劊子手,是那種天生具有殺氣令人害怕的人。

“小輩,老夫不想和你多廢話,你聽著,我要命閻羅羅飛鴻的話有絕對性權威。”

這人聲音也陰森,但聲震耳膜:“老夫是揚州暨欽差的內府總管,說的話有如金科玉律。湖廣陳欽差府的人,費盡心機找到渾天教的人,被你出面渾水摸魚。向渾天教的人追逼貢船下落,結果大家落空。湖廣欽差府的人,發誓要剝你的皮。”

“在下等他們。而且會主動去找他們。”他的嗓門洪亮得像打雷,理壯聲粗:“要不是他們像一群瘋狗一湧而至,在下該已從渾天數的雜碎口中,逼出貢船的下落了。湖廣欽差府的走狗必須負責。你們是揚州暨欽差府的人,更不配管在下的事。”

“天下各地一兩百座欽差府,都是皇帝所派的一家人。這聽著,老夫指引你兩條明路。”

“有兩條明路而不是一條,好現象……”

“不許多嘴。”

要命閻羅沉叱:“其一,歡迎你投效本欽差府,保證你一年賺上萬兩銀子;其二,協助老夫追出被劫的貢船,除了公家的獎金之外,老夫另給一萬兩銀子花紅。你如果拒絕,老夫捉住你送交湖廣陳鐵差的人,讓他們剝你的皮。”

條件出奇地優厚,近乎信口開河。

要求投效,卻是百分之百的誠意。

天下各地的欽差府,都在用盡手段招兵買馬。

尤其對那些具有聲威的人物,不論黑白正邪,一概歡迎,以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