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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人。

曙光已現,已可看清面貌。

是那位自稱韓稅丁的中年人,與扮小廝的小後生,還有曾經同時現身的同伴。

但眼下相貌已改,穿的全是青長衫,連小廝也扮成小大人。三人的劍都是傳統的劍式,動手相搏時,劍鞘十分礙手礙腳。

鬧江夜又已認不出這三人的本來面目,當然不知道是兩次見面打過交道的韓稅丁。

“狗王八!你吠什麼?”四海狂客轉移目標,怒火上衝,這人的話飽含嘲弄,受不了就惱羞成怒。

“咦!你這位大俠怎麼像瘋狗?要咬我嗎?”韓稅丁臉一沉,不怒而威:“你們來找鬧江夜叉逼問貢船的下落,他已經告訴你貢船在豬婆龍處,你們應該有勇氣去找豬婆龍,對不對?要不,你們來幹什麼?要鬧江夜叉去找豬婆龍,把貢船搶回來交給你?像話嗎?你真不要臉,徹頭徹尾的欺善怕惡懦夫膽小鬼,你有臉稱大俠?呸!狗屎!”

“該死的東西!”四海狂客怒吼,劍出鞘驀地鐳射暴射,一閃而至,劍氣進發似風雷,一記兇狠的七星聯珠出手,驟然攻擊有失身分,怒極因而情緒失控理所當然。

這位四海狂客是上屆的風雲人物之一,名頭僅次於當代十一高手名宿。絕劍徐飛揚則是當代的風雲人物,都是以劍術名動江湖。

江湖無歲,武林無輩。兩人是無法比較的,反正誰兇狠誰就是老大,年紀相差僅十餘歲,絕劍決不以名頭輩份稍低而尊敬對方。

“你簡直無恥!”小廝斜刺裡截出,劍動處也風雷乍起,劍光流瀉,錚一聲封住了第一劍。

兩人同時被震偏八尺,勢均力敵。

四海狂客這一招可連續強攻七劍,第一劍便被制,狠招七星聯珠一發即解,身形震離劍勢所控範圍,完全失去連續搶攻的機會。

四海狂客的兩名同伴,毫不遲疑揮劍直上。

“去你孃的!”韓稅丁沉叱,劍虹連閃,響起兩聲震耳的金鐵交鳴,火星飛濺中,兩同伴分向兩側飛震出丈外,劍上的內力相差太遠,劍術無從發揮,乍合乍分,優劣一觸即判。

一聲沉叱,韓稅丁的大袖幾乎同時揮出,風雷殷殷,罡風如濤,把乘機切入遞劍的四海狂客,震得暴退丈餘,沒有出劍切入的機會。

“伊啊……”另一名同伴看出危機,發出震耳的長嘯。

“撤!”韓稅丁放棄追擊,斷然下令撤走:“狗多咬死羊。”

三人衝入蘆葦叢,宛若幽靈幻沒。

“你走不了的,除非你會飛。”四海狂客大叫,但並沒循蹤追逐。

“夜叉,你敢走?”另一名同伴沉喝。

鬧江夜叉正在走,飛躍登船,船正快速地撐離,不走才是大傻瓜。

船已遠出兩丈外,誰敢冒險往上跳?

往下游逃,速度要快得多;向上遊的樊良鎮河面劃,絕對逃不掉,樊良鎮小碼頭停泊有不少船隻,對方一定可以弄到船窮追。

其實上下游都很難脫身,這段河面寬不足百步,西面是高郵大堤,河東岸是稍矮小的東堤,人可以沿堤追趕,甚至比船的速度快,可以搶到前面找船攔截。

樊良鎮只有三兩百戶人家,不是宿站,碼頭小得可憐,叫喊求救也沒有人肯幫助。這座漢朝大將功臣樊噲遊玩駐兵的地方,地方太小,一直繁榮不起來,善良的鎮民,怎敢管打打殺殺的閒事?

幸好河東岸與東堤之間,有一線寬三五十步淤泥造成的河岸,秋冬水位下降,蘆葦雜草擋住視線,沿河堤追趕,不易看到河上急駛的船影。

鬧江夜叉的泊舟處。就是蘆葦叢生的河岸。四海狂客那些人,也是在河岸現身的,距東堤還有三五十步距離,想跳上船追逐,十之七八會失足掉落湍急的河流無能為力。

船向下遊疾駛,很不妙,曙光下,下游兩艘小代步船正向上游破浪而來,小船上的人兵刃皆緊在背上,一看便知是玩刀劍的亡命徒。

“向西堤靠,泅水入湖。”鬧江夜叉真急了,要跳湖逃命。

大白天,哪能從湖中脫身?湖面遼闊,天水一色,風高浪險,游泳不易逆向西逃,一定會被船隻追及。

鬧江夜叉情急賭命,賭對方找不到船追趕。從樊良鎮找船從出水口駛出湖面,那該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了。

船頭轉向河心,四支長槳卯足了全力。

下游不足百步,代步船也斜衝兜截。

再後面四五十步的另一艘小代步船,稍後也向西岸急劃,船上只有一個人,操雙槳速度驚人。