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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女尾隨窮追,衝出官道,正好劈面撞上從北面奔來的四海狂客五個人,不由分說立即纏上了,狹路相逢,雙方手中都有刀劍,唯一的反射性反應,是把對方看成敵人,打了再說。

鬼見愁反繞而走,悄然登上東堤,居高臨下,透過樹梢空隙,隱約要看到百步左右的官道景況,刀光閃爍劍氣飛騰,金鐵交鳴與吶喊險喝聲震耳。

“這些走狗無一庸手,厲害。”他自言自語,仔細察看槍桿。

短槍只是普通鐵器店的鐵棒,改造出槍尖加以磨出鋒刃,品質不佳,不能打造刀劍,經過碰撞,一定會留下受損的痕跡。

他看到兩道刮痕,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他寬心地撥出一口如釋重負的長氣:“我以為這廝的手臂。比鐵棒還要堅硬,原來是嵌了角釘的皮護臂分散了打擊勁道,難怪響聲有異,可把我嚇了一跳。”

使用爪功的人,為了防備手臂被對方抓住,便加戴了護臂,兩層牛皮,外嵌圓底角釘,對方如果抓住手臂,肯定會被角釘刺破或割傷手,所以也可用手臂擋架刀劍,被人誤以為練成了鐵臂功。

他的短槍當作手棍用,硬架硬封那位中年人的手臂,手爪架出偏門,居然不曾受傷,難怪他心中吃驚,以為對方的手已練成火候精純的鐵臂或鐵爪功,雖則這一擊他沒用多少真力。如果走狗們都是如此可怕的高手,豈不危險?因此他只好溜走,他應付不了大群高手圍攻。

注意力放在堤東,忽略了堤西的漕河堤岸,由於希望能看出結局以瞭解情勢,必須向北移接近旁觀。

堤上是一排巨柳或楊樹,目力所及一覽無遺,堤上有人行走,兩裡外也看得真切。堤上面不見有人,因此他忽略了堤西的動靜。

向北利用樹幹急竄,逐樹急進,剛看到官道出現的兵刃光芒,枝葉擋住了視線,還看不清人影,眼角瞥見左後方有物閃動,本能地向樹幹另一側急閃。

慢了一剎那,懾人的勁氣及體使他急劇閃動的身軀,加快向前震出,身不由己向堤下翻倒、滾落。

最少也有三個人,用勁道萬鈞的劈空掌力,在八尺外便迫不及待同時發掌攻擊。

人是從堤西竄上的,一閃即至搶下毒手遙攻。

滾轉中,他看到共有四個人出現在堤邊緣,作勢向下,不用縱躍而用奔下身法。

是八爪魚與千手窮神幾個人,他栽得不冤。

四個人猛然聚力突襲,這一擊打得他頭昏腦脹,氣機欲散,壓力幾乎擊散了他的護體神功,手腳有點不聽指揮,無法穩了滾落的身軀。

如果滾落堤底,四個走狗可能比他早一步抵達,他毫無躲避的機會,力不從心的感覺幾乎讓他發瘋。

再一滾轉,心中一寬。

四個走狗,在狂叫聲中,也隨後滾落,看不清變化,卻可聽到懾人心魄的罡風迸爆聲。

上面,韓稅丁三個人,尾隨向下急降。

不用猜,他也知道四個走狗是被韓稅丁三個人,出其不意打落的。

螳螂捕蟬,不知黃雀在後。

他,就是不知兇險緊躡在後的蟬。

“不要緊吧!”剛滾落堤下,韓稅丁到了,關切地伸手相扶。

“還好。”他勉強站穩,手中的短槍向北一指:“不能往北走,快向南撤,他們人多,蟻多咬死象。”

“殺走狗……”扮男裝的小姑娘向北追。

八爪魚四個人沒受傷,連滾帶爬向北飛遁。

“丫頭,回來。”韓稅丁急叫“小夥子,能走嗎?我扶你一把。”

“別把我看成病牛,走。”

他伸展幾下手腳,拔腿南奔。

接近州城,不會再有人打打殺殺了。

官道上往來的人逐漸增多,佩刀掛劍的人幾將絕跡。

韓稅丁三人的劍,也用布巾捲起挾在肋下。

“你真的不要緊吧?”韓稅丁傍著他走,對他被打落堤下的事深感關切。

驟不及防受到高手猛力一擊,勢將受到相當程度的傷害,內家高手真力傷人於體外,即使有備也難免受傷。

鬼見愁的氣色,的確有些許變化。

“還禁受得起。”他從容趕路:“即使擊實,也要不了我的命。他們急攻心切,也對我懷有恐懼。他們應該再拉近一兩步出手的,四個人的勁道也無法同時聚合。當然,我相當幸運。”

“他們懷有恐懼?你知道他們是些什麼人?”韓稅丁苦笑:“一個個全是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